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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可,裡塘的格桑嘉措、真的是那個憂鬱青年靈魂的轉世嗎?
她不確定,當然也懶得去深究便是。
還沒入夏,但已是必須進軍的時節。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尚未離開十萬獅子吼佛像的彌勒寺(塔爾寺),嶽鍾琪為副將的南路大軍已經出發了。
而固山十四貝子、大將軍王胤禎的行營也搬至通天河一帶,算是正式將大清的鐵騎插入厄魯特境內;且,他打著代表天子的正黃旗,無疑可以直接號令扎薩克兵馬、跟青海親王平起平坐、並節制各臺吉。原先的西寧大營卻由平郡王坐鎮駐防。
只是大清的將領們各自為政。
延信自不用說,他是宗室平逆將軍,所率一萬餘滿漢軍、及蒙古部所組成的中路軍比李麟他們早走一步,但沿途聲勢龐大是為引來大策零部主力的注意,估計在青海境內不會有阻擋。一旦入了藏,大概除了請求支援的軍報外,不可能在戰時及時聽從後方千里之外的調派。
定西將軍噶爾弼是輔佐年羹堯的南路軍實際統帥,其軍需後備全部由年總督負責,副將又是年羹堯大力舉薦的四川舊部嶽鍾琪,兵馬則是四川、雲南、江蘇、浙江和土司軍隊組成,成分複雜卻是戰力最強的部隊。
此二路軍馬分頭入藏,皇上及兵部替他們預定於拉哩、或者進一步在拉薩會師。
北路大軍則是為牽制策妄部人馬、不讓其再入藏,其戰略已由皇上定好,基本上不歸撫遠大將軍所節制。'2'
“這仗本身不用打。”李麟幾十年的行伍生涯,稍稍一思索即可得出結論。“兇險之處,一是軍情不明、訊息不通,二是怕被斷了糧道、不戰而敗。因此惟有引敵速戰……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哪!”
“李將軍,您看嶽副將那邊有無麻煩?”
“南路軍就靠他打實仗:勝了、將軍統兵有功,敗了、他就得被彈劾。若是大敗,只能像額倫特那樣戰死謝罪。”李麟淡然地講著生死要緊的事情,臉上卻只有麻木,無其他任何情緒。
桑瑪也只是點點頭。“古今戰事,都一樣!當年的飛將軍,既是如此哪”
“哈,不談這些了!”李麟宦海沉浮幾度,自是很清楚桑瑪的背景來頭跟此行的目的,但他不多問也不多說,頗為謹慎地與她相處。“如何,見到這位達賴了嗎?”
他是為自己的身家著想;而她,沒有身家要顧,當然是義無返顧、奮勇直前!
“沒有。那麼一大群喇嘛緊緊圍在他身邊、密不透風,像是怕活佛被大清搶走似的。我擠這熱鬧作甚!何況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又能有多少法力?”其實她是怕見到那個眾人視若珍寶的少年時,想起另一位被否定了的達賴……
“桑瑪,你可想去緬懷故人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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