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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淚、扶著僕人的手臂走出去的鄧格拉斯夫人,在心裡痛快的欣喜與大仇得報。
艾瑞克夾在人群之中離開了法庭。他在法院門口揮別了呂西安與夏多,但是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坐著馬車來到了維爾福府附近。艾瑞克在這裡將一直等在車裡的一個人送下車,自己則等著另一個人的到來。
那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檢察官,乘著自己的馬車離開了法院。他的頭腦中全是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幸;但是這個曾經做了很多損人利己的事情的人十分清楚,他已經被一個復仇之神扼住了喉嚨。
在這天早上還對今天的大審寄予厚望的檢察官,在此時只想要帶上自己的兒子,儘快離開巴黎——隨便去任何地方都無所謂,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留在這個城市了。
渾渾噩噩的維爾福在自己家門口下了馬車,爬上了門前的臺階,不解的望著前廳裡慌慌張張的僕人們。難道法院的訊息傳的這樣快嗎?檢察官嘀咕著自己才知道的害怕,羞得幾乎想要捂住面孔。
這時阿夫里尼醫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那驚懼的檢察官幾乎被嚇得跳起來了——為什麼醫生會在這裡?但是幾句對話之後,維爾福就大叫一聲衝進了房子裡。
布沙尼長老正在為維爾福夫人做彌撒。這位住在附近的長老在聽說這裡有人去世之後就很好心的親自登門,布沙尼長老在為那個高燒不退的小男孩祝福過後,阿夫里尼醫生也暫代了主人的身份,請這位長老為死去的人做祈禱了。
那個瘋狂的母親並不知道那毒藥是被稀釋過的,所以萬幸的,那個無辜的孩子並沒有被自己的母親帶走。愛德華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醫生陪在孩子身邊照顧他;維爾福派了人去通知凡蘭蒂,然後面無人色的一個人來到妻子屍體停放的房間裡來。
那被現實接二連三的打擊的人輕輕推開了門,房間裡的布沙尼長老也將視線轉到了維爾福身上。檢察官說:“長老,您是來賜福的嗎?謝謝您……”
維爾福只看了那屍體一眼,就顫抖的急退了幾步靠在門上,扭過了頭去輕聲說道:“我的家庭的確需要祝福……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布沙尼長老冷哼了一聲,輕蔑的看著他說道:“賜福?不!維爾福先生,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我只是可憐那些無辜被波及的人們罷了。”
檢察官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顫聲說道:“什麼?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布沙尼長老嘆息著說:“算了。維爾福,我是來通知你,你的罪已經償完了,我決定原諒你了。”
維爾福驚叫一聲:“是你!你就是隱藏在幕後與我作對的人?”
長老利落的退下了兜帽,落下自己的鬍子,露出了沒有偽裝的臉,瞪著那個害人不淺的男人。
檢察官倒抽了一口冷氣,低聲吼道:“基督山伯爵?”他的眉毛幾乎要飛到頭髮裡去了,不敢置信的叫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誰?”
伯爵眼中閃著地獄的火光,沉聲說道:“想一想,維爾福——在馬賽,二十三年前,你與聖米蘭小姐結婚那天你都做過什麼?”
維爾福被那深深仇恨的眼神釘在了原地,伯爵表現出的那種深沉的恨意令他的靈魂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維爾福面色蒼白的回憶著往事,那隻記得讓他下定決心離開馬賽的那件事情:“不……不可能……二十三年前?”
伯爵緩慢的向那個男人逼近:“對,二十三年前!你將一個無辜的人,將愛得蒙·鄧蒂斯關進了伊夫堡裡的黑牢,而——”
“不!”維爾福高聲打斷了伯爵的話,倉皇的向牆角退去,喊道,“不可能!他和他那個企圖為他頂罪的朋友早就死了!!”
“什麼?”伯爵愣住了,急忙問道,“你說什麼?艾瑞克為我頂罪?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那一輩子一本正經的檢察官,此時卻只會翻來覆去的叫嚷著同一句話:“死了!是冤魂!都是冤魂——”他拉開門,就這樣跑了出去,一路上不斷的叫嚷著,很快跑出了這棟房子。
伯爵沉默的站在屋子裡,他很快帶起了假鬍子和兜帽,閉起眼睛深深的嘆息著,然後堅定的離開了這裡。僕人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有禮的將長老送了出去。長老很快消失在這棟房子附近,在不遠的地方上了馬車,與等在車裡的艾瑞克一同回去了。
維爾福嘴裡喃喃的嘟囔著:“冤魂……都是冤魂……”他發瘋的衝出了自己的家,這個瘋子很快就跑到了他屋子附近的一塊荒地裡,也就是與他家花園相連的那一片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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