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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怎麼做一頓還算可口的晚飯給段輕哲吃。
雖然他們兩人還沒有復婚,但這突如其來的磨難卻令白忻卉堅定了心情。原本還左右搖擺的心這下子是完全定下來了。她希望能夠和這個男人一起邁過這道坎,然後平安幸福地度過下半身。
從她內心深處來講,她是完全相信段輕哲是無辜的。所以洗清他的嫌疑只是早晚的事情。殺人案不比其他案,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能隨便給人定罪的。更何況段輕哲的身份背景如此特殊,就算警察局真是無腦到要找個人來背黑鍋,也不可能找這麼個主兒。
一想到這裡,白忻卉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她一面在廚房裡洗洗涮涮,琢磨著能做點什麼菜,一面已經開始憧憬未來的婚姻生活。梁婠婠的死從某種方面來講,令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雖然為她早逝的生命而感到可惜,但潛意識裡,白忻卉其實也是有些許的慶幸的。這個丈夫生命裡曾非常重要的女人,就這麼消失了,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會成為一個障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生活裡,多少女人盼著自己男人的白蓮花前女友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白忻卉雖然心地善良,但遇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免俗,一下子就變得現實起來了。
段輕哲起來之後,去浴室裡衝了個澡,然後頂著一頭半乾的頭髮下樓來廚房找東西吃。隨即就看到他的“女人”在裡面繫著圍裙忙得不亦樂乎,突然就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
白忻卉本來忙得挺高興,一看到段輕哲饒有興致地靠在門邊看著自己,不由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訕訕地笑著,指著鍋裡的炒青菜道:“我隨便做的,懶得出門去吃了。你要是想吃什麼,自己叫外賣吧。”
“你忍心嗎?讓你剛從警局回來的丈夫一個人叫外賣,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我這算吃香的喝辣的嗎?”白忻卉盯著面前那幾碟看上去不太有食慾的東西,再次求證,“你情願吃這些,也不想要吃外賣?”
段輕哲過來端起兩個碟子,邊往外走邊說道:“你做了,不就是給我吃的嗎?難不成你還準備邀請別的男人來,陪你一起把它們消滅掉?我看還是算了,現在的男人嘴都很挑,估計看不上你做的這些。像我這麼不挑剔又好脾氣的男人,這世上已經不多了。”
白忻卉很少見段輕哲這般臭屁又自戀的樣子,聽了不禁大為搖頭,感嘆世道無常人心不古,一向公認的嚴肅又謹慎的男人,居然也像只花孔雀似的沾沾自喜起來了。
有那麼一剎那,白忻卉簡直懷疑,警察叔叔是不是對他用了刑,害得他把腦子給搞壞了。
段輕哲依舊面不改色地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來回回,端完了菜又去盛飯,然後把筷子調羹之類的東西擺好,請白忻卉出來吃飯。看他那架式,好像那些品相不怎麼樣的菜,全是出自他之手似的。慷他人之慨時,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
白忻卉因為擔心自己做的菜味道不咋的,所以也不好意思說他什麼,戰戰兢兢地坐下來一一嘗過,確認味道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之後,臉上的表情才活絡了一些。她還是有些擔心段輕哲現在的處境,一面吃一面問道:“你還要回警局問話嗎?現在他們對你是什麼態度,是不是有可能拘留你?”
段輕哲一臉輕鬆地吃著東西,完全沒有不愉快的表情:“暫時不會,除非他們找到什麼對我不利的語氣。單從目前他們掌握的證據來看,還不能對我立案起訴。畢竟他們只能證明我去過那裡,見過樑婠婠,但不能證明是我殺了她。殺人罪是要講究絕對的證據的,沒有充分的證據前,他們不會輕易麻煩我。”
白忻卉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直到這話親自從段輕哲的嘴裡說出來,她才算完全認可了這個說法。
“可是,你目前的嫌疑最大,你也說不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殺梁婠婠,警方肯定是從你這一方面著手去調查的,這對你的工作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暫時還不會。這事情警方處理得很低調,得罪了最高院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而且他們要定我的罪也沒這麼容易,首先這個殺人動機他們就找不到。”
“你沒有殺人動機嗎?”白忻卉有些不太明白,“你跟她談過戀愛,知道她欺騙了你這麼久,難保不會一時氣憤殺了她。這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動機,是不是?”
“這事情我只跟你說,警方並不知道。他們甚至不知道我跟梁婠婠以前談過戀愛,當然這一點他們肯定能調查出來,但梁婠婠蓄意接近我的事情,他們不可能知道。別被電視上的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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