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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並無那愚忠的念頭………千萬不能在三殿下面前說起,莫非是你不想要腦袋了?”
夏友輕嘆,目光一徑膠著在她身上,道:“唉,若亡了也好,你我正好放逐四海,遊歷一番!只是現在,你既然心心念念要上戰場搭救周將軍,水裡火裡,我也只有陪著你了!”
英洛聞言,心內痠軟,斯時斯地,唯有將一雙眸子困注在他身上,俏聲軟語道一聲:“好!”只覺面前男子,可攜手共進退,同生死,倚禍福,真乃大幸也!
其實這幾日行來,英洛與易財神同行,端的受益匪淺。………易大公子如此年輕能將江南各種產業盡納囊中不是沒有道理的,簡言之,就是資訊集中化處理。
他的腦袋裡裝著各國風俗物價乃至皇室成員的喜惡。
比如,瞎木徵此人,平生只愛美少年。其兄極為不喜他這種嗜好,礙於他驕人戰功,不得不違心送他幾位少年郎。
再比如,西突厥那位大汗阿史那達曼五官形如刀刻,身如獵豹,異常喜歡狩獵,喜生飲鹿血,夜御數女,勇猛過人。
將無數各國皇室成員的生活習性加以綜合,英洛不得不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大周位置,東西兩突厥虎視眈眈,西南土蕃日益壯大,西北吐谷渾此次被吞,其實只是多年壓抑的一顆小火種,大周若不小心控制火候,到時戰禍綿延,蟊賊橫行,刀兵之災不斷,民心不穩,亡國之日不遠矣!
易財神在有限的時間之內將各國國內形勢分析清楚,一一講來,英洛猶為感佩,專注之際感嘆一句:“各國之間原來也只是一個制衡關係啊!其間微妙關係,一觸即發!”
易大公子雙目難得炯炯,只是注目在她臉上的目光難免有點過久,微微笑道:“英大人妙解,其實各國之間的關係只‘制衡’兩字足以講盡矣!”
英洛將雙手在他眼前左右擺動,見這位易大公子面上笑容堪稱完美,但頭腦轉動之際已見緩慢,雙瞳雖湛亮,但目光其實已經有呆滯之象,終於竊得此人早已進入淺眠,將睡未醒之態,難得思路竟如此清晰,易財神之名,果真不是浪得!
這已經是第四日午後,驕陽燥熱,諸人汗流浹背,長安城門展眼在望,李嵐在前面難得露出凝重神色,轉頭將這一行人打量一番,盡皆風霜滿面,星夜兼馳,此刻若下馬,皆會倒地睡去。
城樓的守軍今日恰是華家故舊門生顧遠,見得李嵐這番風塵之像,言語之間頗多閃爍,自六月份三皇女解決了前方錢糧問題,還未現身京師,此次現身,不免又會在長安掀起風浪來,當真不是很情願的放行。
李嵐此刻哪犯得著跟顧遠計較,難得轉頭問身後的易柏:“易兄今日不如落腳於本宮府中?”
易柏搖搖頭,異常緩慢的將頭轉向正面呈呆滯狀的英洛,微微一笑,盡在不言之中。
英洛勉強清醒片刻,點頭應合道:“殿下府中規矩甚多,還是讓易兄住在尚書府中罷?”
李嵐注目片刻,騎馬而去了。英洛帶著一眾人等馳往尚書府。到得尚書府時,看門的小廝一聲呼喝,老管家英南親自大開中門,迎了出來,後面跟著英喬,他今日並未進宮,聞得妹妹回家,不由欣喜異常。
英洛下得馬來,英喬已經喜笑晏晏迎了上來,哪知久未相見的妹妹撲進自己懷中已沒了動靜,旁邊諸人只得勞夏友代為引見。苗家四女看見英喬,早看直了眼,阿然更是幾乎要將美目粘在了英喬面上,睏意都要飛走。奈何夏友既是師尊,這英喬是師孃的兄長,自是差了一輩,待得英喬溫言笑道:“幾位姑娘遠道而來,雖是衡的弟子,但英某怎敢忝居為長,只當同輩相待便是了!”
阿然喜滋滋道聲:“英大公子!”其實心中更想叫的是“英大哥”,收到夏友一記警告的眼神,如何還敢添亂?其餘三女見她如此,也各各上來見禮,阿黛更是紅著一張臉,將英喬看了又看。
江生此際頭腦昏沉,早已勉力站著,見得英喬風姿無雙,端端正正過來見了一禮,口內規規矩矩道:“江生見過公子!”
英喬乃明白人,如何聽不出稱呼之上的遠近,不由疑惑看向夏友,後者苦笑,開言釋道:“江生是洛洛在路上救下的少年,為報恩追隨洛洛左右。”只此一言,英喬不由將這少年再次細細打量一番,心內悶笑,自己這妹妹可真是拈花惹草!
最後廝見的是易柏,雖風塵滿面但無損其人清風朗月般的氣度,兩人互相見禮,打量已畢,夏友只道此人是洛洛好友的兄長,同行而來。兩人皆對對方大名略有所聞,客氣一番。
英喬招呼眾人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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