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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我一番‘苦心’了!”
只見她精緻的五官皺到了一處,不疑有他,強忍著苦意將那藥丸嚼了又嚼,華徹心內雖尚有酸澀之處,但擋不住泛上來的笑意,肚腸幾乎笑抽成一團,其時正喝了口魚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若非礙著座中諸人,依往常性子,早笑噴了出來。
英喬尚在病中,卻是喜怒隨意,只指著英洛笑:“苦!苦!妹妹苦!”話聲剛落,燕婉失聲而泣:“姐夫姐夫……”卻是從昨夜聞得英洛那一番話,她便在房內一夜落淚,幾乎未眠。今日二人還未說過一句話,這會子卻也顧不得了。自英喬服下霜紅,今日始算得上言語清明。
一家人真正喜氣盈盈,更兼著夏友上前把脈號診,確信霜紅的毒大致已解,只等餘毒清除,英喬再調養一番,便會恢復從前風彩,英田提著的一顆心方穩穩落回肚中,便是桌上佳餚也可口了許多。
經此一事,便將英洛面對夏友的尷尬沖淡了不少。苦捱到飯畢,小廝上了香茗,外面小廝進來通報:“三爺的侍從求見!”
英田對那通報的僕人道:“帶三爺去老夫的書房。”
“不必了,爹爹,讓那人進來吧!”華徹忙忙發話。
不過片刻,門外足音沉穩,進來一名黑塔般的漢子,施禮道:“見過尚書大人!”目光猶疑,在華徹面上旋轉不定。
華徹被他這樣盯著,叱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人凝目垂首:“小主子,今日長安城內戒嚴,皇城已經封鎖,裡面與外面已失去聯絡,朱雀門與明德門增加了十倍的兵力……二皇女府也是一片騷動。今日上午,二皇女前往宮內求見陛下,卻被攔在了宮外,她憤憤然回府。小人來之前,南衙與北衙兩軍在朱雀門前發生衝突,激戰正酣……”
英洛聽得一頭霧水,唯想明白了一件事:二皇女帶兵闖宮!……這還了得,旁的不說,便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換個十來八個皇帝,只要不侵犯自家利益,大可以閉起眼睛高臥!奈何一想及周崢尚陷落宮中,不通訊息,那顆心便忽忽悠悠提到了半空中。
還要經過英田詳細解說一番,她方才能明白,南衙府兵卻是丞相把持,自華相被貶,常氏雖無人擔丞相一職,但這南衙府兵卻是確確實實落進了二皇女的手中。而北衙禁軍現下卻是千牛衛將軍章西江率領,守護皇城。今日若南衙與北司兩軍發生爭鬥,怕是二皇女與女帝發生了無可挽回的事情,方有今日之兵禍?
英洛環顧屋內諸人,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華徹,只盼他能派得手下暗人前去探查一番。卻見他微微一笑,“洛洛稍安勿躁,待我遣人出去探探訊息再定!”
她此時已急如螞蟻蝸居熱鍋,團團亂轉。正在惶惶不安之時,門外小廝驚慌來報:“老爺,大事不好了!門外被兵士圍住了!”
屋內眾人惶然立起身來,唯英田神情不變,斥道:“慌什麼?領頭的是哪位將軍?且待老夫去會會這位將軍!”
“爹爹………”英喬喊。
“爹爹,女兒陪你同往!”
隨著英洛這聲,夏友與華徹亦緊隨其後,面色盡皆冷凝。夏友背後的苗家四女面面相覷,似拿不定主意該如何。突聞得阿然道:“這漢家的皇帝真是麻煩!不如我們弄點師傅的藥給她吃吃,免得她一再的來找麻煩!”
被夏友橫了一眼,阿然乖乖閉了嘴。
英田大步當先,身後跟著府中眾人,穿堂過廳,不過一刻便來到了大門口。只見火把高聳,將士戰甲生寒,當先一人卻是溫雅俊儀,微微一笑間,頰上酒窩淺淺凹下去,正是二皇女夫鍾瞳。
“皇女夫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見教?為何無故包圍英府,嚇壞老夫家人,卻是為著何種緣由?”英田眸色暗沉,笑如春風輕聲問道。
鍾瞳卻是自嫁了李安,鮮少露面。今日銀製盔甲全數上身,他身後將士兵甲生寒,帶著騰騰殺氣,偏他面上笑容溫煦:“尚書大人這是說哪裡話?今日適逢宮中突些譁變,聖上安危難測,我等身為臣子,自然有義務保護忠勇候的家人!”
英洛回過味來不由咄咄反詰:“你是說宮中鉅變與我家忠勇候有關?聖上安危難測?我家候爺還生死難測呢?”
鍾瞳凝目,頰邊笑窩收起,冷冷道:“本宮身為皇女夫,難不成會捏造一個謀反的罪名來栽贓不成?”
英田跨前一步,反手將英洛穩穩按在身後,鎮定道:“下官倒不是疑皇夫誣陷,只是皇夫也說,現在宮禁內情況難明,若一意推了給我家賢婿,倒也有失公允!至於謀逆乃抄家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