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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我三思。我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只要真發生那事,我絕對會向陛下奏明。”
聽著容桐的言語,常蕙心的身體逐漸定住,仿若石雕。她心裡暗贊:眼前到真是不可多得的耿直之人。
可惜他忠良梁才,也已捲入洪流,浩蕩不可抗!
常蕙心努力裝出一副為難卻又堅決的樣子,咬牙道:“我支援相公的舉動。”
容桐震驚,一雙俊眼牢牢注視著常蕙心。
常蕙心心中愧疚,實在是對視不下去了,別過頭去,“大義為先,再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小白兔,跟著兔子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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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桐與常蕙心“推心置腹”聊了朝堂之事,自覺對她更坦誠了一步,形如摯友。下半夜,容桐未再起妄念,兩人同榻而眠,相安無事。
夫妻倆早上起來,只有周婆子進房送早餐,不見了春榮。
容桐生疑,向周婆子詢問春容哪去了。周婆子只道春榮不在家,至於去哪了,不知詳情。周婆子一邊說,一邊斜眼看向常蕙心。
常蕙心對上週婆子的目光,心念一動,心尖尖上忽然就繞起周婆子的一個“周”姓。
容桐仍在追問:“春榮去哪了呢?這大清早的”容桐側身問常蕙心:“她出去這事,同你打過招呼了嗎?”
常蕙心垂眼:“打過招呼了。她年紀也大了,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就准許她回家鄉去了。”
容桐並不知道春榮是蘇家家生婢女,還頻頻點頭,問常蕙心:“你有沒有多給她一點盤纏?這些年她辛苦在你身邊伺候,也不容易。”
“有。”
容桐這才辭別常蕙心,上朝去。
常蕙心則仔細再詢問了周婆子一番,周婆子口風甚緊,什麼也不透露。常蕙心也不逼周婆子,她自己出門,悄悄去附近街邊的店鋪問了一圈,均道未見容府婢女經過。接著,常蕙心尋到值夜打更的老伯,也問了,老伯如實告知:未見春榮夜間出門。
由此可見,春榮並未踏出容府,但她也不在府中春榮去哪了呢?
亦或者說,被誰劫去哪了?
常蕙心從府外回來,邊走邊思考,側首一瞟,瞧見容府的刷白的牆。
牆對面就是周巒的府邸。
常蕙心腳尖一踮,躍至牆頭。她的手扒著牆簷,脖子伸長,往周巒府內眺望,很快便發現周巒府中植著一棵大樹,枝、葉、幹均發出濃烈的樟腦氣味,掩蓋住其它氣息。
南國樟樹,植在北地,可不奇怪?
常蕙心眯眼往那樟樹底下觀察,發現樹地均是新土,似乎不久前才被人翻動過。
常蕙心已自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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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五,天氣悶熱,烏雲滿天,雨卻遲遲下不下來。
常蕙心想著,容桐上朝穿了厚實的官服,肯定會悶出一身汗,身體也會發熱。常蕙心就給容桐做了一大缸酸梅湯,等他下朝回來喝。
誰知過了往日到家的點,容桐仍未還家。常蕙心出到門口去望,也沒瞧見容桐的身影。她心裡咯噔一下:十之七八,是周巒被撤職了,容桐早朝過後,留下來與皇帝詳談。然後
常蕙心沒再繼續想下去,時不待人,她簡單收拾了下,命僕從駕車,向蘇家駛去。
小。姐突然還家,蘇家家僕居感到奇怪,但沒人敢異議,門童立刻稟報蘇錚。不一會兒,就有家僕引常蕙心去同蘇錚見面。
這次蘇錚見自家女兒的地點,不是在正堂,而是偏苑一隅的荷花亭上。
荷葉濃綠茂盛,葉角接著葉角,將整座池塘遮得嚴嚴實實,半點綠水也不露出來。
蘇錚遣散左右,只留常蕙心一人。
常蕙心站著,蘇錚坐著,他指一指旁邊的石凳,道:“坐。”
常蕙心身體剛觸及凳面,就瞧見蘇錚猛一捶桌子:“吃裡扒外的東西!為著個義姓兄弟,甘願往死裡構陷我這個岳父!容琴父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出嫁從夫,你這趟回來,如果是要幫著男人氣自己爹爹,就不必講了!”
常蕙心沉默不語,任由蘇錚發怒,待他氣消,方才垂首溫聲道:“爹爹你想到哪去了。十五載父女情誼,遠比一月夫妻情深厚,我肯定是向著爹爹你的。”
蘇錚自己也覺得罵女兒罵兇了,甚是惱悔。蘇錚語氣放柔:“那你這趟回來,是為什麼?給那臭姓容的求情麼?”
常蕙心仍就低著頭:“女兒這趟回來,有兩件事要向爹爹講。第一件事,的確是為琴父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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