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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皇子,多少人的眼睛在盯著他……
近旁伺候的人也多少有些感受到壓抑煩躁的氣氛,戰戰兢兢之中反而更加容易出錯。
“唉!倒也不是爭什麼,是覺得皇上不知道在天下安了多少眼線,不知道受了多少氣不能發作、想做多少事卻不能如願。當這皇帝也真難。想想,這坐天下可比打天下難,而要坐好天下更難!”
嗯,他的腰身結實、沒有發福的跡象,也沒有太多缺乏運動而形成的贅肉……
“你在做什麼!”他一點不反對,相反還是挺喜歡她偶然的主動親近,不過意思、意思總是要說幾句的。可現在她像是在評估砧板上的一塊豬肉到底值不值兩百文錢似的。'3'
“……呵呵,我本想幫著你打完天下就找個小島,關起院門過隱居的日子,也不用擔心狡兔死走狗烹……可後來漸漸才發現: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呢!那就做到底吧!至於以後的,就再說了吧!”
桑瑪開開心心地摟住情人,全然沒注意到他的心跳漏了兩拍。這淡淡的清爽香味實在不適合女子,但他用來正好,因為她喜歡聞。
“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一來他不是這樣的人,二來……他也不會對她下手啊!她以為他是誰?朱元璋?!
“呵!我不是不這麼認為了嗎?”繼續開心地磨蹭……存心想榨乾他!她很清楚政治遊戲,而正是因為太清楚了,因此他的一點點不同也會被她當作無價之寶。
“你就打算扔下我一個人在京城?在這多事之秋?”太矛盾了!一方面他非常高興她能理解他的處境和當前的微妙局面,另一方面他又想建個園子將她禁錮在身邊——這矛盾,像是要將他生生扯成兩半。
她不去能行嗎?他,心底也是希望她去掌握局勢的吧!於是她轉向另一個問題:“隆克多真的可以相信?”
“不能。但我是唯一一個將佟家看作外戚的皇子。除了我,沒有其他人可以保他們佟氏一族的榮華富貴。”
“八福晉的孃家族人也是這樣想的吧?”
“對,愛新覺羅以外的,誰家不想出幾個皇后、得到外戚的地位。”
“……知道我為什麼要去西藏嗎?”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了,這未來的雍正皇帝好難纏啊!她是不是崇拜錯人選了?!
“我一直想問,你從不說的。”他是真的想知道。
“哦,我是想到達距離上天的神佛最近的地方,”她難得地靠入他懷中——不為情愛、只單純地為那份溫暖與安穩——幽幽道:“我想問問他們:為什麼我的命運會在此時的大清……未來的路又在何方。”
好睏!這段日子來,她一直日以繼夜地處理、交接、安排佈置人手,每天能睡個兩個時辰已是萬分幸福了。
而現在這樣子,暖暖的、安全的……
……直到她平靜的熟睡氣息傳來,他才開始思考、憂慮、茫然。
真的可以得到奮鬥了幾十年的東西嗎?
會嗎?
能嗎?
…
'1' 此處的情節純屬杜撰。
'2' 此為詩人阿壠(“我憤怒,我憤怒得好苦”,唉,寫得真好!)的《去國》一詩,但不是這個年代(可能是1947年左右的作品),此處為杜撰。
'3' 有學者估算:當時一石米(值銀一兩),可換得豬肉或魚蝦5-10 斤,水果、蔬菜則更多……不過將某人跟三四斤豬肉作比……有些不妥就是。
24可安可歌
皇上敕封了被青海、蒙古和西藏各地都擁立的新達賴之後,就是大軍開拔的時候。
“此可謂師出有名、人心所向。”李麟望著黑壓壓一片虔誠的歡送人群,頗為感慨。
“黃教信徒自然是將達賴奉為神的。朝廷此舉得既能民心、也能有名目,十分的英明!”桑瑪仍然以他隨從“家人”的名義混入軍隊。不過這次她帶來的人,有她自己親自選的手下,也有穆錚送來的三名侍衛親兵,分佈在各地各不互屬。
她通藏、漢語,也學了不少蒙語和滿語——她似乎挺有語言天分的——自然以一個吃空餉的身份待在老熟人旁邊,相互照應。
更令她感興趣的是少年的格桑嘉措,倉央嘉措的轉世。'1'
傳說這位觀音轉世的少年三個月大的時候便能雙手合十膜拜。再聯絡到倉央嘉措的遺言,因此該傳說一出、教徒們全部歸順。但他現在在閉關修行,坐床之後還將以班禪額爾德尼為上師、進一步學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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