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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之間,院子裡的十幾個遊俠,依然是那幾日僅存的遊俠,也是相較於死的那些人,武藝要高出不少的人,此刻一個個拔出了手裡的長劍,正要喝止往裡走的李弘時,卻見包圍在半人高的籬笆牆外的大唐兵士,刷的一聲,齊齊舉起了弓弩對準了他們。
瞬間院子裡的每一個遊俠,不由自主的把手裡的長劍放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李弘打量著四周,緩緩走了進來。
範懷義旁邊的溫柔,在李弘的視線放在範懷義身上時,竟然刷的一下抽出了寶劍,大有李弘如果敢上前,她就跟李弘拼了的架勢。
“小民範懷義見過太子殿下。”範懷義見李弘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身上,此時也顧不上,權善才是不是已經取得了太子的信任,躬身行禮說道。
旁邊舉著寶劍的溫柔,聽到範懷義的話後,不自覺的手一鬆,手裡的長劍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後渾身僵硬的微微扭頭,看著李弘直視著跪倒在地的範懷義。
範寧安的雙腿在哆嗦,看著自己的父親跪地不起,終於是雙腿一軟,也跟著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爹……。”
“範……。”
溫柔與範寧安此刻心中的感受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就像他們的表情跟動作一樣,此時此刻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噗通一聲,溫柔也雙膝一軟,然後跪在了範懷義的另外一邊。
自己竟然刺殺的是太子殿下?範懷義感覺此刻自己的腦袋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了,現在如果太子殿下要砍了自己,自己……自己連個喊冤的理由都沒有,但自己確實是……確實不知道他是太子才刺殺的啊。
自己是冤枉的啊可是,跪在地上腦袋一片混亂的範寧安,此時全是自己被太子殿下囚禁時,太子對他跟溫柔說的那些話。
溫柔低垂著頭,腦海裡全是那夜被太子殿下襲胸!然後自己報復性的咬了太子殿下的手臂,並出言不遜的畫面!
而那一聲聲的狗官納命來,一直在她腦海裡迴響著,像是在提醒她,這一刻就算是被斬,自己竟還是無話反駁。
“被利用了,自己等人是被人利用了!太子殿下那夜說的很對!”
嗡嗡的腦袋裡瞬間就是這一句話一直充斥著,而周邊的事情,溫柔已經沒心思,無暇去理會了,與同範寧安一樣,脖頸處涼颼颼的感覺越來越盛。
其他十幾個遊俠,看著範懷義向李弘行禮下跪時,就已經傻眼了,此刻看著範寧安與溫柔一同跪在了地上,而後也是木然的扔下手裡的長劍,旋即一個個跪在了地上,準備聽候太子殿下的處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現在該稱呼你道監察使呢,還是範懷義?你倒是走的一乾二淨,讓權善才找你找的好苦啊。”李弘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直到走到範懷義的身邊後,也並沒有說讓其起來,依然是看著範懷義跪在地上。
長劍扔到地上的聲音在耳邊不時響起,很快眼前便跪了一片,李弘也沒有李弘這些人,反而是回頭看了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權善才跟蘇宏暉一眼,而後便往那茅草屋裡走去。
至於跪滿了院子裡的遊俠跟範懷義、溫柔等人,在沒有得到李弘的命令前,他們此時此刻可是不敢隨意起來的,只能是一個個低垂著頭跪在那裡不敢動彈。
794 後山
茅屋內的陳設很簡單,分為裡外間,外間除了一張案几與一個蒲團外,便再無其他,案几上放著幾本書,在另外一側放置著一個簡易的書架,便是整個茅屋外間的全部。
而在裡間則是同樣的簡單,一張比床稍微矮一些的睡榻被架了起來,顯然是因為地面潮溼的緣故的,所以把睡榻抬高了一些,床邊同樣一個簡易的衣櫃,另外一側則是掛著一把寶劍。
顯然這便是範懷義所住的地方,李弘隨意的打量著四周,而花孟與獵豹則是開始不斷的翻閱著,其他人在沒有李弘的允許下,並未踏入這間茅屋,所以根本不會知道,李弘在裡面做些什麼。
權善才與蘇宏暉臉色陰晴不定,豎耳傾聽著裡面不時傳出來的響聲,但卻不敢向裡面走上哪怕半步。
範懷義低垂著頭,並沒有去看權善才跟蘇宏暉的臉色,兩人乃是老對手了,當年彈劾時,權善才還沒有像如今這般權勢滔天,還沒有被提拔為成都府的從三品府尹。
而現在,一個則是成了平民百姓,一個則是成了大唐的高官顯貴,堂堂的大唐三品官員了。
整個院落裡沒有人敢說話,呈現著死一般的寂靜,偶爾則是前方湖面上被海東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