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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再與你宇文一族人婚配!該死的!”
“過錯在青是青沒有照顧好蕊玉。師兄且從重責罰!”宇文陌青忽地彎下膝蓋,向地上跪去:“對蕊玉這份情,已然欠下。如今子櫻懷有數月身孕,青此生無求,只求能帶著她們母子離開,安穩度日,再不理會這世俗恩怨。青不敢奢望誰人的祝福,只希望今日將此事與眾人稟明,好安心離去。師兄若心中有氣,便可當著今時一併了卻。”
言畢,垂下腦袋深深一伏。
南宮子寒不屑地冷哼一句,視線掠過男子空蕩蕩的右臂,心中微澀。又能怪他什麼?從一開始便是蕊玉自作主張做了那許多錯事,如今他失了右臂,半身武功大約都已廢棄,也算是上天給他的懲罰了。
當下冷笑著道:“哼,逝者以已,我若此時揍你,又有何用?你且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此生都別讓本殿下再看到!不然休怪我到時反悔,一併取了你們全家小命。”
說著拂了袖子便要離開,走了幾步又道:“你皇兄處怕是不好交代,何況子櫻‘血羅蔓’未解。以為便是想離開便離開的麼?好自為之吧。”
月色下藍衣男子翩翩離去,夜空下淡淡尾音繚繞。
宇文陌青蹙了眉,師兄恨歸恨,但還是關心自己的。可眼下又該如何向皇兄解釋呢?自己當初早已答應放手,如今忽然憑空提出要帶著子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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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昔日宇文駿那諸多淫/穢奢侈地裝飾已然被悉數清理乾淨,若大的御書房內窗明几淨,淡淡書香繚繞。
桌案上是堆積如山的奏摺,宇文陌凌端坐金雕御椅之上,溫和淺笑:“此番凌能成事,左老相國一家可謂勞苦功高。眼下正是國家恢復之初,諸多事物繁忙,還望老相國多加操心才是”
“殿下言重,老臣豈敢擔此褒獎?蒼越有凌殿下為明主,此乃蒼生之大福。老臣年歲漸長,怕是心力有限啊。” 左文樊面上稍露得色,按捺住笑意,十分恭敬地躬身答道:“不過,殿下儘可放心,老臣但凡在朝一日,必定竭全力為殿下盡忠。”
“呵呵呵,老相國為國事辛苦操勞,這是朝中大臣有目共睹之事,本殿下心中也甚感安慰。你們左家所做的犧牲,凌都看在眼裡,他日凌榮登寶座,定不辜負左氏一族。”
宇文陌凌爽朗地笑起,視線轉向左側端坐著的魁梧漢子,溫聲詢問:“左將軍一路風塵僕僕從北面趕來,十分辛苦。不知現下家中事務可否理清?近日一直繁忙,奏摺如山,也未能親自前去探望。”
“末將豈敢有勞殿下如此費心。” 左玄立時雙手抱拳朝地下跪去,兩眼垂視,一看便知是個憨實之輩:“有勞殿下記掛,小孫兒與兒媳前幾日已安然入殮。只是小兒近日悲傷,一直在家閉居,未能出門上朝,請殿下責罰。”
“令郎重情守禮,未及時褒獎已是本殿下的失誤,豈能責罰?”宇文陌凌寬厚地擺了擺手,上前親自將左玄扶起,俊朗眉目微微一展:“近日北邊情況又是如何?”
左玄肅了顏,正要回話,對面的左文樊忽然搶著開口道:“回稟殿下,昔日長赤與殿下達成聯盟,未再加以騷擾。近日老臣卻又收到邊關來函,說那拓拔明邪近日似乎又在蠢蠢欲動騷擾邊境村鎮。臣思慮,是否因蒼越國事未定,那邊塞小國便趁此時機又不安生起來”
言下之意,便是讓宇文陌凌儘快擇日登基。至於那登基之後的,便是提醒宇文陌凌兌現承諾,扶了自己的大孫女左琴為皇貴妃。
宇文陌凌心下洞悉,眼中一抹陰鷙轉瞬即逝,面上卻綻開一團笑臉:“老相國憂國憂民之心赤誠可嘉,只待近日各方事務安妥,便可著手籌備此事。”
正說著話,一名小個子太監哈著腰輕步邁入,宇文陌凌斜覷了一眼,那小太監忙哈腰稟報:“啟稟殿下,青殿下在外候著。”
左文樊父子當下對視一眼,便向宇文陌凌伏身道:“殿下事物繁忙,吾父子二人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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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陌青從殿外走進,清雋面容上一抹憂慮。
“哈哈哈,如今大事已成,五弟為何還要如此愁眉不展?”宇文陌凌笑著走上前來,一把攬過男子肩膀。
“三哥青,是來告辭的。”宇文陌青低頭措辭道。
“哦?告辭?五弟這話何意?”宇文陌凌挑了眉,一副十分意外的模樣。
“是。如今大仇已報,三哥不日便要登基,朝中剩下的大臣也是些忠良之輩。青志不在朝廷,只想遊歷江湖,清度餘生,所以思想之後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