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受寵更久。”
她從銅鏡裡斜顱他一眼,沒答腔,替自己編盤長髮,他佇在她身後,臉沉得像滿天烏雲,她挑了支釵,送入雲髻間固定,輕晃晃腦,確定簪得牢固,她才起身離開妝臺。
在她又準備坐回榻上時,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臂,被人忽視的不悅完完整整顯示在他臉上,她被攫進他懷裡。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寒聲問。
“你為什麼要生氣?氣我說得不對,還是氣我……說對了?”花盼春淡淡拋來這句。
“我討厭碎嘴的女人!”
“你應該是討厭有人將你的心思看得透徹吧?被人說出藏在心裡的秘密,惱羞成怒很尋常。你自己也知道,九歲的那個你,過得多不快樂。”花盼春看見他揚高手,修長的指節隱約可見冒起的青筋,不知用了多大的剋制力才阻止它一掌揮下。
她真的不想激怒他,也不想拿他介意的事情來反擊他,人難免都有一兩件想深深藏在心裡的私密,沒有任何人有權點破它,並且用之做為傷害。
“我不是在同情你可憐你,如果你是為此而憤怒,大可不必。我比較抱歉的是……說出你介意的事情,我也覺得自己太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嗯……挨你一巴掌我可以接受,你打吧。”花盼春筆直站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以為一巴掌就能了事嗎?!”
對哦,都忘了他有小事化大的好本領,區區一巴掌哪能解他心頭之恨。“不然我讓你一巴掌打過去,再反手一巴掌掃回來。”夠慷慨了吧?再多就沒有囉。
“我說過,我捨不得打你。”
“你那句不是玩笑話而已嗎?”她從沒有當真過。她實在無法從他的笑容做出判斷,他的笑太深沉,是喜是怒都無法輕易分辨出來。
“當然不是,我很認真。”他收回高舉半空中的手,落在她臉上,沒有加諸任何力道,就只是輕輕貼擱著。“你可是我現在最寵的愛妾。”
“我沒答應你這種事,我替自己的新身分定位為──從牢房改關到廂房的罪犯。”一樣都是在服刑,失去人身自由。
“為什麼不答應?你要什麼,我都能允你。”長指享受般地磨蹭她的臉頰。
“我要回家。”她想也不想地道。
“這個要求除外。”他同樣拒絕得麻利。
喂,自滿的話尚且餘音繚繞,馬上就自打嘴巴嗎?
“我除了這個,什麼都不要。”花盼春很倔很堅持。
“跟著我吃香喝辣,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在家裡也是吃香喝辣,從沒被虧待過。”她可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二姑娘吶。
“你就這麼排斥成為我的人嗎?”
“你就這麼聽不懂我只屬於自己嗎?”她已經說服他說服得很無力了。
“好,那你說,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說出個大概,讓他心裡有個底。
“我也不知道。”她聳肩。
“你在敷衍我。”他玻�痦��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許遇到了,我就會突然領悟吧。”
或許就是一個眼神;或許就是一個直覺,讓她知道自己遇見了願意交付一生及真心的男人。
“也就是說,你遇到我,沒有這種領悟。”他不悅道。
“是沒有。”她也不怕傷他的自尊,坦白承認。
他是長得好看沒錯、他是有權有勢沒錯、他甚至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沒錯,但僅此而已。真的,僅此而已……
“你真是讓人馬上又火大起來。”才剛滅的火,又因她的“沒有”兩字而重新燃起。
“我真的沒想要激怒你,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果然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真難伺候。
“你明明知道你的回答會激怒我,你還是有膽這樣回答!”
“你明明知道你的問題一定會得到激怒你的答案,你幹嘛還問?”
“你的嘴就不能甜一些,說些謊來討人高興嗎?”說來窩囊,就算清楚她說的會是謊話,至少他聽在耳裡就是覺得開心!
“你如果想聽甜言蜜語,去找別個愛妾吧,我這裡不提供。”她揮絹送客。
他當然明白!
最最令他憤怒的是──他明知道她的嘴尖舌利,永遠不會說出他最想聽的話,偏偏他就是想見她!想與她說話!想和她共處一室!
他到底是哪裡犯賤?比她美的女人處處都有,比她溫馴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比她聽話的女人一撈就是一馬車,比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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