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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蒙著臉的人跟在維爾福身後。他知道檢察官大人今天受了很大的打擊,但是並不知道這個人已經瘋了;而失去了神智的人根本沒有留意到身後尾隨著他的身影。那蒙的非常嚴實的人跟著維爾福來到了這片荒地,幾步趕上了前面跌跌撞撞的人,扳住了他的肩膀,將維爾福轉過身面對著他。
那蒙著臉的人稍微掀開自己嘴上的布,露出了他的面孔,將一把尖刀插進了那不停掙扎的人的胸膛,惡狠狠地說道:“維爾福!你還記得為自己的哥哥報仇的人嗎?”
那檢察官呆呆的看著胸前的利刃,沒有說一句話就倒在了地上。那個終於殺死了仇人的人將手放在維爾福鼻子底下,確認這個虛偽的檢察官真的死了之後,很快又將自己的臉包好,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個剛剛殺了人的人——也就是因為維爾福一家失去了哥哥和嫂子的伯都西奧——這管家畢竟從沒真的殺過人,他心裡怦怦跳著,幾乎被一匹疾馳而來的馬踏到。伯都西奧被這一嚇才警醒起來,三拐兩拐就消失了。
那個好不容易才將愛馬安撫下來的正是馬西米蘭。維爾福派去找凡蘭蒂的僕人到的時候,這騎兵上尉正在諾梯埃新買的房子裡,與凡蘭蒂一起陪著老人說話。於是馬西米蘭騎著自己的馬陪著凡蘭蒂一起回到這棟房子來。
凡蘭蒂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馬西米蘭說道:“我的天呀!馬西米蘭,你沒事吧?”
“我沒事,”馬西米蘭跳下馬,奇怪的看著那怪人消失的路口,回頭對凡蘭蒂說,“我覺得有些奇怪,凡蘭蒂。那個人是從你家旁邊的地方跑出來的,身上帶著血腥味,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
凡蘭蒂捂著胸口說道:“我們已經到門口了,還是先回去看看再說吧,怎麼樣?”
馬西米蘭拉著凡蘭蒂的手,同意了她的想法。兩個人很快進到了屋子裡,與衝出來的阿夫里尼醫生照了個面。醫生對兩人點了一下頭算作招呼,接著就著急的喊道:“凡蘭蒂!你看到你父親了嗎?”
那姑娘蒼白著臉回答:“什麼?沒有,我們才剛剛到。”
阿夫里尼嘆息著將維爾福夫人和愛德華的遭遇說了,然後對這兩個孩子說道:“我的孩子,僕人說你父親跑了出去,我懷疑那可憐的人已經瘋了。”
凡蘭蒂捂著嘴哭著出來,馬西米蘭攬著她,阿夫里尼也嘆息著勸著她。醫生將愛德華託給凡蘭蒂照顧,拉著馬西米蘭出門去找維爾福。
兩人出門之後,馬西米蘭才對醫生說道:“我們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可疑的人,就是從這附近的荒地跑出來的,身上帶著血。”
阿夫里尼聽了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拉著這個小夥子跑到了旁邊那片荒地去。兩個人果然在荒地裡找到了維爾福的屍體。
夏日午後的溫暖
檢察官維爾福在過去的風流史被曝光的當天,被人殺死在了自己家旁邊的空地上;而殺害他的兇手卻完全沒有什麼線索去尋找。
不論他是個怎樣的人,凡蘭蒂都很愛他的父親。這姑娘聽到這個訊息幾乎暈死過去;但是壓在她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凡蘭蒂也只能忍耐著自己的悲傷,全力照顧發高燒的愛德華。幸好,馬西米蘭的妹妹朱莉聽說了她家的情況,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會過來幫忙,整個維爾福府全靠著這兩個女人在操持著。
馬西米蘭則與他的妹婿艾紐曼一起,將諾梯埃老人暫時接到了這原來的老房子裡,好讓凡蘭蒂在照顧弟弟的同時也能照顧到自己的爺爺。兩個男人與醫生一道為維爾福夫婦的葬禮忙碌著。
那癱瘓的老人諾梯埃對兒子的死還是有著難過的。儘管他這個兒子是個完全的混賬,但是他畢竟也是諾梯埃與心愛的女人唯一的孩子。在檢察官小的時候,諾梯埃也曾經十分寵愛他,他們也有著一家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那老人雖然沒有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但是馬西米蘭分明從老人的眼睛裡看到了落寞。
一個人的福禍真是難以預料的東西——凡蘭蒂此時已經繼承了大筆的遺產,但是這姑娘並不為這件事情高興,她寧可自己的父親好端端的活著;維爾福家的名譽已經毀了,凡蘭蒂雖然十分富有,卻沒有人再來打她婚約的注意。但是這樣一來,這姑娘與馬西米蘭之間最後的阻隔也都不存在了。
維爾福夫婦的葬禮依然在那座白色墓園裡舉行。但是有別於聖米蘭侯爵夫婦的儀式,在這個時候不會再有什麼人前來參加他們的葬禮的。於是這一次聚在這裡的人,除了凡蘭蒂和馬西米蘭之外,也僅有朱莉夫婦以及伯爵和艾瑞克了。
連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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