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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阿瑪已經下旨讓他選陝西精兵七百赴軍前效命了。”
“你——”鬧著我玩啊!
* * *
十三阿哥起復了!而且就在十四貝子出發駐紮西寧大營、籌備進藏軍事的幾個月後。
其起因頗奇特。胤詳的兄長、皇四子雍親王胤禛為每一位逝去的母后與母妃寫祭文、頌經書,規模之大、費勁之巨,讓人瞠目。其中敏妃的祭文是十三阿哥自己寫的。'1'
這樣的事情康熙帝自然也知之甚祥。值得推敲的是沒過幾天就又派了太醫去探視皇十三子的病情,在聽說膿瘡已愈、恢復泰半的時候召見了這個兒子,細細問了他的身體,還聊了半個時辰的詩文——胤詳是真的讀了很多的書。經此身心大劫,雖神采飛揚不再,卻有著以往所欠缺的沉穩從容。
朝裡暗波湧動。
應該講,八貝勒的勢力還是無所不在,可他的一個兄長與一個弟弟卻幾乎與之勢均力敵。
“十三阿哥目前有差事嗎?”
“沒有,皇阿瑪讓他在天候不好的時候去湯泉休養,好的時候騎騎馬、射射獵。還叮囑了不少事情。”
“果然,十三阿哥跟大阿哥是不同的。”
“皇阿瑪也將十四弟的兩個兒子放在暢春園裡撫養。還有弘曆也一起去朗吟閣讀書。”
“弘曆是個出色的孩子。”可看不出未來一代著名皇帝的氣勢來。不過去要求一個不到十歲的親王阿哥什麼帝王的氣勢,未免太過。
天有些冷,但遠不需要用壁爐,只是穿了夾袍就行。桑瑪還是喜歡窩在自己牢牢掌控的山莊裡“招待”她的……她的、呃,相好。不過這年頭似乎沒有戀愛的說法,更不可能有人為喜歡的人寫這樣的詩句:
“冷落的沉寂的墓底的枯骨,要為了回憶而粉碎!”
這裡的人不能將心緒外露,也不能講太多不吉利的話。事實上這些尊貴富有的夫們、妻們,腦袋裡大多裝的都是家族、權力、地位和利益……
“嚐嚐看這份玫瑰湯圓。”
花香太濃、稍嫌甜而淡。但她喜歡,那他就得捧個場……幸虧她準備的吃食數量不多、品種卻多,上了當還可以立即換一個。“你很喜歡玫瑰?”
“喜歡。最要緊的是莊子上出這個生錢,我拿到手的自然不用多付錢。”他不明白玫瑰的意義,不過會硬著頭皮吃平日敬而遠之的甜食……嘻嘻,也就夠了。
“對了,十三弟說,你對他講的話很有趣。什麼有罪、無罪的。”弟弟複述得不全,聽的人更是一頭霧水。
“花兒有彩色及芳香之罪,長江有波浪與雷雨之罪。那麼,十三阿哥有忠誠及友愛之罪。”'2'
胤禛硬是扯動唇角、給個敷衍的微笑。然後低頭,掩飾眼眶中突如其來的熱意。
“好!好啊……”
桑瑪在少數的史料中還是可以發覺他對這最信賴的兄弟的離奇待遇,但不論演戲的成分有多少,單就十三阿哥這些年來的煎熬、和性格的變化上來看,完全值得兄長無數的同情憐惜。
還是換個話題吧!
“有探子來報,十四貝子與延信、噶爾弼兩名將軍,還有同往的侍衛、宗室來往甚密,還好幾回遣了使者去四川,害得跟梢的人很辛苦。”所以她慷慨大方地把他每月派人送來的“例錢”全貢獻出去,就指望著能不能增加預算什麼的。
“他們什麼時候來回報的?”
“前天。”她將情報檔案交給他詳讀。好些要緊的人名得記住啊!
四川卻無人回報!他的眉皺了起來。“好一個新任的四川總督!”
* * *
他身邊一直出狀況。當然可能是他本身的事情太多、太重要,也可能他嘴上不說、心裡不希望看到她急急地想去邊疆。
因此,桑瑪只有對著不夠詳細、不夠價值的情報跳腳。
“想那位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個什麼!”
他雍親王如今已能將真實的情緒與表現出來的言行徹底分開,即使親近熟悉如她,有時也會被唬住——不過是暫時的。
他很焦慮。西北的情況不怎麼清楚,宮裡的眼線能知道的又不多、他也絕對不想讓皇父起疑,卻偏偏必須帶頭做一個只求忠、只求孝的皇子,繼續做著繁雜的、棘手的、得罪人的,或是無聊至極的差事,頗有大隱隱於朝,為而不為、不爭為爭的君子風範。
而,身為手握實權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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