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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當年太后如何對他下藥,如何用鐵鏈將他綁在床。上,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逐一回憶出來,言語流利,他甚至能回憶出許多細節,比方說:太后反著手腕,掌心向上,是用的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他還記得,她小指上帶了個純金的甲套,鑲著碧玉和藍寶。
謝 景發現自己波瀾不驚,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他說:“那日回家,我自覺不能面對妻子,與她同。床共枕,幾次習慣要伸手抱她,卻又不敢,覺得自己會弄髒她。就 在這時候,宮裡內侍送來的太后的賞賜,不提封賞願意,只道太后對我非常滿意。賞賜很豐厚,蕙娘便問我,是做了什麼事,讓太后如此高興?是我又除了奸臣,還 是匡正返京有望?究竟是解了內憂還是安了外患?我無言以對,幾近崩潰。”謝景淡淡地對周巒說:“不過後來就好了,後來你母后召我,我是召之即來。再後來, 她不召我,我也常常去找她,畢竟我們也算一對偷。情鴛鴦嘛。”謝景講完,掃了周巒一眼,發現他不似自己這般,能做到心中平靜。牢中昏幽,卻仍能看見周巒雙 頰緊繃,嘴唇泛白。
謝景對著周巒冷笑:“你不信麼?”謝景道:“那我再舉幾例。”便舉了幾個小例子,比方說小皇帝跌了一跤,膝蓋磕出血來。皇帝哭啼,太后趕來陪伴小皇帝的,但是中途聽說謝景進宮,便匆匆就丟下小皇帝,私會情郎去了。
周巒聽著,心中暗自將時間、地點、起因和結果一比對,發現均對得上,全部吻合。他心中難過,嘴上卻淡散道:“空穴來風,你這麼費盡心思詆譭母后,不過就是想讓朕難堪罷了。”
“是 啊,你的難堪可是夠多了!”謝景嘆氣,似在同情周巒:“朕記得最清楚的一回,就是樊春燕又拋下了發燒的你,大半夜的,跑來鑽朕的被窩。朕問她,怎麼對自己 兒子這麼不上心?你極力維護,最最可親的母后對朕說,她當初是為了後位,才會給身上有味兒的七十老頭子生兒子,只有扶了你做皇帝,她才能當太后所以她 才不得不教導你,帶著你,要不是為了那個位置,她真心不想看到你,一見著就記起老頭子,立刻犯嘔吐噁心。”謝景的嘴角越翹越高,覺得自己不痛快,別人也不 高興,兩廂刺痛,這感覺真是爽,“然後,你母后使勁往朕懷裡鑽,她身上滑溜溜的她求著朕,說討厭姓‘易’的孩子,乞求給朕生個孩子,姓‘謝’。朕說那 不成,孩兒出來,小陛下多了個弟弟,要豈不是要喊朕‘阿爹’。你母后說,只要我給她,讓你喊我‘父皇’都成!哈哈,那一晚朕便生了惡趣,非要你母后喊著討 厭你,要殺了你,朕才給她。她喊得越大聲,朕就給得越多。嘖嘖,一晚的滋味,頗為銷。魂”
“你住口!”周巒終是剋制不住,手指謝景面門,喝了出來。
謝景笑問:“怎麼,生氣了?之前殿外讓你殺你不殺,說要將朕遊街,這會惱羞成怒了,要改變主意了?”謝景嘴角抽搐,他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怕的:怕周巒少年氣盛,一衝動真在這裡把他殺了。
所以謝景故意反譏他。
周 巒似乎中招,搖頭道:“君王金口,說出的話句句如鼎承諾,朕既然說了要將你遊街,就不會在這裡殺裡。倘若朕言而無信,句句反悔,句句戲言,那豈不成了你這 樣的反覆小人?”周巒將雙臂背在背後,昂首挺胸對謝景道:“母后是怎麼樣的人,朕最清楚不過,豈會受你挑撥,信你胡謅。”
謝景眨眼:“你清楚就好。”
周巒道:“朕只是未想到,謝景,你出生名門,飽讀詩書,還曾竊過天下之尊。怎麼全無教養,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謝景道:“朕只是如實轉述,更沒教養的是你母后,所以朕才說,她類‘青樓妓館下三濫’”
“朕勸你不要再口吐這些粗鄙之言!”周巒打斷道。
謝景掙了掙腕上的束縛,奈何手上無力,鐵栓牢固,根本掙不動,他甚至都沒弄出一丁點響聲。謝景注視周巒,道:“朕長著一張嘴,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你若不服,大可進牢來割去朕的舌頭。”
周巒不禁前邁一步:“你——”
謝景提醒道:“怎麼,忘了這十八把鎖分了三份?你要想割朕的舌頭,還得先找謝遂志和常蕙心討鑰匙!”這番話是一箭雙鵰,既嗆了周巒,又挑撥了周巒同其他二人的關係。
周巒亦注視謝景,可惜道:“昔年你竊國時,玩的把戲尚還有點意思。這會兒,你惡毒詞句,手段低劣,已淪落成罵街潑婦般。”
謝景道:“你母后與朕相處時日太多,朕還有許多事可以回憶。”
周 巒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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