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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連連點頭道:“孩兒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下一章,我可愛的高麗白菜,要光榮退幕了,感覺很複雜,有一點悲摧,但,卻又不得不為,唉,我果然是後媽呀後媽。
第六十一章 血色羅裙翻酒汙(下)
那場鬧劇在我的示意下果真是沒有任何人膽敢洩露了半句出去,拓跋朔自是並不知情,只是晚間他過來重華殿聽我說道惇兒能夠說話了,端的是驚喜不已。其實惇兒的嗓子本便不是天生的不能言語,不過是後天受了藥物所害這才啞了這麼些年,不過竟然是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得了恢復,終究還是件大大的喜事。拓跋朔親耳聽了惇兒低低喚了他一聲“父王”,一時竟歡喜地不知說什麼才好了,反覆只緊緊執住我手切切道:“宓兒,多虧有你。”
我亦歡喜,一手牽著惇兒,軟軟應道:“臣妾有何功勞?這全是惇兒自個兒的福澤。”
拓跋朔搖頭道:“我當初將惇兒交由你教養,不過是為了他生母實在不堪,未曾想我無心之舉竟為惇兒尋到了這世上最好的母親。”
我不禁心頭微漾,“王爺言重了,臣妾赧然。”
惇兒卻是眨了眨眼,軟軟道:“母妃最疼惇兒。”
我心頭亦是一軟,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伸手將惇兒攬了過來。拓跋朔看著面前這一切,看著惇兒於我有意無意流露出的濃濃繾綣,他眉心忽而輕皺忽而舒展,卻終於是開口道:“時辰不早了,送小王爺回去休息。”
我情知他定是有話要與我說,卻不方便叫惇兒聽到罷了,因此下便將惇兒交由一直侍立在一旁的眉嫵,眼見她福了一福,慢慢牽著惇兒去了,這才轉身依依道:“王爺可是有心事?”
這是我與他專有的默契,他,抑或我,從不疑慮,我與他總能在這無聲的靜謐中找到彼此眼中的渴求與希翼。他眼中溫情漸淡,一抹戾氣慢慢浮現,沉聲道:“那枚絡索,我知道是誰的了。”
“誰?”我淡淡問道,心底卻是瞭然,只是這瞭然卻不必流露出來罷了。
他冷冷哼了一聲,“我本是打算將那絡索交由穆昌調查,畢竟他是這府中的總管,對這一應瑣物總比我清楚,然而不曾想卻有人趕在這前頭便教我請君入甕了。”他說著自取了一盞茶湯緩緩飲了一口,卻驀地將那瓷盞重重摜在了案上,恨聲道:“竟敢妄動本王的子息,賤婦當真是活得膩煩了!”
我與繡夜均被他突然的發狠嚇得不輕,我抬手撫著心口,忍不住低聲勸道:“王爺息怒,膽敢算計惇兒,此人自然是存心作死,只是臣妾尚有一事不明,王爺所說那請君入甕……”
他哼道:“宓兒大概不會想到,晌午間那賤婦探得我在書房,便攜了些子酒菜前來不過為了討我歡喜,卻不想她身邊那丫頭見了我隨手丟在書桌上的這枚絡索,當時就嚇得將一籃子酒菜盡數撒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我心底暗暗好笑,終究是色厲內荏,任她面上裝得多麼冷靜自持,然而虧心之事卻終究是日日盤亙在心頭的,舉頭三尺有神明,當真以為老天爺是瞎了眼的麼!
我幽幽道:“縱便如此,也許是她無心所為呢?失手撒了酒菜,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拓跋朔卻哼道:“哪裡有這樣的巧合?撒了酒菜是算不得什麼,然而她那面色,我可斷不會瞧錯。”他說罷轉身向我,嘆道:“初時那惠娘出事,李三又一口咬定靜竹曾與他有過相與,你也不曾否認靜竹是受命於你,你可知那賤婦多次在我面前詆譭於你?若非我堅信你與惇兒母子情篤,當時處處指向都不利於你,我縱便想要護你,也是不成的。”
我只覺心頭陣陣犯冷,然而面上卻終是笑道:“臣妾只覺荒唐可笑,然而清者自清,卻是連辯解也不曾想過。”我說罷輕輕挽住他寬厚的手掌,莞爾一笑,“何況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臣妾知道王爺自然不會受了旁人挑唆,對臣妾暗生心鬼。”
他聽了我話,目中卻似有些恍然,然而歡喜之色卻是漸濃。“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不錯,宓兒,我怎會疑你?!”
我見他似是情緒略有好轉,心中惦記著靜竹的事,情知此時不問,便再無更好的時機了,少不得試探著開口:“王爺,那靜竹她……”
他卻似一早便知我定會開這個口,聞言笑道:“早知你一貫體惜這些子丫頭,放心,一早便放出來了,是那丫頭自個兒說要回去好好沐浴淨身,去了晦氣才肯來見你。”
我聽說靜竹竟是早便被放了出來,心頭登時歡喜,盈盈笑道:“也難為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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