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床休息。
平時都是徐紅梅和她一起回宿舍,可是今天當她走到門口時,發現紅梅正低頭看書,居然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她喊了一聲:“紅梅,你回不回去?”
徐紅梅抬頭淡淡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月兒有些納悶,她印象中徐紅梅很少下了晚自習還要留在教室看書。她一般情況下都是一下課就走,從不多停留。
坐紅梅前面的趙曉站了起來,一邊收拾書本,一邊說:“山月兒,等我一會,咱們一起回宿舍。”
月兒點點頭,走到教室外面,等著趙曉。
自從那件事過後,趙曉和她、楊彩霞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趙曉的性格也比從前開朗活潑了不少。當然這和她父親的病終於確診了也有關係。
趙曉和月兒並肩走在學校的林蔭道,月兒走得很慢,她正努力練習將傷腳穩穩著地,使自己走起路來不顯得腳不利索。趙曉體貼地陪著她慢走。
時節已近深秋,枯黃的樹葉紛紛落下,腳下的小路被厚厚的落葉鋪墊了一層,人走在上面,沙沙地響。
趙曉感慨地說:“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秋天又來了。——月兒,聽說快要分文理科了,你打算上什麼科?”
月兒嘆口氣說:“為了愛好,我想上文科,但為了前途,我得上理科。理科可以選擇的院校多一些。你呢?”
趙曉說:“我還是喜歡文科。我學不好物理和化學。月兒,你也上文科吧。我們還可以是同學。”
月兒笑了笑說:“我再考慮一下吧。說實話,我覺得必須放棄一部分課程,有些太可惜了。要是不分文理科就好了,就算分,最好也得等到高考前再分。這樣我們還可以多學一些基礎知識。”
趙曉也有些惆悵:“沒辦法。咱們學校分得算晚的了,有些學校高一下學期就分科了。”
月兒跟學走路一樣,怎麼也不能穩步著地。費勁得出了一身的汗,不由地停了下來,看著燈光下悠然飄落的樹葉說:“有時候為了更遠的目標,我們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如果我選文科,就放棄了喜愛的化學。如果選了理科,又不得不放棄歷史。唉,有時候真討厭選擇。只是一個小小的選擇,將來走的也許就是不同的人生。”
趙曉抓住月兒的手:“別想那麼多為難自己了。你呀,就是太要強。來,我扶著你走,你能輕鬆些。”
月兒握緊了趙曉溫暖的手,藉著她的支援,儘量保持身體平衡,穩穩地邁出步子。雖然腳著地受力還是有些疼,但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痛。
她長舒一口氣,終於快要恢復正常走路了。這陣子一瘸一拐地走路,總被人好心的詢問,她煩都快要煩死了。
夜裡月兒睡得不太踏實,總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早上醒過來,卻記不得夢的內容。
她坐在床上,發了好一陣子呆,才清醒過來,不禁暗笑:“一夜亂夢入懷,好久沒做過這麼多離奇古怪的夢。難道一個文理分科居然擾亂了我內心的平靜?”
情書風波(上)
宿舍裡的其他人都去上早操了,月兒趁著水房人少,悠閒地刷牙洗臉,一邊仍在琢磨昨晚做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夢。
似乎夢裡的她很失落也很傷感,但到底為什麼卻記不得了。
月兒搖搖頭,算了,不想了,夢都是虛幻混亂的,不能當真。
回到宿舍,跑完操的人都已經回來了,正急急忙忙地拿飯盆去食堂打飯。
楊彩霞遞給月兒一袋牛奶和麵包,說:“吃我的麵包吧。我看徐紅梅從咱們宿舍門前過去,也沒進來取你飯盒,估計不打算幫你打飯了。你隨便吃點吧。明天我幫你打飯。——哦,對了,你和徐紅梅之間怎麼了?”
月兒愣了一下,說:“沒怎麼呀。”
楊彩霞疑惑地說:“怎麼我覺得她似乎生你氣了。平時她都要進來問問你打不打飯,今天壓根連門都沒進。還有,昨晚我離開教室的時候,她還沒走。臉拉的老長,好像別人得罪她似的。你仔細想想,是不是無意中做什麼事說什麼話惹她不高興了?”
月兒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一切,隱隱約約猜到些什麼,但不能肯定,就說:“我也不知道,等有時間我找她問問。要是我的錯,我給她陪個不是。”
楊彩霞搖頭說:“算了,我覺得不可能是你的錯。她應該瞭解你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怎麼可能為你無意中的話而在意呢。也許是她自己心眼小,莫名其妙地為一點小事鑽牛角尖。別管她,過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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