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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簽押、蓋知縣大印,他哪知道具體經辦的是誰。
送走父親,李佑便跟著王知府去應酬,這回是提學官駕臨府城主持院試,要不說在蘇州府做官,迎來送往的事情多。
說起提學官,俗稱學政或者學道,不幹別的,只管考試。
在這年頭,那可真是個一筆天堂一筆地獄的人物,讀書人的前程命運都在他手裡捏著,考秀才考舉人都得從提學官手裡過。有道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今年對蘇州府來說,是個考試大年,上半年四月有出秀才的院試,下半年八月有出舉人的鄉試。
提學官的正式官職名稱應當是按察使司提學副使,正四品,名義上掛在按察使司下面,其實是獨立開展工作,巡迴管理一省考試、學校事宜。
但兩直隸地方特殊,沒有按察使司,提學官的官職便叫做提學御史,一樣是正四品,從兩京派出來。這次來蘇州的就是個提學御史。
在府衙設宴款待提學官時,李佑意外遇到了許久不見的陳巡道。想想也明白了,提學官在外省名義上是按察使司的副使,在江南雖然不是,但好歹有這份淵源,陳巡道這按察分司有理由出面的。
還有個意外,李佑居然又瞧見了那個喜歡走旱道的崔監生。這傢伙飽經打擊,生命力居然頑強至廝,李推官也不得不佩服了。
看來此人是有幾分本事的,馬御史點了他為屬吏,提學官居然也能點了他當屬吏,李佑想道。'(m)無彈窗閱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此輩豈可為師法?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此輩豈可為師法?
這提學官被府衙宴請接風過,便進駐貢院。此後貢院大門緊鎖,與外界斷了交通,這也是考試的規矩,直到院試當日凌晨才會重開。
李佑見府衙無大事,便請了兩日假。從父親的態度可以管中窺豹,後宮不穩哪,必須要發兵鎮撫一番才是。
回了家首先宣佈新宅子已經買下,待到本月重新整治修理完便可以入住。而後穿門串戶東征西討雨露均霑,唯獨冷落了關姨娘。
這日,李佑的侄孫子李正李童生找上門來拜見。
“乖孫兒準備去考試麼,課業準備的如何?”李推官親切的關懷道。
李正奇怪的反問道:“小叔爺為何問起我?你應當自問罷?亦或由我來問你準備的如何?”
“問我?”
李正緊握雙拳慷慨激昂道:“小叔爺!今年李家能不能出第一個秀才,全靠你老人家了!君不可掉以輕心疏忽大意,一定要為了考試全力以赴!舉族之望,皆在你身,李家文運,在此一考,萬事拜託了!”
聽的李佑熱血澎湃,就差點頭道一聲“敢不竭盡全力繼之於血乎!”
靠…是誰去參加考試啊?
李佑當然明白李正的話外音,無非是求他繼續打通關節,保駕護航,有能力的話也是他這李氏一份子該做的。
但考試這事情好歹也是讀書人的臉面,不像他這類混衙門的灰色人物,有點其它想法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又赤裸裸的罷。
只能說李佑和讀書人打交道不多,這年頭很多讀書人的臉皮厚度早沒上限了。
李佑皺眉苦思,感覺這個忙不容易幫上。在院試裡,提學官是主考,中試不中試一個人說了算的,找別人似乎都沒用。
但他與提學官一點也關係也無,而且他這不上臺面的出身也搭不上話,也沒什麼同年同窗可以利用去攀交情。要知道,科舉舞弊可是重罪,情面背景不硬到一定程度,誰敢輕易為你越雷池。更何況提學官已經住進了貢院,按規例緊閉院門與外隔絕。
話說李推官雖然對衙門裡的事很熟通,但限於出身見識,平常也不怎麼關心科舉事,對考試中的門道就差點意思了。沒參加也沒機會參加考試的人,是不會有作弊啊,揣摩考官心理啊這些實戰經驗的。
“這事也難辦得很,有點無法可想。”李佑發愁道。
李正疑惑道:“怎麼會沒法子?你與大宗師有沒有交情?有交情可以探問從哪一本出題,亦或文中約定記號。”
這宗師指的就是提學官,李佑搖頭道:“全然沒交情。”
“那你在府尊前總是有面子的罷?”
李佑點頭道:“這個有。”
“這就是了。”李正道:“怎會沒有辦法。”
你好像很有主意…李佑以目示意侄孫繼續說。
“依照慣例,考場內有上面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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