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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飛鳥,撲稜著翅膀向遠處的山間飛去。
李弘緩緩從茅屋內走出來,花孟與獵豹同樣是一無所獲,並沒有在簡單的茅草屋內,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一把椅子放在了李弘身後,緩緩地坐下後才示意範懷義起來。
而溫柔與範寧安,包括其他十幾名遊俠,則是依然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有什麼要說的嗎?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何這些遊俠都在此處?”李弘的聲音懶散的響起,坐在茅草屋的門口,視線越過小院的籬笆牆,便是滿眼的翠青蒼綠,以及那一汪讓人心神能夠安靜下來的清澈湖面。
“回……回殿下的話,此……此子乃小民犬子範寧安……。”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你範懷義指使的了?竟然敢派人刺殺殿下,範懷義,你該當何罪?”權善才上前一步,冷聲對著範懷義說道。
當年彈劾自己時,範懷義可謂是意氣風發、理直氣壯,後來特意被朝廷特意任免之劍南道任道監察使。
而那時,自己正在被越王李貞努力的提拔著,所以為了自己的仕途,權善才選擇了隱忍,並沒有當時就報復權善才,於是最終在越王李貞前往揚州時,被陛下任免為了成都府府尹。
也是從那時起,他才真正開始了與範懷義之間的爭鬥,為了迫使範懷義交出當年黎陽倉、含嘉倉糧食被倒賣的證據,權善才不惜抓住範懷義的妻子為要挾。
最終迫使範懷義辭官還鄉,但因為範懷義的妻子死在了自己手上,權善才因此也沒有拿回當年倒賣糧倉的眾多證據。
李弘並沒有阻止權善才問罪,畢竟,這一切都是事實,他兒子刺殺自己這一條,足以使得滿院子這些人立刻被問斬了。
範懷義苦笑著搖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絕望跟無奈,無視權善才的問罪,向李弘說道:“小民與犬子罪不可恕,請殿下處置。”
“來人,把他們押下去。”權善才聽到範懷義認罪,立刻對著尉屠耆說道。
但他說完後,尉屠耆連動也沒有動一下,甚至連正眼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其他兵士自然是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看著尉屠耆等人並沒有動,而太子李弘也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說話,只是依然淡淡的看著,木然站在他眼前的範懷義,權善才心中再次升起不安感。
溫柔與範寧安聽到權善才的話語後,心神一顫,想要辯解幾句,但面對自己親自所造成的鐵的事實,而且還是刺殺太子時,被太子殿下親自抓住,人證物證都俱在的情況下,讓他們根本沒有資格去為自己辯解。
“為何要刺殺我?我想聽聽理由。”李弘神情輕鬆,老神在在的看著範懷義說道。
在權善才看來,這如傳說中嫉惡如仇的太子殿下根本不相符合啊,這哪是在皇宮面對陛下跟皇后的貼身太監,一言不合就上去踹一腳的太子殿下?!
“小民……小民實不知前兩日前往常道觀的是太子殿下。”範懷義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也不知道該如何找理由為範寧安跟溫柔開脫。
這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刺殺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經做了,再做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無功的。
自從溫柔與範寧安,率著十幾個同伴匆匆跑到這裡後,他就知道這一次他們碰上大人物了,而且是絕對惹不起的大人物。
當自己問過溫柔與範寧安在刺殺時的一些細節,以及是何原有放走他們後,範懷義就開始懷疑溫柔他們刺殺的人,會不會就是太子殿下!
因為從他們兩人對那年輕人的描述上來看,大唐能文能武,而且殺伐血腥、手段凌厲之人,能夠住進常道觀兩殿三院內,其地位絕對是在大唐屈指可數。
所以範懷義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太子李弘。
而對於放了他們的用意,不用猜想,肯定是衝著背後找到指使溫柔他們的人來的,而自己只不過是耽誤了小半天,就被太子殿下圍堵在了此地。
“他們口中的那個神秘人是誰?”李弘看看範懷義,再看看權善才,這個時候他怎麼感覺,眼前的情形倒像是範懷義跟權善才合夥來刺殺、試探自己的呢。
範懷義長嘆一聲,而後低著頭說道:“回殿下,小民不知。怕是犬子……也不知曉。但……小民懷疑是成都府的四個豪門世家,他們一直在暗中支援著摘星觀跟白雲觀,犬子等人在兩觀學武,時不時便會去做一些……除暴安良之事兒,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在道觀內流出的傳言,而有時候則會是一位蒙著面紗的神秘人,會過來跟他們切磋武藝,而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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