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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沒有看好溟翎公主,還請娘娘看在公主年幼,不要怪罪。”
溟翎公主粉雕玉琢的小臉滿含稚氣,大眼睛撲閃明亮,咬著嘴唇看了半日,撲過來嚷道:“母后,母后”
慕毓芫心內一觸,微笑得幾乎掉下淚來,“小芊你看,這是什麼?你最愛吃桂花松子糖,喜不喜歡?”溟翎公主翻開素白的皺皮紙,松子糖在陽光下泛著黃澄澄之色,濃濃糖香甜絲絲的沁人,輕手拈了一顆放進嘴裡。
“母后,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丟下小芊母后”一顆糖未吃完,溟翎公主卻已哭起來,似怕她再走掉,只緊緊抓著衣襟不肯鬆手。
慕毓芫用力圈住懷中幼小的身子,雙手不自控的顫抖不停,疼痛清晰蔓延開來,哽咽道:“小芊不哭,小芊不哭”只是臉上的液體好似流不完,一顆一顆,沿著臉頰滾燙墜落於地。
“奶孃,把公主抱下去!”太后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神色甚是冷淡,“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宸妃你進來,哀家有話要說。”溟翎公主大哭著不肯鬆手,慕毓芫小心抽出她的手,起身跟著太后走進大殿。
“太后,小芊她”
“公主跟著哀家很好,不必多問。”太后冷漠截斷,又道:“況且,這也不是宸妃你該關心的事,若是喜歡孩子,就該回去好生養著身體。將來替皇上生的一兒半女,也是一件大喜事!”
慕毓芫張了張嘴,輕聲道:“母后”
太后轉身往博山爐撒了把香屑,靜聲說道:“哀家平時都要理佛,最不愛有人在身邊叨擾,今後不必再過來請安。”
慕毓芫低頭看那地上的影子,太后的手向前抬了一下,又蜷迴心口,是難以捕捉到的不捨姿勢,心底又燃起溫情的火焰,“太后,兒臣”
“宸妃無禮!”一盞清茶毫無預兆的兜面潑來,慕毓芫臉上茶水嘀嗒,面頰上的髮絲跟著合成溼漉漉的條縷,太后放下茶盞冷聲道:“還不趕快退下去,難道定要惹得哀家動氣?”
“哎喲,宸妃娘娘!!”王伏順從外面衝進來,掏出手絹擦拭道:“這這是從何說起呢?宸妃娘娘,趕緊回去換身衣服罷。若是著涼生病什麼的,皇上又該要動氣責怪,奴才們也擔待不起。”揚聲喚雙痕進來收拾,又朝太后躬身道:“奴才王伏順,給太后請安。”
太后冷冷看了他一眼,“王總管不在皇上身邊服侍,跑到懿慈宮坐什麼?莫非是皇上得了好東西,又要孝敬哀家,遣你王總管跑一趟。”
“老奴給太后送佛珠過來,聽說宸妃娘娘來懿慈宮請安,順道過來看看。”見太后看回頭,王伏順“嘿嘿”乾笑兩聲,“老奴方才出來的急,那幾個送東西的小猴子怎麼還沒過來?等送宸妃娘娘回去,就去催一催。”
雙痕大致收拾妥當,慕毓芫面上神情已經恢復平靜,朝太后深深一福,“兒臣不打擾太后禮佛,這就告退。”轉身緩步走出幾步,“王總管還不走麼?跟本宮一起去見皇上罷。”
八月的天氣微微轉涼,轉眼已到中秋節。庭院中的幾樹金桂開的正濃,香氣透著甜意從樹枝高處兜攏下來,雙痕領著幾個小宮女在樹下收集桂花,待到洗淨之後用來釀造花蜜。慕毓芫歪在橫長的貴妃香榻上,隱約聽得前堂有人說話,仰面對紫汀說道:“你出去看看,是誰來了?”
紫汀剛走進殿門,就聽喜道:“啊呀,是雲少爺!”
迎面而來的少年正是雲琅,慕毓芫起身下了貴妃榻,“你怎麼到這後頭來了?有什麼事,讓你嫂子進來說就是。”
雲琅一笑,從腰間取下金牌遞過去,“這是皇上特賜的通行金牌,許我自由出入泛秀宮看望姐姐。不過眼下,也是沒什麼機會用得上了。”
“為何?”慕毓芫將金牌交還與他,問道:“慶都之事不是已經瞭解,難道皇上又有差事派給你?”
雲琅一撂衣袍邊角,坐下笑道:“皇上特有恩旨,準我去定州看看大哥,說是不必急著回來,可把我高興壞了。
慕毓芫問道:“單是你去?還有人跟著去?”
雲琅眼神甚是明亮,神情喜悅,“嗯,還有郭宇亮。皇上說我們都還年輕,老是呆在宮裡頭也難成大事,不如到前線歷練些時日。”
青州、定州乃燕國與霍連國交接之地,歷來都有數十萬重兵駐守,自景帝以來便由兵馬大將軍雲肅儀統領,相隔最近的定州由豫國公鎮守,豫國公逝世後便由其長子慕毓泰繼承將位。雲肅儀不光是治軍有方,更能同將士們同甘共苦,在軍中頗有威名,霍連軍屢犯卻無功而返。朝內的國泰民歌舞昇平,皆因青州、定州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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