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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轉身去看一眼電視。斯特拉習慣於坐在酒吧的門廊,她其實是被允許進入房間的,但她更喜歡門廊。她說:“說不定,我會撞上某個愛挑刺兒的醉鬼,我甚至可能吃了他,但那個地方實在太讓我噁心了,我不得不出來。”
在保羅跟凱倫分居、離婚以及接下來的難熬時光裡,這個酒吧成了他的避難所。實際上是因為凱倫說過她不會經常光顧這裡,因為她知道他不想在這裡遇見她。作為報答,他把北漢普頓酒店的酒吧讓給了她,但似乎她並沒有像他這麼糾結。當然,那意味著,如果她想約會,她得去北漢普頓酒吧,那裡有臨街的整面玻璃窗——當然,保羅也沒有故意到那邊兒停車,用望遠鏡或者什麼來監視她。
“旅行家回來了。”保羅進門的時候,他的朋友道爾說。
保羅跟他的朋友們一一打了招呼。道爾曾經是個布魯斯樂隊的鼓手;布瑞克曼是個沙棕色頭髮,有些肯尼迪風格的曾經的股票經紀人;本德曾經是個攝影師;麥考伊曾是個爵士鋼琴演奏家,他經常會被人們這樣問:“你很有天賦,你為什麼不去紐約呢?”伊馮曾在馬薩諸塞州大學負責計算機實驗室;道濟和米奇都教過心理學,他在馬薩諸塞州大學,她在阿莫斯特大學。在麻省吧有個預設的規則,對誰都不要帶評判的態度,寬己恕人,接受人們本來的樣子。保羅發現在這樣的規則下很輕鬆,就像家的感覺。
流放啤酒鄉(2)
他對歐凌斯舉了舉杯。就大家所知,歐凌斯沒有工作,但他總是有錢玩彈球遊戲,而且保持著五臺機器中四臺機器的積分最高紀錄。歐凌斯跟瑪麗住在一起,她是個體貼的女人,他們剛生了個孩子。但這似乎對歐凌斯並沒有什麼影響,他沒有改變自己的彈球遊戲計劃,也沒有減少每天的飲酒量。大家叫他歐凌斯是從“挑戰者”號太空梭墜毀開始的,就像是大家不知道太空梭為什麼墜毀,沒人知道大家為什麼叫他這個名字。
“你父親還好吧?中風的嚴重程度醫生有明確診斷了嗎?”道爾問。
“他還不能走路,而且只能動動右手。”
“總有一天我也會這樣。”道濟說。
“在不錯的一天。”米奇補充道。
“醫生怎麼說的?”麥考伊問,“他還能說話嗎?”
“還不能,”保羅說,“我想將來我可以在網上跟他交流,他可以透過滑鼠回答是或不是,但我們還沒安排好。”
“真讓人有點兒無奈。”道爾說。
“你爸多大了?”麥考伊問。
“七十二了。”保羅說。
“他什麼時候生日?”伊馮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在七月。”
“你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生日?”她有些責備的意味。“什麼樣的爛兒子會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生日啊!我發誓他肯定知道你的生日。”
“我出生的時候他就在那裡啊,如果他出生的時候我也在,我想我可能也會記得。”
“為保羅爸爸的健康乾杯!”道爾提議說。每個人都舉起了酒杯,說著:“為保羅的爸爸!”
他發現本德,那個攝影師,旁邊兒的椅子空著,便過去問他過得如何。
“一點兒都不好。四年前我拍了一組婚紗照,但一直都沒來得及沖洗照片。最近,我聽說他們要離婚了,但我找不到底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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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想要那些照片?”
“也許吧,我只是想把錢收回來。”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是個懂健康的人,慢跑和騎車,哪個更好些?”保羅說。
“為什麼?”
“我想,減減肥。”
“慢跑會燃燒更多的卡路里,但騎車對身體好一些,尤其是對膝蓋。但是,為什麼?”
“見到父親的時候,我發誓要保持健康。”他說,“他啟發了我,或者用‘嚇壞’更確切些。”他想把跟哥哥有關籤餅的爭執告訴本德,但隨即改變了主意。
“如果你只想做一項運動的話,就選慢跑吧,一年四季都可以做。如果你想騎車,冬天的時候就要考慮去健身房或者買一輛不錯的靜態腳踏車。我的房間太小,放不下,不知道你那兒怎麼樣。”
“你在健身房騎單車?你喜歡嗎?”
“這取決於在你前面車上的人的屁股。”本德說,“接受你所得到的,錯過可不是選項之一。如果你前面是個大胖子,那糟糕透了;但如果你前面是個美妞,你就可以運用自己無窮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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