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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意思?哪個意思?”他卻愈發得意,不顧我的推卻將我拉坐在他腿上,雙手輕按在我平坦的腹部,在我猶自扭身掙扎時,他卻驀地收斂了玩笑,語音低沉卻無比認真:“宓兒,你一定要誕下本王的子嗣。”
“王爺……”他的鼻息在我頸間氾濫,膩膩的癢,彷彿被撥動了內心最深處那根弦,我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將臉徹底埋進我頸間,語音悶悶,聽入耳中卻恍惚令我莫名心酸:“惇兒是本王唯一的子嗣,可是他身有夙疾,又不能言語,本王時時擔憂他能否平安長大,你明白嗎?”
“王爺慈父之心,臣妾感同身受。”我亦不禁哀了心境,掌心覆上他溫暖的手背,竟驚覺他微微的顫抖。這一刻,他是脆弱而無助的,這樣子的他令我陌生,令我訝異,然而卻輕易讓我瞬間柔軟了心腸。他聲音愈加含糊,然而卻透著令我徹骨的心酸:“宓兒,本王要你誕下我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健康、平安,本王便心滿意足了。你可答允麼?”
他的氣息紊亂,如拂岸潮汐一點點拍上我柔軟的心坎,我與他的孩子……我尚未開口,他的手已順勢上移,驚得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然而沒有更多的動作,他的手掌在我心口處停下,溫熱的氣息緩緩蔓延開來,令我霎時迷亂了心緒,只聽得耳邊他低低又道:“你知道麼,原來惇兒體弱多病,並非天災,而是人禍!本王今日前去西園,本為怒責她善妒,竟爾侵害於你,未料竟見她強喂惇兒飲藥!房中尚餘殘留藥材,本王一一檢視,均是有傷根本之藥……”
我登時怔住,“惇兒病體孱弱,原不是胎裡帶來的?”
他沉重地點頭,“今番目的是以惇兒病體博本王同情,好解她禁足。如是想來,從前她誣嵐姬毒害惇兒,令惇兒成為啞兒,亦是她全是她一力所為,只可恨本王糊塗,竟爾輕信於她下令絞殺了嵐姬!她如此蛇蠍心腸,怎配為人母?本王一怒之下當即決意絞殺於她,然而可嘆惇兒仁孝,卻苦苦哀求本王,無奈之下,本王只得下令逐了那惡婦出府,永世不必相見。”他說著,語音愈發悽楚,“宓兒,你告訴我,自古男子生於世間,三妻四妾本屬尋常,然而為何女子卻一徑善妒,竟不惜禍及子嗣?”
第二十章 楚女腰肢天與細(中)
心跳在瞬間漏了一拍,我亦知杳娘善妒,然而卻不知竟有如斯過往,為了博寵,親子亦能下手毒害,實在無可救藥,可悲可嘆。悲涼的感覺一點點入侵,我低低開口:“杳娘之過,只在於他太過愛重王爺,為了留住王爺長在身邊,不惜以親兒作賭。固然可恨,卻也可憐。”
他驀地抬頭,苦澀道:“愛重?她怎配用這二字!若真愛重本王,便該處處替本王著想。她明知惇兒是本王心頭珍寶,卻為了博寵不惜下藥侵害!她明知本王喜愛宓兒,卻還處心積慮刻意中傷!如此不明事理,她有何資格說愛重本王?”
我心中悲涼更甚,雖十分厭棄杳娘,此時仍不禁動了憐憫之意。身為女子而不懂自矜的悲哀,便在於被男子棄如敝履尚一心不死,用盡種種手段妄圖留住過往恩愛,卻不知,既需強留,又何談恩愛?即便絕色傾城如花後牡丹,若沒了風骨,尚且不如峭壁山花。我淡淡開口:“王爺既已逐了她出府,又何必再苦苦追究前塵往事?目下最重要的應是好好整治惇兒的身體,令他康健喜樂才是。”
我說著,拉開他手站起身來,心頭說不出的煩悶難安,竟不想多看他一眼,多聽他半句。心中幽怨頓生,怨他不懂真情,真情又怎能分享?你付出幾分,才能得到幾分,然而這道理,怕是天下的男兒都不會懂得,強要爭辯,只能自取其辱。便是愛重孃親如斯的父親,在孃親過世後仍免不了納有幾房姬妾,不過空懸著正妻之位,聊以悼念罷了。而允禎……允禎!我心頭驟然劇痛,失去了我的允禎,也終究還是會娶旁人罷?一如我終究還是死心從了旁人,然後,理所當然地白頭偕老。也許,也會納妾,也會分割他溫軟的情意,像所有風華正茂的王孫貴胄一般,年年香車寶馬,新人如玉。
但那些,已經通通與我無關了。雖然痛楚,卻仍舊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他懷抱陡然失落,不禁微抬起頭來怔怔望我,目光沉痛而辛酸。我回望著他,就這樣與他對視著,他眼神愈發沉痛,緩緩抬手於我,啞聲低喚:“宓兒……”
儘管暗自幽怨,可見他悲傷如斯,搖擺不定的神魂仍是輕易便被擊倒了。也許,我會是例外的,我不是杳娘,更不是嵐姬,我是蘇宓,是點燃他所有感情,註定要與他並肩的女人!也許,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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