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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論從哪個角度想,我都覺得……這不就跟《犯罪心理》(Criminal Minds)裡面的‘行為分析小組’(BAU)一樣嗎?”
“呃……”
周衍張了張嘴,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想要說出一些反駁的詞,但最後還是慎重地點了點頭,“是的。”
“那麼我懂了。”
她很高興地說。
“……好吧,”
周衍的表情有點尷尬,“我想說的是,早在這個電視劇播出之前的十幾年前,就有人在做這樣一件事,並不是有目的地去研究罪犯的心理,而是把這當作是一種研究,純粹地根據某些細節來分析一個人的心理活動以及造成這些心理活動的原因和據此將要發生在研究物件身上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理論性的知識,一切都存在於實踐中,沒有課本、沒有作業,只有少量的參考書和大量的分析案例,這就是我們每天的課程,而且我似乎對此……著了迷。”
這是知喬第一次聽周衍談到那段過去,跟她設想得很不同,她以為那對他來說是一段痛苦的經歷,所以他閉口不談,即使將來有一天提起,也只是簡單地一筆帶過罷了——然而事實是,他表現得一點也不痛苦,甚至他還坦白說那段歲月讓他著迷——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麼,你就是在那裡認識蔣柏烈的?”知喬腦海中浮現起那個面板黝黑的傢伙,他有一雙細細的眼睛,笑起來有點攝人心魂。
“是的。”
周衍點頭,然後又想起什麼似地補充道,“但他當時是本科生,而不是研究生。”
“這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
周衍咬著牙承認。
“我想也是。
”知喬不以為意地聳肩。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道,“他跟我不同的是,他本來就是學心理學的,而我實際上是一個理科生,只是邏輯推理上的頭腦比常人稍微好一些。”
知喬聳了聳眉毛,有點驚訝於,他忽又自謙起來。可她什麼也沒說,她想做的,只是安靜地聽他說下去。
“我們的課程,與其說是課程,還不如說是一種特殊的實踐來得更恰當。至少在當時的我們看來,這是我們正在經歷的世界,也很有可能,是我們即將經歷的世界。”
海風從他們背後吹來,由於岩石的阻擋,背後的觸感是輕柔的。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周衍在白色沙灘上講述這段有關於他從未提起的過去——一切的一切,在知喬看來,都帶著些不可思議。
“我們的導師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教授,他很年輕,在各種學術雜誌或期刊上發表過許多有關於心理學和邏輯學的論文。上課的第一天,他是吹著口哨進來的,然後一人給我們發了一份影印件,那是一張紙條,他告訴我們,一週前有人把紙條交到當地警察局,據說是在某間小餐館的桌角發現的。上面用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寫著‘救我!他們現在要把我帶去Palo Alto’,那是離我們學校最近的一座城市,也是矽谷的核心。”
“那麼說這是一件真實的案件嘍?當時還沒有什麼專門的犯罪心理分析吧。”知喬睜大眼睛。
周衍溫柔地笑了笑:
“聽我說下去。教授把信交給我們之後,就把我們八個人分成兩個小組,分別進行討論和調查,但不同的是,一個小組由他提供所有官方的線索,而另一個小組則完全自己獨立調查。”
“你和蔣柏烈被分在一起嗎?”
“是的,我們被分在官方線索組。”
“……然後呢?”
“別急,我正要說下去。”
周衍頓了頓,繼續道,“我們當時得到的線索是,有人看到在附近小鎮的餐館裡,有一個年輕女孩被兩個男人帶上了一輛吉普車,有人聽到他們說要去Palo Alto市裡的某處,於是我們順著這條線索開始調查。漸漸地,案件在我們面前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一個獨自進行畢業旅行的女孩來到我們學校參觀,隨後她去了附近的鎮子上,在那裡,她遇到兩個男人,也許因為相談甚歡又或者是順路,女孩跟著他們走了,我們拿到的那紙條,是兩天之後在另一個鎮子的餐館裡發現的,這兩天的時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女孩仍然不得不跟那兩個男人在一起,但她設法對外界發出了求救訊號。”
“天吶……這就跟電視劇一模一樣。”
“藝術是來源於生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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