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地呼呼入睡。白天那樣沒休止地跟著別人轉來轉去，也差不多把他累壞了。

轉眼又該回學校上學，剛開始的幾天他可不願意早早就起床，揹著書包去學校的路上也不住地揉著眼睛，奶奶把他送了一半的路，讓他跟著一些孩子一起去學校。第一個週末來了，他可高興了，他又要跑去跟那些大孩子玩，他卻發現那些大孩子騎著腳踏車往別處去。是去他也曾被爺爺奶奶帶去過的鎮上，現在他還不敢跟著別人去，去了那些地方他也害怕，人多車多啊，還有些很兇惡的人要嚇他。不過還有一兩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們在一起還玩不出花樣來，倒是一起跑來走去的。有些掃興吧。

在學校裡，這學期有些不同，老師會佈置家庭作業，讓他們回家後把那些單詞抄十遍，夠煩的。才剛剛開始學寫字，他捏著筆在紙上歪歪斜斜地畫著。第二天老師把他叫到講臺邊，嚴厲地批評他，“大家看，朱文同學把字寫得多醜啊。”大家起鬨笑他，他哇地一聲哭了。他狼狽地回到自己的課桌上，昨天回家後寫作業，奶奶囑咐他要好些寫，可光囑咐有個屁用，他自己當時也草草了事，他還想著寫完了出去玩呢。他也不知道，那些比他寫得好的孩子都有母親在一旁耐心地手把手教著。漸漸，他在學習上落後於大家了，他總受老師的批評，很少受表揚。他更不想上學，每天早上他一想到上學就煩。不過，後來學算術了，他的算術比別的孩子要好，反應要快些，老師表揚了他幾次，他感到開心起來，在一次算術測驗中，他竟拿了第一名。得到了一朵大紅花，放學後他激動地把大紅花拿回家給爺爺奶奶看，爺爺奶奶表揚他，爺爺還立即去小賣店給他買零食吃。後來老師也耐心地幫他糾正寫字。在以後的學習中，也許他的確天賦高於一般的孩子而穩居班上前幾名，那樣他每天都處於老師的關注和爺爺奶奶的欣慰中，他能習慣成自然地認真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上課聽講也認真，也許他的成績一般般或某科極差，上課走神，如果怕老師的話，他還會回過神來後管住自己。如果學習成績太差，嚴厲的批評和爺爺奶奶給他壓力對他是有好處的，他不可能比別人笨很多，他只會比別人不用心，管不住自己。剛好，爺爺奶奶對他說：“文文啊，媽媽說如果你今年期末考試拿了第一，媽媽回來就幫你買好多新衣服，新玩具和好吃的東西。”他問奶奶：“買什麼吃？”奶奶說：“香蕉，蘋果，梨子，還有很多很多。”他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個許諾對他肯定有好處的，最好還應該在他成績下降和老師說他上課不專心了的時候再一遍強調他。直接的責罰和批評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他的自我膨脹和無所顧忌，但就怕他產生了抗罰抗批性，他會漸漸對責罰與批評不那麼恐怖，如果老師和爺爺奶奶都不會打他的話。　。。

9

他滿四歲了，今天是他生日，要吹四根蠟燭。爺爺奶奶，姑姑，舅舅，堂哥，表妹等好多人幫他過生日，父親母親卻不在，他們還要一段時間才回來，他們給他打電話，他本來拿著話筒就那樣說著，一聽媽媽說過年回來給他買很多好吃的東西他就來了勁。在所有的親戚中，他和姑姑很親近，姑姑也很疼他。今天大家都帶給了他一些禮物，有吃的和玩的，吃的他都很喜歡，那些用來玩的他本來沒多大興趣，但看見堂哥用其中的一隻衝鋒槍威武地射擊屋外的小雞，嚇得那些小雞哇哇直跑，他頓時來了勁，學著自己開槍打小雞，嚇得小雞滿處跑，直到爺爺勸他不要打小雞，可以去打小鳥，他一向有點怕爺爺，今天人又多，他聽話了，不過小鳥怎麼好射到呢。晚上躺在床上，他回想著今天的收穫，把玩具槍抱在胸前睡，那什麼布娃娃，他扔一邊去了。第二天早上一醒來，他就心滿意足地把玩著槍，奶奶囑咐他幾遍後他才開始自己穿衣服。上學前他就已經學會了自己穿衣服。

快過年啦。放了寒假。他盼著父親母親快點回來。因為他被許諾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和好玩的東西。倒不是想念父親母親。寒假裡，他每天做一會兒作業後就出去跟別人玩。那天，離過年只差三天了，他尾在一群夥伴後面，看著他們打紙板，他現在還學不會。突然，他發現有個衣服很新鮮的女人朝他邊叫邊跑過來，樣子有些熟悉，“文文！文文！還記不記得媽媽？叫媽媽啊，叫媽媽，媽媽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母親已經熱淚盈眶地把他抱起來，抱在懷裡親他的臉，他笑了起來，還有些羞澀，他想起自己就是盼著母親給他買好吃東西的，而本身一股曾熟悉的依戀著的感覺也朝他湧來，他知道了眼前的就是母親，不由自主地叫“媽媽”，母親抱著他回去，他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