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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釵,打算以死亡的方式來作為她們尊嚴的反抗!
然而,就在手中金釵正要對準自己咽喉,分明一道清朗的男音響了起來:
“萬國公請息怒!”
這道聲音如漆黑暗夜飄來的一線月光,又如久旅沙漠途中揚起的一聲竹笛,柔止的心一顫,她緩緩睜開眼睛,停滯了手中的動作。
明大人,是明大人!硃紅的嘴唇翕動不已,柔止一雙晶瑩閃爍的眼睛呆呆地凝望著人群中的明瑟。
“嗬,原來是明家的大公子明瑟明大人啊。明大人,這你就不懂了,像她們這些宮女賤奴,你儘可以將她們當狗兒耍,當貓兒玩,啊,就是不要當人看!你看你,快坐下,坐下,為這些人求情,不是有**份、太不值當了嗎?坐下…”萬國公示意明瑟坐下,隨後又笑笑,斜著眼朝劉子毓掃了一眼。
劉子毓默不作聲,只默默地端起一盞酒杯喝了口酒。
明瑟朝萬國公拱手笑道:“下官素聞國公爺久經沙場,白袍銀槍,在西征邊關時,您曾一人單槍匹馬斬下戎賊數千顆頭顱,下官想,國公爺如此英雄蓋世,聲威赫赫,自然也不會跟區區幾名宮女一般見識了!”說著,朝舞臺上的宮女掃了一眼,“舞跳得不好,掃了國公爺的性子,你們還不趕快退下去!”
臺上的舞女們聽得這聲令下,當即磕頭謝恩後,連滾帶爬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可怕的地方。與此同時,一抹得意自負的笑容瞬間爬滿萬國公眼角的紋路,他好像對明瑟這番話很是受用,當即‘哈哈’大笑幾聲說了一番,對舞女們倒也並不放在心上了。
柔止走在舞女們的身後,回過頭,深深地凝視了明瑟一眼,接著,將身後的大紅帷幔一撩,也迅速消失在這燈火滿殿的寶月閣中。
明瑟目光朝柔止消失的帷幔處凝望了一眼,飄忽一怔,然後才想起什麼似的,揀起桌上的一卷畫軸,轉身朝劉子毓恭敬道:“今日三殿下壽辰,下官不成敬意,唯有響上自己所繪一份拙跡,祝殿下福如東海,壽域千秋!”
劉子毓命人接過他手中的畫軸,展了開來,見是一副《松鶴延年圖》,圖上水墨淡染,兩隻仙鶴昂首而立、旁邊松菊為襯,筆法老道,畫風甚是清秀奇麗。不禁笑讚道:“早聽聞明大人妙筆丹青,乃京都第一大才子,年紀輕輕就進入工部的部院參與皇家園林的設計,今日一見本人,果然是儀表非凡,人中龍鳳。不過,小王回京不久,朝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以後還望明大人多多提點輔助才是!”
“殿下過譽了,下官愧不敢當。”明瑟很是穩重地斂衽行了一禮。
劉子毓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又將目光掃過其他一些貴胄官員,微微一笑,若有所指道:“說起來,今日小王壽辰,本來是想和大家一樣像平常老百姓那樣,隨心所欲的喝喝酒,自由自在的聊聊天,哎,奈何皇家要守的規矩又多又嚴,小王也只好在這裡謝過大家一杯,希望此次宴會不曾怠慢大家,大家以後還要多多來往!”說著,接過內侍托盤中的一盞酒,也端起來一飲而盡。
眾人面面相覷,又掃了旁邊喝得微醉的萬國公一眼,頓時領悟過來什麼,趕緊齊刷刷道:“殿下千歲千千歲!”
宴會散後,劉子毓揹著手走在曠闊的御道上,馮德譽為他打著傘,他問馮得譽:“德譽,你都看見了,覺得今天來的這些人如何?”
“不怎麼的。”馮德譽撇了撇嘴,搖頭道,“依老奴看,沒一個可用的。倒是那個明瑟公子不錯,可惜他又是姓‘明’的。”
劉子毓點了點,“有個問題說也奇怪,這個叫明瑟的工部侍郎,他老子好歹是整個內閣的首相,手掌六部之權,怎麼偏偏將自己的兒子送往工部那種清水衙門,還只做個小小的侍郎?”
“是這樣的。”馮德譽笑道:“奴才打聽過,其實明相是有意將這明公子送往戶部,甚至讓他參與內閣一名小閣臣的,奈何好說歹說,這位明公子打死也不遂他老子的願,為了這事兒,唉喲,可把那明相氣得喲,差點沒病倒在床。倒現在,明相都還不和他這兒子說話呢!”
“呵,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劉子毓聽得有趣,邊走邊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搖頭嘆道:“其實你還真別說,所謂骨肉天親,血濃於水,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但凡一個真心愛自己兒子的父親無非如此,這就是咱們常說的‘愛之深,責之切’,呵,哪像咱們這宮裡,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的…”
“殿下…”馮德譽忙要勸慰什麼,劉子毓突然轉身問道:“對了,方才席間讓你去打探戲臺上的事兒,你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