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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只是莫名的害怕,想要上前去拉光帝離開,腳上卻灌鉛似的。
“不去,那兒也不去”光帝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高高的房梁徑直掉下來一根巨木,不偏不倚正正朝二人墜落!
“曄兒!!”伴隨著慕毓芫的驚呼,光帝已撲在她的身上,殘碎的木刺凌亂四錯扎進身體,眼前紅豔豔的一片觸目驚心,惶急嘶聲喊道:“快來人,救救皇上!!”但是整座大殿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中,重重帷幕詭異搖曳,四周空空如也,雙痕等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外面透著火紅如血的亮光,熱辣辣的溫度迅速將四周包圍,濃煙漫漫透進來嗆得人幾乎不能呼吸。慕毓芫觸控到光帝冰涼的身體,雙手一陣陣發顫,喉嚨間卻似被什麼堵塞般,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四丫頭”
慕毓芫聞聲錯愕的抬頭,踉蹌撲了過去,“爹爹”
豫國公憐惜撫著她的頭,嘆道:“你自小不曾受到半分委屈,只是這個孩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你再難熬也要替他生養下來。”
“孩子?”慕毓芫不由自主地撫向肚子,是讓人安心的結實觸感,意識越發混亂無序起來,諾諾道:“孩子我要把孩子生下來。”下意識的四下尋找光帝,卻已經瞬間不知所蹤,“爹爹,曄兒呢?曄兒去哪裡了”
“皇上,已經駕崩了”
慕毓芫只覺眼前一黑,失重向後倒下,睜眼時已躺在從前的床上,脖頸間是強力壓勒過後的疼痛,雙痕驚喜嚷道:“小姐醒了!小姐醒過來了!”
慕毓藻站在門口,躬身道:“微臣必定照顧好妹妹,等她醒來,再去答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背朝屋內的青年男子身形修長,墨青色華服的隨風翩遷,轉身領著人離開。
慕毓芫努力回憶那人是誰,頭顱卻好似炸開似的陣陣痛裂,丫鬟送在面前一碗濃黑如墨的湯藥,青花碎紋的瓷碗還帶著餘溫。雙痕跪在旁邊,輕聲勸道:“小姐,小姐把藥喝下去就好了。小姐,小姐”
“小姐,小姐你醒醒”耳畔依舊是雙痕的身音,慕毓芫只覺渾身汗水粘溼難耐,醒來卻分明躺在椒香殿中。不甘心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平坦如常,只是方才的夢那麼的真實,一時之間不能迴轉。
吳連貴聞聲帶著眾人趕進來,詢問道:“娘娘,到底怎麼了?”
慕毓芫怔怔看著一處,只是不說話。
“不知道,娘娘像是被夢魘住了。”雙痕很是著急,吩咐人去太醫院請人,又讓人預備糙米珍珠定神湯,偌大的泛秀宮頓時燈火通明忙碌起來。
第二十六章 愛別離
昨夜泛秀宮上上下下喧譁,也不知道誰眼尖腳快去告知明帝,竟勞動的御駕半夜從沅瑩閣趕過來,一直守到今晨上早朝才走。底下不少人都有些沾沾自喜,互相讚歎皇上對宸妃娘娘恩寵極致,似乎做奴才也比別人多出幾分風光。慕毓芫知道後卻似不喜,依舊還是賞了下面的人銀兩,暗裡讓吳連貴仔細挑人,那些虛浮按捺不住的,都派些不起眼的差事。
晨風蘊著幾許清涼兜捲過來,八寶鎏金青鸞車內層層宮緞垂墜,隨著車行清風泛出輕微的波瀾盈動,幾縷絲帶無骨的拖曳下來。雙痕低頭替束著虹影茜紗披風,一面整理著,一面說道:“皇上臨走還吩咐過,讓娘娘好生休養著。娘娘非要去懿慈宮也成,只是去會就早些回宮,不然又該讓人四處找尋了。”
“佑芊,今年該五歲了吧?”慕毓芫有些悵然若失,輕嘆道:“隔開一兩年,多半怕是不認得本宮了。”
早在光帝為太子時,侍妾陳氏誕下一女,後因身份卑微,光帝踐祚後也僅僅封為才人。按照燕朝後宮制度,嬪位以下均無撫養子女的資格,皇長女佑芊因便交由同暉皇后撫育,因此與皇后反而更加親近。等到明帝登基,皇長女佑芊以四歲幼齡,被破格冊封為溟翎公主,其時生母陳氏早已亡故,因而便轉由孝和太后撫養。
雙痕也有幾分默然,貼著車簾朝外道:“起駕,懿慈宮!”小太監得令一聲吆喝,軟鞭輕抽馬臀,車角宮緞下襬墜的金鈴鐺“鈴鈴”作響,青鸞車便在晨光的對映下緩緩沿著宮道遠去。
懿慈宮的後門寥落冷清,零星幾個職位底下的宮人閒散角落,廊下綠肥紅瘦卻格外精神惹人喜愛,這裡的一草一木,對於主僕二人來說都是再熟悉不過的。雙痕吩咐廊上的小太監道:“進去通稟一聲,泛秀宮的宸妃娘娘來給太后請安。”話音未落,頂頭一個孩子從嘉禾堂側門衝出來,一時不防便撞在慕毓芫懷裡。
旁邊的奶孃趕緊把孩子抱開,小心翼翼賠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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