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情,更多的是搖頭嘆息。哎,多好的一家三口啊,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啊,怎麼轉眼之間,就被那些來路不名的盜匪給殺害了呢!
柔止一身縞素地跪在雙親墳前,一邊靜靜地流淚,一邊默默燒著紙錢,火光映著她蒼白的小臉,彷彿一夜之間,她已經長大了十歲。
現在,鄉里的里正大人走出來慷慨發話了:“鄉親們,薛氏夫婦以前在村裡的口碑自是不用說的,為村裡做了多少好事也是不用說的,如今他們家裡遭了難,是不是該我們援手幫助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村民陸續搖頭,開始三三兩兩地走人,最後,偌大的廣場中,只剩下小部分人在問:“要怎麼幫助?”
“哎,這孩子還這麼小,依我看,以後不如我們每家每戶輪流照管一天…”
輪流照管?聽到這裡,剩下的村民也陸陸續續走光了。不要怪人情淡薄,世態炎涼,實是這個自己能否填飽肚子都成問題的年代,怎麼可能有更多的糧食去照顧別人家的孩子呢?
散了吧,散了吧。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里正大人帶著十歲的柔止挨家挨戶東奔西走,但是跑遍了整個村,就是沒有一戶人家肯收留這個孩子。
終於,到了第十天,一對中年夫婦站了出來,他們主動地表示願意收留柔止。中年夫婦姓錢,他們和柔止不是一個村兒的,和柔止的家平時也隔著兩座山,一條河的距離,當里正大人聽見有人肯伸出援助之手時,立即被他們善良的光環感動得無以復加。一來,手中的這塊燙手山芋總算可以扔掉,二來,作為村裡的里正,面子上也算交待得過去了。
因為答應過母親好好生活下去,柔止擦乾眼淚,聽完里正大人的交代,垮著包袱走進了這個願意收養她的‘善良’之家。
錢氏夫婦生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和柔止差不多年歲,小女兒只有五歲,他們家的幾間茅草屋都是用泥土爛瓦壘成,可以說生活並不富裕。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對夫婦會願意收養柔止呢?
是的,正如心珠告誡女兒的話,壞人的臉上是不會寫著‘壞’字的!
由於太小,不諳世事,錢氏夫婦將柔止接回家後,幾句甜言蜜語就將她從父母遺留的僅有值錢東西騙光了,騙光了不說,還說柔止的裙子衣裳太多,不如分點給可憐的‘小妹妹’穿。
醜陋的嘴臉和本質像狐狸尾巴一點點露出來,然而,當柔止真正意識到自己落入虎穴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嗬,你個白吃白喝的賤丫頭,還窩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幹活去!要是不給老孃劈完那堆柴,今兒一天都甭想吃東西!”
有些人,當被人看穿的時候,偽裝也沒有必要了。這對夫婦對柔止虐待、打罵、當丫鬟使還不算,而且,他們給予她的吃食簡直比貓兒狗兒還不如。柔止在這戶人家常常捱餓,有一次,餓得快暈了的時候,趁著四下無人,悄悄揀起地上的半塊大餅拿來充飢,錢氏恰好看見了,以為她是從廚房裡偷的,又是一頓毒打。
“爹爹,孃親,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兒?”簡陋骯髒的牛棚裡,到處都是狗屎和牛糞的臭味,而她的雙腳,卻像狗一樣被鐵鏈子栓在柱子旁。因為那份房契還沒拿到手,這對歹毒的夫婦怎麼也不會讓柔止跑掉的。
“吱吱、吱吱…”
就在這時,一塊沉重的布袋猛地朝身上砸來,接著,幾隻肥碩的老鼠從布袋裡竄了出來,柔止看著在身上到處亂竄的老鼠,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差點暈死過去。
“賤丫頭,你不是敢打小報告嗎?我就讓你嚐嚐被老鼠咬的滋味!”
這個聲音熟得不能再熟,不是別人,正是這家人的大兒子,比柔止大一歲的少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因白天這少年和一群孩子打算將一隻懷了孕的母貓肚子切開,說要看看裡面共有幾隻小貓,一旁的柔止看不下去了,立即將這事報告給錢氏。而錢氏心疼這貓是花銀子買的,所以臭罵了一頓少年,一併罰他這幾天不準出門。
柔止站起身,扯了扯唇角,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臉上浮出一抹傲然的蔑視。
“你真可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柔止漠然地轉過頭,一句話也不想說,有時候,真正的鄙視,是連白眼都懶得翻的。
“你這個沒爹沒孃的賤人、野丫頭、孤兒,你才可憐!”
少年暴躁地罵完這句,至此以後,他對柔止的報復更多了,先是用那些蛇蟲鼠蟻嚇唬她,後來乾脆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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