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後,寬闊的主幹道盡頭依然沒有看到青禾的身影。汽車轟然發動的時候,我一顆腦袋還探在窗外,希冀在最後一刻能看到他揹著雙肩揹包在柏油路上盡力奔跑的樣子。但,直到車子已經開到很遠很遠,我視線裡還是沒有沒現那個預期中的畫面。
有些沮喪,有些氣惱,也有些尷尬與難堪。
深吸一口氣,目光流轉到前方喧鬧的一堆,每個人生活中都有那麼一種人,他總會在無形中成為人群的焦點,而我的生活中,殷澈,無疑就是這樣的人。此時,他側著身子圍個某個歷史話題正在高談闊論,周圍的人緊跟著你一句子我一句的發表著自己的見解。他們談論的很歡暢,不時的發出唏噓與大笑的聲音,殷澈轉身調整姿勢時,視線不經意的掃過我興致缺缺的臉,嘴角微微上揚,一個明亮優雅的笑容就這樣隔著兩圈人群的距離準確無誤的落在我的眼底。。
就在我發呆犯窘的時候,葉影一個巴掌對著我呼來,“叭”的一聲,把我打懵了。
“蚊子。”他說完後,捏起手心裡一個被拍扁的蚊子的在我面前得意的晃了晃,我捂著被打紅的臉,惱羞成怒的罵道:“你有病啊,你這是打蚊子還是打人啊?打蚊子用的著這麼大力嗎?”
“姑奶奶,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說著,將那個染血的蚊子丟到我臉上。
我氣的咬牙切齒,抬手就對著他肩膀用力的削過去,他反手一擋,在半空中握住我的手腕,“你這個潑婦!”
“你丫再說一句!”我被激怒的站起身,指著他鼻子就罵。
“說就說,你這個潑婦,潑婦,潑婦……”他收緊力道,將我手腕握的生痛,說話的語氣比我更衝。
就在我們幾乎快要廝打起來的時候,殷澈冷冷的站起身:“你們鬧夠了沒有!”
他話一出口,整個車廂都安靜了。
葉影收回手,氣勢洶洶的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我也很憤恨的咬著下唇,堵氣似的將頭轉向窗外,塞上耳麥,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
☆、請君為我側耳聽
五月的天空時刻藍的一塵不染。陽光充沛而溫暖,微風和煦的恰到好處。
在任何能夠視線觸及到的範圍內,是滿眼滿眼的綠意,那種生機勃勃的綠,青翠欲滴的綠。
油菜花剛剛開完,道路經過的田野邊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隨風搖曳出層層波浪,路邊高大的白楊樹也籠罩出綠色的光暈,將大片大片的樹陰錯落有致的鋪展在筆直的柏油路上。
開著窗戶能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初夏特有的清涼,帶著絲絲入骨的寒意,我將頭撐在玻璃上,透過玻璃的倒影看到殷澈乾淨的側顏,那樣生動,那樣美好。
耳麥裡周傳雄渾厚而低啞的聲音在唱:尷尬的我始終懷抱整個秘密,但朋友都說我太過憂鬱。如果我說我真的愛你,誰來收拾那些被破壞的友誼,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溫暖冬天就會遙遙而無期。如果我說我必須愛你,答應給你比友誼更完整的心,如果我忍住這個秘密,就該錯過埋葬冬天的秘密……
秘密,僅是秘密。
可為什麼想到這裡,卻有種想流淚的衝動。那流轉在眼眶裡的透明液體像感知到主人的難過,也配合著逐漸升溫,最後,灼疼的你忍也忍不住,只輕輕的眨動眼睫,就像溶化在臉上的雪水一樣,慢慢地,慢慢地流淌下來。
玻璃上原本消瘦的人影在影像裡漸漸模糊。我低著頭將眼角的水珠快速拭去,旁邊有人遞了張紙巾過來,“給。”
我愣愣地順著那白皙的手臂看過去,槿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她笑容恬淡,宛若春風,我尷尬的朝他擺擺手,“謝謝,不用了,只是砂子進眼睛了。”
她也不說話,收回手上紙巾,視線從我臉上移到前方的人群。
我知道她看的人是誰,從她第一次看他的那種眼神開始,我心裡就源源不斷的湧現出前所未有的不安與惶恐。可是,對此,我只能無能為力。就像知道莫晨與他的關係的一樣。我只能像個路人甲乙丙丁站在一個觀眾席上觀望著這一切。
我沒辦法搶戲,就只能這樣無動於衷無能為力。
此時,莫晨半側過臉坐在他身邊,她素顏下的臉龐在晨光的籠罩下顯的越發的清秀美麗,長長的頭髮披散開來,有幾縷甚至隨風飄到頸脖,那種感覺一定很癢,但他卻沒有煩燥的將它捋開,而是任由它們像天鵝羽毛一樣輕輕的劃過面板,彷彿毫無查覺。
殷澈不時的回過頭看向莫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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