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之時,連連推推懷中的英洛,打眼一看,這才發現彼人早已睡得熟透,任是他在身上掐幾下怕是也難醒轉。只得著英南將客人一一安排,親自將妹妹送到房中安睡。
請 戰
英洛半夢半醒之際,只覺自己身如潮中舟楫,顛波至極,勉力睜開眼睛一看,正是許久未見的春雪正在搖著自己,由床頭的灑金羅紅綃紗帳子之上可以看出,自己正身處與周崢的新房,當日二人假扮恩愛夫妻想起那人,英洛猛的驚醒,不由問道:“春雪,出什麼事了?”
正全力搖晃的春雪給嚇了一大跳,急促道:“小姐,周小姐來了,正在前廳!”不知為何,她的眼眶微微有些紅腫,顯是哭過了。
英洛爬起來略略收拾過之後便去了前廳,已近亥時,她那位小姑子向來冷著張沒生氣的臉,好好一張精緻玉容,生生讓她給糟蹋了英洛每次相見,總要感嘆一番。
周清瑤見了門口進來的人,面上紅暈未歇,顯是剛剛睡醒,心內雖惱怒異常,還是徑自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鄭重道:“大嫂救命!”
英洛給嚇得老大一跳,旁邊陪著的英喬與英田也不防她有此舉動,皆是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收場。倒是英洛,見她如此下跪,已然明白,必是為了周崢的事而來。不由長嘆道:“小妹請起,你說的事,我明日便去金殿請旨,本是份內之事,你不必行此大禮!若是你兄長知道了,定然怪罪於我!”
周清瑤往日對英洛成見頗深,今日下朝之後聞聽她回來,本是抱著忐忑心情而來,權作一線生機,死馬當作活馬醫,此次見她痛快答應,無一絲推諉,心內又愧又悔,不由暗贊大哥識人之明,泣道:“往日是小妹少見識,不知大嫂如此高義!父親聞得大哥生死不明,已經急病了,這幾日水米未曾打牙,大嫂既是答應了小妹,還請移步與父親見上一見!”
旁邊英田與英喬聽得她二人打啞迷,這會子終於明白了。英喬第一個不依,跳起來罵道:“你們周家好歹毒的心腸!當日逼婚,害得我妹妹在宮裡跪了一天一夜,凍出一場大病來,今日妹夫生死不明,你們就趕著讓我妹妹去送死,真真好算計!”
英喬此人,從來愛妹成痴,幼時喪母,他便將一腔對母親的思念之情轉移到妹妹身上,平日還看不出異狀,跟別人講講道德節操尚有可能,凡事但沾英洛,只以她的性命安全為優先,哪管旁人側目?出了名的偏袒護短!當年英洛若喜歡的不是周崢,哪可能放她去戰場,且一去兩年?
旁邊英田也是一臉的不贊同。當日的親事,他本就極力反對,自家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如何還肯放上戰場送死?
場中站著的女子璨然一笑,滿室生輝,只聽她道:“哥哥也說了,崢哥哥現下還是妹夫,洛洛怎麼可能不管?”緊走兩步上前將周清瑤扶起來,再道:“小妹且莫再哭…堂堂五品大員,叫別人看笑話,我這就隨你走一趟!”
她那裡親切無比,猶作姑嫂情深狀,心內幾乎要笑翻了這周清瑤自相識以來,無不是連針帶刺,哪有一日如此恭敬過?那廂英喬咬牙切齒,上竄下跳,只急得要罵娘,朝老爹使了幾次眼色,就盼著他老人家能說句話,將這丫頭的傻念頭打消!…什麼請旨去?朝中戰報他每日都看,這丫頭上戰場,哪是瞎木徵的對手?不是送死麼?
英喬好說歹說,眼見勸解無效,急得火燒眉毛,忽聽得門外的小廝來報:“衡公子與易大公子求見老爺!”
其實夏友前來客廳,何時要通傳?只不過中間夾著個易柏,自是要通傳。不過一時二人相攜而來,風塵盡洗,一位如朗月在懷,清亮亮目光看過來,連周清瑤都停止了低泣,一位秀雅俊逸,品貌不凡,此時過來,對著英田鄭重行了一禮,道:“衡當日任性,勞伯父記掛,今日特來陪罪!”
英田長嘆一聲,摸摸他的頭,道:“你這孩子,出門也不說一聲?!你且起來,凡事有我作主,必不致委曲了你!”
周清瑤早忘了哭泣,她如何不知,這個衡便是當日英府的正經佳婿,若不是自己父兄用計,如何能迫得他離家?
她可是記得當日爹爹回府,暗地裡嘆了好久,言道一生未曾做過虧心事,臨老,竟做出這種事,只迫得一個無辜少年郎的大好姻緣。
眼下在英府見著這少年同英洛一起迴轉,莫不是二人準備重續前盟?再想到大哥現下生死未卜,不由悲從中來。偏英喬還自為夏友來此,必要幫他一同苦勸洛洛,將周清瑤來此前情一番陳述,巴望著他能讓英洛回心轉意。
哪知道少年聽罷,微笑道:“洛洛自然是要上戰場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