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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大罪,還望皇夫明察,切莫寒了忠賢之臣的心!”
“誰忠誰賢,這話一時之間倒難以定奪!還請諸位稍安勿燥,在府中滯留兩日,但等聖上無虞,若與周將軍無涉,本宮必親來請罪!”說罷一聲令下,門外兵士如狼似虎,將英府眾人推進門來,豁朗一聲,關上了大門,門外火把沖天,直照得半天夜空色澤瑰暗濃霾,令人心生憂懼!
衝冠一怒(三)
宣熙元年的八月十七日,長安城內戒嚴第三日,南衙府兵與北衙禁軍殺伐不斷,廝鬥不休,最終南衙府兵敗下陣來。而英府,亦在南衙府兵包圍之中。三天之內,華徹遣手下無數次豈圖進宮刺探,無奈此次宮中戒備森嚴非常,折損幾十人之下依然不能進宮。連英田亦疑惑,章西江此人非善謀之輩,而整個皇宮卻被他排兵佈陣,防守的如鐵桶一般,卻是得哪路高人指天?著實讓人不解。
而鍾瞳,自那日來過之後亦未曾再來,據華徹的暗人來報,長安城內,亦被南衙府兵掌控,皇宮此際便成了海上的一座孤島,禁軍唯有奮力拼殺,方能有一線生機。
英田沉吟不決,對目前混亂局勢亦觀之不明。卻聽得外面苗家四女銀飾叮咚,笑語喧歌而來,皆目露不解。四人當先推門而來,中間擁著夏友,他手中拿著的,正是人皮面具。自英府被圍,他亦是幾日窩在藥房不見。
但見他上前一步,道:“爹爹,眼見局勢不明,我與洛洛皆是亂軍之中廝殺過的,尚有一線生機,但爹爹跟姨娘卻是從未經過殺戮,我這裡趕製的幾副面具,還請三弟保護爹爹與姨娘,還有喬離開此地,易早不易晚!”
英田凜然道:“老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二妹與喬兒還是隨徹兒離開此地吧?”
哪知燕婉眸含柔情萬斛,搖頭道:“自姐姐離開,婉兒便發誓要照顧姐夫與一雙孩兒,姐夫在哪裡,婉兒便在哪裡!”
一屋子的人俱都怔在那裡,決想不到平日溫婉內斂的燕婉能在此際說出這樣的話來。生死關頭,此言卻也教英田心中柔軟非常,素來溫雅如故的尚書大人今日難得男子柔腸,柔聲勸道:“二妹,你隨小徹離開,英府闔府上下若能躲過此劫,我倘若活著,必來迎娶你!我既為父,總不能教孩子們以命擋在前面吧?”
燕婉心內又歡喜又酸楚,珠淚簇簇,凝咽道:“我若留在此地,必帶累了孩子們。那婉兒就先離開此間,我會等著你來!”
她身旁的丫環卻是自小隨侍的,得聞此語,雖在大劫之際,亦眼含雙淚,連聲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事既議畢,英田又自堅決,留在此間的除了家下老僕,唯有英田與英洛兼夏友三人。苗家四女換了漢家女子服侍,隨護在燕婉與英喬身側。英喬病自懵懂,被夏友按在椅上,換了面孔。
華徹將英洛拉至一旁,不顧夏友凜凜眼刀,歉然道:“洛洛,我本想留下來與你共生死,但…姨母與兄長之安危,若我不能親去照管,總歸不能放心。我手下這些人,其實連我自己亦不能盡數相信……你……要好好保重!”
英洛只感覺握著自己的這雙手,乾燥溫暖,不由笑道:“大哥說哪裡話?且我將哥哥與姨母交到你的手上,全無後顧之憂,正好可以痛快廝殺一番!”
良久,華徹方道:“我留一部分人給你,好歹護著爹爹安危,我們……”卻見英洛嘴角含著瞭然的笑意,他卻再不能夠說下去,也只是再多看了幾眼,眾人已經收拾妥當,只能去了。
這一夜子時,英府有一隊護衛拼死從南角門而出,遭遇南衙府兵殊死抵抗,兩方激戰之時,另有一隊護衛從北面而出,逃遁而去。待到鍾瞳得到訊息趕過來之時,天色漸濛,府門大開,內中僕人正灑掃庭院,兀自忙碌,平靜有序,與往常每一日清晨別無二致。
他進得廳來,英田正與女兒女婿早膳,尚書大人禮儀如故:“皇夫殿下好早!不知是否用膳?今日府中廚子煮了肉粥,若不嫌棄,還請來用一天吧!”
鍾瞳幾日夜不曾好好休息用餐,當下亦不客氣,撿英洛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卻正是在夏友對面。………夏軍醫的暴脾氣與用藥如神,他尚沒忘。
四人一桌,將桌上碗盤之中吃食消滅乾淨,方步入正題。
英田探詢:“皇夫殿下今日一早來下官府上,可是有公務在身?”
鍾瞳被那兩碗熱粥焐著肚腸,禁不住懶意與睡意的交纏,隨意道:“聞得兵衛來報,昨夜有大股人馬從英府衝了出去,俱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這”
英田笑道:“殿下莫非忙昏頭了?下官一介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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