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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則是東宮清道、儀刀、儀箭、馬槊、旌旗隨風咧咧作響。
文臣武將各個肅穆,如果按照太子殿下李弘征戰西域的功勞,換做是一個臣子的話,自當該是帝后兩人行至灞橋相迎。
而如今立下此驚天蓋地之功勞的,卻是太子殿下李弘,難道還要讓皇帝與皇后親迎?然後左右相扶至灞橋,太子殿下下馬,稟奏?!
禮官已經頭疼了十來天了,關於太子殿下回長安,這皇家禮制跟文臣武將的禮制,沒有一個能夠用的上的。
最後,還是躺在病床上的許敬宗虛弱的說道:“臣當以為,以太子殿下之儀仗,東宮之官員為主,朝臣為輔予以迎接便可。”
待李治跟武媚聽到這個建議時,也是忍不住心頭大鬆了一口氣!
讓他們兩人去迎接小兔崽子?到時候看見他能不能忍得住揍他的衝動,都說不準,還給他牽馬至灞橋!
他李弘敢嗎?恐怕不得自己兩人走到馬跟前,那臭小子真能夠扭頭騎馬扔下所有人自己跑了。
“那個……誰,白純,你沒用,我改穿什麼衣服?盔甲?太子常服?還是朝服?”李弘坐在簡陋的馬車裡,一路上本來還挺舒服,自從進入長安地界,李弘就開始覺得這馬車怎麼有點兒扎屁股,怎麼就坐不穩了呢。
眼看長安城牆已映入眼簾,各路使者已經開始奔走相告,從灞橋至他大軍這一截路上,時不時看見鮮衣怒馬的清道率、儀仗禮制下的武衛,策馬揚鞭奔走於這段路程之間。
“奏章上沒有說啊。”白純翹著渾圓的臀部,這一路上的奏章都快翻爛了,但就是沒有找到太子該穿什麼服飾。
李弘此刻也有些慌亂了,原本看見那翹起來的渾圓臀部,就恨不得伸手去摸,如今也已經沒有了心思,看著車廂裡夏至幾人,一人手持一件太子服飾,卻不知道該穿哪一個合適。
“要不穿盔甲吧,您離開時就穿的盔甲。”白純眼睛有點兒疼,看奏章看累了都。
“行,那就穿盔甲吧,好歹我征戰回來的。”
“爺,奴婢突然間覺得,既然用的是太子儀仗,您是不是應該穿太子朝服?”白純絕美的臉上全是憂慮跟不定,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能不能給句準話兒?到底該穿哪個?”李弘急了,盔甲穿一半了,你又說該穿常服!
“哎呀,算了,您就穿盔甲吧,到時候捱揍的話,這盔甲還能頂一陣子。”白純很不過腦,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我到底是不是你主子?你這麼喜歡我捱揍?趕緊的,把我頭髮束好。半梅,把禮制拿過來,我看看,只能臨時抱佛腳了,這幾年都快要把皇家禮儀忘光了。”李弘接過奏章,一邊走馬觀花的看著,一邊任由五女幫著自己綁盔甲,任由白純拽著他的頭髮,開始束髮,準備戴上頭盔。
“花孟,你他孃的來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把糧票牽過來,還有,看好白起,別讓它突然間跑出來了,到時候就壞菜了。”李弘一腳蹬開馬車的窗戶,反正一會兒恐怕得坐太子車輦了,這各破馬車也無所謂了。
“是,爺。”花孟看到窗戶突然間從車廂處飛出,嚇了一跳。
聽到李弘的叫嚷,急忙向後邊跑去,糧票都不知道在哪裡了,一萬人裡面,怎麼找啊這。
黑齒常之、薛仁貴、王名遠、卑路斯等人,當初曾經跟隨李弘的一行武將,此刻穿著明亮的鎧甲,站在太子儀仗與東宮官員身後,靜靜的等待著太子的軍隊過來。
太子左庶子看著花孟快步跑過來,身後則是太子殿下威武的身軀,頂盔貫甲,黑亮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烏光。
“太子殿下親征西域凱旋而歸……。”
262 空靈
東宮臣子集結,左庶子作禮高奏典謁引東宮官員拜禮,東宮侍衛分兩側,左庶子捧太子璽印奉迎太子,車駕南向,內率執刀面北。
太子殿下在內率前停馬,內率上前執耷g鄭��擁釹孿侶恚�靶惺�秸徑ǎ�庸��隅粲 �
左庶子再次高呼:“太子殿下升車。”太子家令授綏於太子左庶子,夾侍在側,請奏太子殿下,獲允高呼:“請發。”
內率兩側護太子車駕前行,眾臣子與東宮官員高呼諾,面向太子車駕行禮。
車駕行過灞橋,左庶子立橋頭運足丹田之氣再次高呼:“侍臣上馬、文臣皆坐。”
隨後太子車駕再次啟動,鼓吹奏響,少傅乘車後跟隨,太子家令率先開導,以此為太子更令、太子詹事、太保、太傅、太師乘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