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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雪花越來越小的時候,任豐已經鼓搗好了兩副簡易的手套。
“這個給你。”將一副相對偏大的手套給了淳瑜,自己則帶上了那副小的,“不知道稱不稱手。”他道,顯然是心情極好的,一雙油黑的大眼睛不斷的看著屋外的厚厚的雪地。
淳瑜面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卻滿是寵溺,這樣孩子氣的少年其實很少見到。便將那手套套在了手上。
任豐看著淳瑜戴上了手套,“還成,只要能稍稍防水就好了。”手指直接浸在雪水裡,到時說不定得生凍瘡。
淳瑜看著手上這所謂的手套,其實只是在兩塊布之前塞了些破棉絮做填充,手套裡面又墊了一層油紙,其實帶著十分的不舒服。那油紙的質地本就偏硬,且不透氣,這樣待在手上,很快便會出一層水。他又看了眼任豐手上戴的,心中便多了份考量,記得去年得的藍狐皮還在庫裡壓著,若是做一個暖手筒,少年帶著既保暖,也美觀。
“走吧!”任豐道,那語氣倒有些氣勢洶洶。他等的便是這一刻,那雪已經完全停了。
所謂的堆雪人,就是將雪堆成人,或者是別的什麼……這是淳瑜在看著任豐來來回回忙活得出的結論。完全不明白用手將那冰冷刺骨的雪堆在一起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淳瑜負手站在一旁,便只是看著玩得兩頰通紅的少年。
“淳瑜,幫我那根柴火過來。”任豐正用手拍著那累在一起的兩個雪球。
淳瑜走到土牆邊便撿了一根柴火往任豐那邊走。
這所謂的雪人根本沒有一點人的形態,沒手沒腳,就兩個原雪球累在一起,就算一定要將它靠向於人,那也是個毫無風采可言的人。
任豐接過淳瑜手中的柴火便插在了雪人的身上。淳瑜看著,嘴角便抽搐了一下,那應該是……手。
任豐拍了拍帶著溼手套的手,端詳著那雪人良久,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便按在了雪人的‘臉上’。
可惜沒有胡蘿蔔,電視裡都是拿胡蘿蔔做嘴巴的。任豐在心中暗自嘀咕。隨後抬眼看到站在一邊那神情似是索然的淳瑜,任豐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壞笑。他屈身,就好似要撿地上的什麼東西。
淳瑜自然沒有去注意,所以當他抬手,一個被捏得鬆散的雪球砸在淳瑜臉上的時候。
那冰涼的觸感,便是讓淳瑜愣神也難。
淳瑜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雪水,有些詫異的看著已經跑了十步開外,一臉得逞壞笑的任豐。
便是心頭便只是零星浮起的怒意也被那似是偷腥的貓一般的表情給融化了。
“來打雪仗吧,淳瑜。”任豐如此說著在一起的蹲□,起身的時候手裡已經捏著兩個雪球了。
淳瑜的頭一側,躲過了呼嘯而來的雪球。第一個被砸中只因為他完全沒有防備。
“哎?”少年立刻發出了一聲類似失望的聲音,隨後另一個雪球再一次的襲來。
這麼幾下子下來,淳瑜大體明白,這是個遊戲。用雪球來砸人的遊戲。
若說從前,被雪球砸到的他指不定要如何的勃然大怒。但是現在看著少年一臉的笑,便是若有似乎的被那雪球擦到一下衣角。
他很少去撿雪球,但是幾乎百發百中,少年若是被打到了,會尖叫一聲,就好似受驚的小獸,而後有些氣惱的拍著身上臉上的雪,卻是很快又笑了起來。
這遊戲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趣。淳瑜在心中道,耳畔一個雪球再一次的呼嘯而過,他抬手回敬,便聽少年,‘啊’得叫了一聲。
一旁的樹林中,肆捌二人蹲在積了雪的的樹枝上。好在這林子就算下了雪依舊因為數目繁雜而幽暗,否則以兩人這一身暗黑的裝束在白雪皚皚的天地間,根本是無所遁形。
“沒想到王爺也有這樣童心未泯的時候。”肆嘴角叼著一根稻草看著遠處追逐的兩人,道,“在京都的影衛是絕沒有命看到這樣的景象的。”
捌抿著唇,沒有言語,看著王爺與那少年胡天胡地的玩作一團,這真的還是他們的王爺?大夏朝的啟睿王爺?她在心中不禁質疑。
任豐的口中噴吐著白氣,他朝著淳瑜揮了揮手,示意他跑不動了。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的他,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便一屁股坐在了雪水被他兩人踩得有些消融的地上。
淳瑜微微蹙眉,走到他身邊,一伸手便將人拉了起來。
任豐就是笑,眼睛都是彎彎的,“讓我坐一會兒,我腳痠。”任豐咕噥道。
“地上髒,而且會弄溼。”淳瑜道,緊緊的住著任豐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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