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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毒藥就起效了。愛德華使勁的痛苦的尖叫著,不斷地在他母親懷裡來回掙扎。但是小孩子的身體畢竟很弱,很快,愛德華就全身抽搐起來,在也叫不出聲音了。
那個瘋狂的母親也難受的抽搐著,只是她緊緊摟住自己的孩子,怎麼也不願意放手。僕人被愛德華的尖叫聲引了過來,吃驚的看著這對抱在一起的母子。
阿夫里尼醫生很快到了維爾福家,但是那可憐的母親早已經斷了氣。那女人睜著眼睛,僵硬的抱著自己的孩子,嘴角被咬破,流出一絲鮮血。
但是醫生驚喜的發現,小小的愛德華還有呼吸。
維爾福之死'下'
檢察官驚魂未定的來到了法院,這才發現整個審判廳座無虛席。這案子果然如他所料的轟動了。整個巴黎社交圈裡,只要在當天有時間的人都來了——這即是說,除了哪些是在有事情不得不處理的人,這裡坐著整個圈子裡的人們。
艾瑞克也坐在人群中間等待著審判的結果。當然,由於他早已明確的知道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於是他所期待的與別人有所不同。
呂西安與夏多·勒諾也走了進來,看到坐在席位上的艾瑞克,這兩個人自動的湊了過來。
“您好,子爵先生。”夏多摘下了帽子說,“怎麼沒見基督山伯爵先生呢?”
艾瑞克微笑著與兩人打過了招呼,說道:“哦,伯爵臨時有事情,昨天晚上就離開巴黎了,所以很遺憾,只有我自己來了。”
呂西安嘆息道:“太可惜了,我預感到這件事一定會成為今年最熱門的話題的,而伯爵竟然會錯過這個。”
夏多笑道:“真的。說起來,那位鄧格拉斯小姐實在是挺可憐的,遇到的男人一了兩個都是這種德行。我聽說那位小姐已經離開巴黎了?”
“不這樣又如何呢?”呂西安夾著他的單邊眼睛說道,“這案子畢竟是那位最鐵面無私的法官受理的。如果不是這樣,男爵倒是還有機會買回自己的名譽。”
艾瑞克在心底冷笑著,說道:“啊,說到那位法官,我已經看到維爾福先生的身影了!”
果然,鐵面無私的維爾福端著他那張著名的嚴肅的表情走了進來。這案子受重視的程度令他十分喜悅,此時他已經忘卻了早上的那一幕,恢復了往日的鎮定。
這位嚴肅的檢察官宣佈審判開始,而貝尼臺多也很快被帶上了法庭,站在被告席上了。
維爾福當著法庭審判團,以及幾乎是整個巴黎社交圈的面前,將他那份精心準備的長長的起訴書拿了出來,用一種鏗鏘有力的強調讀了起來。
貝尼臺多在家鄉的偷竊罪是這裡面最輕的罪名,而接下來讀到這個原籍科西嘉的孤兒,在他少年時代就縱火燒死了自己的養母時,整個大廳就開始不斷的驚呼起來。有一位披著黑紗的夫人甚至在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被這惡棍殘忍的手段嚇暈了過去。
維爾福的語氣是這樣有力,那些貝尼臺多所犯下的罪行在檢察官充滿激情的複述中更加顯得罪無可恕;可是站在受審席位上的貝尼臺多卻顯得相當自在,他滿不在乎的聽著有關自己的罪名。
印刷假鈔、逃獄、以及殺死了一同出逃的同夥,在整個宣讀起訴書的過程中,那個無恥的惡棍甚至一直保持著自己最有魅力的、彬彬有禮的微笑。
那相當長的起訴書讀完了,聽眾們的議論更加熱烈起來。一想到巴黎的社交圈竟然在不久之前輕易接納了這麼個敗類,這些聽審的貴人們實在是難以置信。
誰知道,這天大審的高 潮還在後頭——接受審判的貝尼臺多輕描淡寫的承認了所有罪名,完全對自己做過的惡事供認不諱。這個外形極佳的惡魔並不像其他犯人似地垂頭喪氣、膽戰心驚;這個犯下累累罪行的傢伙反而挺著胸膛,面帶微笑的當庭將自己真正的身份宣佈了出來:他,一個長在科西嘉島上的惡棍,並不像檢察官所講的那樣是一個孤兒,而是一個出生在巴黎近郊的私生子。
貝尼臺多言之鑿鑿的將他自己的出生時間與出生地點說了出來,那披著黑紗的夫人再次驚叫著昏倒了。這標準的惡棍竟然猶豫了一下,沒有揭發他的生母是誰,只是很快的說出了在他出生之後企圖扼死這個私生子的、貝尼臺多的親生父親的名字——當庭檢察官維爾福先生!
這個男人的態度是這樣有恃無恐,而眾人的震驚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艾瑞克板著臉在心中狂笑著,他看著那個虛偽的檢察官竟然承認了這件事情的真實,看著他跌跌撞撞的奪門而出;他看著默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