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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舌燦蓮花,竟是將女帝面上,都說得動了兩分溫文笑意,實屬難得。
聖旨即下旨攜眷赴宴,夏友向來不喜此類應酬,自然不肯進宮。英洛也調笑道:“衡哥哥生的這樣美貌,萬一被女帝看中,搶進宮去,我哭都來不及!還是藏在家裡保險!”
夏友哭笑不得,搶白道:“女帝要搶的人可不是,要藏著掖著的人自然也不是我!”
英洛回過味兒來方明白,這句話可是大大浸著醋意,竟是自成親以來,他初次吃起了周崢的醋!
她不禁又氣又笑,嘆道:“你兩個的官司,我再斷不清,憑你們自願,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夏友拿手擰了下她鼻尖,亦嘆道:“我兩個的官司,還不是因你而起?可嘆此時你竟撒開了手!真是可恨!”雖道可恨,目中纏綿之意未褪,俯身上來便在她頰邊印了一記,復又將她摟在懷中,作那親暱之事,一番光景,不足為外人道也!
二人自成了親,夜夜在一處。竟是新婚蜜月的日子。英洛雖被政事煩得頭痛不堪,但她偏有一個好處。無論在女帝處受了如何不堪的鳥氣,回到家來,均是端一張笑臉,哄得夏友歡喜無限,愈加繾綣。
因此,今日宮宴,英氏父子兄妹三人一桌,也不知是誰攜著誰了?
酒至半酣,宮中樂姬舞人一場場跳下來,佳餚美酒,鑲金砌玉的食皿銀箸,照著通明琉璃宮燈,真是一場繁華盛夢,霓裳悅事。
正在眾人享樂之際,忽聽得殿外一陣喧譁,有人大聲斥責道:“狗奴才,竟是將本王也不放在眼內了?陛下可有令,不許本王面聖?”語聲尚帶著一絲稚氣,竟是個少年的聲音。
眾人還未有何反應,多數外臣均在心內暗猜:能在殿外大鬧並自稱本王的,不知是先帝哪位皇子?
卻見得殿上皇長子已經惶然向女帝面上看去,倒底小兒,尚沉不住氣,口中喃喃道:“九皇叔?”
女帝面上已是鐵青,冷冷道:“將九王弟帶上來!怎麼說今日也是宮宴!”
外面已是一陣喧譁,小黃門揚聲道:“宣九王晉見!”
足音由遠而近,一殿的目光都盯著殿門口,不過片刻,便見得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昂頭進來,年約十四五歲,頭上小玉冠之上東珠耀人眼目,面上一雙秋水燦眸,瀲灩非常,顧盼有輝。其下身著親王袍服,月白袍服之上隱繡富貴花團璀璨,更顯清貴之氣。身量欣長,玉容含愁,到得殿前納頭便跪,口中已道:“皇姐恕罪!新春之日,皇弟本不該來驚擾皇姐,但三皇姐在宮外,不知身體如何?她雖犯下大罪,到底骨肉血親,還望皇姐看在母皇面上,容臣弟前去探看一番?”不容得女帝答應,早已磕下頭去,將殿內地磚之上,磕出了一串血印子!
女帝眸色暗了幾暗,將拳頭握得死緊,旁邊李秋緊張的看看母親又看看殿下所跪王叔,小臉染上愁意,幾乎要急得哭出來。
這種時候,殿內眾人都停止了吃喝,靜闃無聲,唯有少年磕頭之時,將殿上玉磚撞得咚咚響。
半晌,女帝方柔和了面色,親自起身走下來,將少年扶起來,道:“九皇弟說哪裡話?三皇妹不過一時氣悶,朕也不過是讓她閉門思過!本擬待得她氣消之時,自然讓她四處走動。九皇弟現下找上來,既是新春,皇弟這就代朕去探看她一番吧?”
九皇子大概是沒想到女帝輕易答應,本來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決定,此時被她扶了起來,表情未免有些傻呆。
女帝注目殿內,道:“哪位愛卿陪同九皇子前去探往三皇女?”
殿內諸臣皆低下了頭。……自李嵐被囚,眾人唯恐避之不及,如何還敢攀上李嵐這位皇女?
卻見得女帝忽爾古怪一笑,道:“英洛何在………?”
那面色素來生寒的女子越眾而出,跪在女帝面前,道:“臣但憑陛下差遣!”
“英愛卿,朕命你護送九皇子殿下前去三皇女府探病!朕這位皇弟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旁邊九皇子面上熱血披面,他猶不屑的看了這女子一眼,冷冷道:“有勞英大人了!”
她亦淡淡道:“不敢!殿下請!”決無攀結之意。
九皇子冷哼一聲,當先走了。
九皇子,名瑜,其實年方十三,先帝與蘭貴君之幼子,李嵐之幼弟。出生之時,先帝曾緲想其長大成人之丰姿,盛讚“其顏如玉”,故賜名為瑜。幼時深得先帝喜愛,故四歲之時已有封號,為楚王,乃先帝眾多皇子之中唯一有封號的王子,備受尊榮。
自先帝薨逝,蘭貴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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