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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喜慶,邊角細細的燙著金邊,上面的剪紙雙喜因靈巧而熠熠生輝。只是端看著喜帖就覺得婚禮必定也是不凡的。她一向好奇心不勝,卻也是想要看看是何許人物。如果她能夠知道里面端正的寫著主角“餘清修”的話,她一定不會把它開啟,在碰到它之前就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覺了。那只是如果,非淺像是忽然結成了冰,眨不了眼睛,也不知道該怎樣挪動手腳,只是一顆心抖得她惶惶不安。薄薄的請帖生了千金之重,拿在手裡如何也承受不起,鉛直落地,原來真的那樣沉,不似平常紙張的輕飄。她緩緩復甦過來嘲笑自己,落荒而逃也不過如此罷。
其實仲微也是睡不著的,翻來覆去的忽然想起請帖好像沒有放好,出了臥室看到樓下的燈亮著,便疾步過來,還是晚了一步。走到她身邊,步子並沒有刻意放輕,卻沒有將發呆的她驚醒,想要伸手探她的肩,非淺才驚慌抬眸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他淡淡的說:“我看見客廳燈亮著……”吞下去要說的話,轉了輕鬆的口氣,“想找你說話的,原來你真的沒睡著。”
非淺微微點頭。
仲微彎腰把喜帖撿起來放到桌上,語氣謹溫:“明天我做伴郎,伴娘不是你,怕你吃醋所以不想讓你去。”
她的眼淚忍得太堅強,忽然間破了極限一般,撲簌簌的往下掉。那句臺詞的原址不該是明天他做新郎麼。仲微緩緩的把她攬在懷裡,團著她的耳朵輕輕安撫,安安靜靜的聽她的哭泣。他身上那樣暖,而她身上那樣涼。他一下一下的摩娑她的脊背,一下一下,耐心得像是沒了邊界。
非淺並沒有哭很久,覺得眼淚乾涸了,抬起頭說:“我只是想媽媽了。現在我去睡覺。”
他不置可否,不拆穿也不點頭,抱起她進了客房,輕輕放到床上,仔細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她問:“這是做什麼。”
他一副我也不情願的表情說:“你不是想媽媽了嗎。”
很好笑,可是她笑不出來。他心疼,俯下身抱住她,非淺一動不動的任他越抱越緊,她喜歡他身上的暖,喜歡他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可是不是現在,現在的她思緒混亂。他的唇也是暖的,有些發燙,燙得她被吻過的地方一陣灼熱,可是她仍是冷。他吻著她的眉眼唇鼻,還有曾令他心動不已的脖頸曲線,她的頭髮還沒有完全晾乾,潮溼著散發誘惑。她知道他的暖裡有情慾在蔓延,可是沒有念頭去回應,也沒有力氣去叫停。他動情的吻著她的長髮,一寸一寸下滑最終定在發稍,他的雙手已經撫在她胸前柔軟也是忽然沒了動作。終於還是嘆息,隔了半晌,起身幫她把被子理好,走到門口輕聲問:“需要關燈嗎。”卻不看她。
滿室漆黑,她茫然中記得自己好像是說了“關吧”,可是她後悔了,她不喜歡黑暗,至少此刻是的,黑得心裡空洞洞的一片,卻拿不出力氣去下床開燈。她甚至連翻身的力氣都失去了,仰面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又睜開,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
她想起有一次,回家很早,清修回來的時候她興奮的撲過去開門。他一臉喜悅,柔和的問:“你今天都做什麼了。”
她故作嚴肅的說:“我今天只做了兩件事情,呼吸和想你。”
他就大笑,笑聲溫潤而動聽。
她也想笑,笑這一刻只剩呼吸一件事情了,不必想他,恨他也不必了。只是回憶在模模糊糊的繼續,腦子裡很多很多的過去在翻湧,她把它們一件一件想起。想起他的誓言。
和清修在一起時關注的多是零碎的生活,柴米油鹽,會因為一句帶雨傘的囑咐而開心一整天,也會因為刷鍋洗碗的爭吵彆扭很長時間,他們的交集就是家。非淺那時剛剛工作,每天一回家就窩在沙發裡跟他嘮叨一些遇到的困難,聽他的意見,或者在餐桌前擺碗筷,一邊擺一邊等他做好菜,那時的她最多隻會用電飯煲蒸米飯。吃過飯就一起聽聽音樂看看電影,她趴在陽臺看夜景清修在不遠處的書桌上忙碌,很簡單但是很甜蜜。她一直都很想跟他一起出趟遠門,想要一場只有兩個人的旅行。而清修卻始終很忙,抽不出空閒,直到她的生日,他變戲法一樣變出兩張去昆明的機票。那是他們唯一的一次出行,唯一的一次,教她想忘都忘不掉。百寶箱底那一個孤零零的檔案袋就裝著那兩張機票,她狠過很多次心最後都沒能把它扔掉,她說服自己留著也只是為了一段紀念。當時只顧著牽著他的手跟著他走,後來才知道放開他的手自己也走得很好,儘管開始時略有蹣跚。那段旅行在她腦中殘絲碎片的拼湊著,一起穿了傣族的衣服玩著潑水的遊戲,牽著手在大榕樹下許過永遠在一起的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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