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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殉葬,李嵐被囚,李瑜皆不動聲色,今日大宴之時冒死前來,逼得女帝發作不得,無奈之下允了他,無論何人思來,這小小少年,已漸露崢嶸。
興慶宮內,他大鬧國宴,英喬曾在英洛耳邊小聲將這少年來路點撥。英洛出得宮時,已見宮門之外駐留一輛華麗馬車,想來便是親王車駕。馬前一清秀小子見得二人出來,身後隨行一隊御林軍,早早趴伏在地,竟是自充踏馬石之責。
李瑜大概在宮中生活太久,將額上血跡擦過之後,眉眼之間的驕矜之氣此時方顯了出來,抬手指道:“你,侍侯本王上馬!”他的手指所指,恰是英洛。
那馬車之前跪伏的小子蒼惶著一張臉,悄悄抬起頭來打量面前情勢。英洛身後程元與陸姜乍然變色。陸姜向來穩重,程元卻是塊爆碳,上挺身上前,道:“楚王欲要我家將軍充當下等小廝,豈不是侮辱臣下?”
那知李瑜抬抬下巴,傲然道:“不過是皇姐面前的一條狗,皇姐指東,她不敢往西,焉敢在本王面前擺起架子來?!”
英洛忖其意,大概是看不慣自己近日所為,故要折辱與她,好出口鬱氣。她也不作怒,淡漠一笑,道:“程大哥退下,殿下既要小臣做這踏腳石,也無不可,只盼殿下將來不要後悔才好!”
李瑜一雙秋水眸子睇過來,倔強道:“本王所做的事,豈有後悔之理?不過是服侍本王上車,這般的推三阻四,是不願將本王放在眼裡麼?”不知為何,他面上忽然漲得通紅,就是不肯鬆口。
英洛見這眉眼,忽然想起初見這少年,便覺熟稔,竟有幾分似曾相識。此時見他這樣子,腦際不由飄過來同樣一張少年的臉,正是薛 嘉,這兩小兒,不情願之時竟有幾分神似。
身後御林軍面面相窺,不知這一向溫雅不與人為難的楚王殿下今日為何如此刁難這位女帝面前的紅人?卻見得那年輕女子冷豔的面容之上盛滿冰寒之氣,上前幾步,立定在車駕前,撩起紫色官袍隨意跪定,趴了下去。多少寒門士子一生夢寐已求的富貴錦袍,卻被楚王一腳踩了上去,印上一個大大的腳印。背後程元已經氣得面色鐵青,陸姜使力攔著他,才不致上前暴揍楚王。御林軍眾人,由不得抽氣。
這程陸二人,自跟了英洛,戰場上同生共死,早生了兄弟情誼。英洛又向來體恤,必要時候從不拿侍衛來填命,他又是一介粗人,比不得陸姜有幾分機變,哪肯眼睜睜看英洛受辱。
眼見得李瑜上了馬車,陸姜才放了他,他也只得喘著粗氣,面色鐵青將英洛從地上扶起來,抬手猛拍她背上腳印,猛然省得男女大防,不由紫漲著臉退了回去。
英洛這日陪同李瑜離開,尚不知錯過了許多好戲。
女帝自登基以來,後宮並未添置人數,不過是以前的十來位,卻無正夫。這日國宴之上,各位官家少年郎梳妝了前來覲見女帝。李瑜大鬧宮宴之時,亦有數位官家小姐在臺下將這少年親王細細打量一番。及後來各個探得乃是蘭貴君所出,皆打了退堂鼓。
眾官員之中家有男兒者,父母一方但凡有那富貴想頭,無不把兒子往前推。女帝被一幫少男擁上前來敬酒,到得後來大概真是有了幾分醉意,被逼不過,竟隨意將幾位少年指給了二皇女為侍。
二皇女謝恩已畢,再復叩首方道:“皇姐既然如此操心臣妹的婚事,不如就給臣妹指定個皇妹夫吧?”
女帝醉意醺然,笑問道:“不知皇妹屬意哪家少年郎?”
二皇女李安吶吶道:“臣聞得駐守雁門關的少將軍鍾瞳尚未婚配……”
……
宣熙元年春,一道旨意自帝京而往雁門,女帝賜少將軍鍾瞳婚配二皇女為正夫……與鍾瞳同日進門的,還有三位世家少年郎,均為側夫……
探 病
三皇女李嵐的府邸,座於長安城內的朱雀大街之上。馬車不過行得半刻鐘,便停在了一處富貴逼人的住宅前。門前兩座石獅雄踞,強悍威猛。
程元上前,將朱漆大門之上獸環頻叩,只聽得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開啟,從裡面探出頭來的是一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眼掃過來,程元不由驚詫道:“海大人?!”
見英洛懵懂,陸姜上前兩步悄聲在她耳邊道:“將軍,這人名叫海納,乃是宮內第一高手,武功路數邪門,據說能吸人內力,他那武功卻有個堂皇的名目,叫‘海納百川’!宮內侍衛皆不敢得罪於他!”
李瑜此時恰下了車駕,抬頭輕笑:“海大人,有勞了!陛下差我來探望三皇姐,還望通融!”
海納小心驗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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