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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欠抽。
停了這答案,李嬸的臉色一沉,“什麼叫可能回來,可能不回來?”李嬸的聲音再一次提高八度,這可是她閨女和她的後半輩子指望啊!
任豐倒是沒想到,李嬸會當場發作,一時間僵著臉也不知道怎麼應對。
“就是說,就算會回來也可能需要時間。”一旁的淳瑜冷冷道。
或許是他的聲音他的氣勢太過明顯,這廂的李嬸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立刻扯著一張胖臉,嘆了口氣道,“我家小翠怕是要難過了。”她的心也在滴血啊!
“這段日子怎麼沒見著大憨哥啊?”為了緩解氣氛,任豐問道。
李嬸顯然沒了回答的意向,不過還是道,“年節前就去富戶家裡做幫工了,得過了十五才回。小嵐啊,你知道這遊公子家住何處?”李嬸不死心的問道。
任豐搖了搖頭,只得苦笑,難不成還要找上門去?
李嬸終是嘆了口氣,將那臘肉曬了便進了屋。
任豐看著李嬸離開,心道,看來遊俠的離開反應最大的是李嬸或許還有小翠。
☆、第四十一章
元宵節後的第二天;西勒山迎來了這個冬天裡的第二場雪。
西勒山方圓之內並不常見雪,便是下雪也就如在初冬時節時一樣,一層薄雪;便是下過了。
這場可算得上春雪的第二場雪卻是下得出奇的大。任豐早上起來剛開啟屋門;一陣涼風襲來的同時還能聽到簌簌的雪聲。門外的積雪已經有一掌來厚了。任豐朝著雙手哈了口氣;便蹲□;用手指戳了戳那雪層。
那鬆軟的雪層;被任豐一戳便是一個窟窿。任豐甚是得趣;便又戳了一下;起初或許還沒什麼感覺,漸漸的那沁涼的感覺漫了上來;讓任豐不得不收回了手。
在任豐的家鄉,同樣的山中卻從來不下雪,那裡十分乾旱,便是一整片一整片的黃土地,就是那山間的草木也並不茂盛。後來讀書工作的那個城市氣候很暖,也是很少下雪的,便是偶爾一場也是夾著小雨,只能看到稀疏的雪花在天空中,卻不見他落在地上,因為在落地之前已經融化了。
任豐復又站起身,側面那西勒山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了,那蓬鬆的雪花密密匝匝的飄舞著,沒有風卻也能有洋洋灑灑的感覺,遮去了人多半的視線。
“不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任豐身後的淳瑜伸手將任豐拉進了屋裡。
只顧著玩雪的任豐到此時才發現,他的身上頭上,都是雪花,有融化的在衣服上留下一灘水漬,有沒有融化的,輕輕的沾在頭髮上。
“下雪的天氣總會暖和一些,雪停後才會冷。”任豐依舊看著窗外,甚至沒有去理會淳瑜夾在自己脖頸處的手臂。
所謂的霜前冷,雪後寒,老一輩留下的歇後語在後來的物理書上有著分明的解釋。
淳瑜沒有接話,而是也望著屋外洋洋灑灑的雪,雪白無垢的顏色。確實很美,在京都成日忙於朝政的他,根本沒有閒暇卻欣賞這樣的景色,甚至在不久之前他仍鄙夷著那些個文人墨客,賞荷賞雪吟詩作對,這附庸風雅而毫無意義的事。
“這麼大的雪等雪停了,我們出去堆雪人吧!”任豐說道,完全是小孩子的口袋,那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厚厚的雪層。
堆雪人、打雪仗,他只後來在電視機裡看過。
淳瑜對於任豐那忽來的新名詞已經有些適應了,畢竟這堆雪人一詞其實十分的形象。即使他並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
但是在這裡,在少年身邊,他其實還是學到了些許東西的,就比如很多事,做了,卻不一定需要一個好的意義來解釋的。
沒有意義與浪費時間並不等同。
任豐在腳上包上了油紙才拿著米走出了屋子。
淳瑜站在屋內看著他綁油紙的樣子,恍惚想到那時候還是一條狗,每每下雨任豐也會如此在它的四隻爪上綁上油紙。
現在想到那綁了油紙後出奇笨拙的四肢,還真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
任豐站在門口,看著那雪,他早就有一腳踩上去的衝動了。他想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
“噗嗤。”一腳他進去發出的聲音,那感覺就好似踩在了蓬鬆的海綿上,你一腳踩下去,它便被你壓縮在了腳底,就彷彿你的腳一鬆開,它還能復原一般。
任豐樂了,那嘴角彎起的笑容就沒下去過。便跟蹣跚學步的孩童一般,一步步的十分謹慎的往前走。
這場雪下了不算久,這日的下午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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