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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解了。這毒乃是海氏的家傳,莫非你得罪了海氏?”
“多謝前輩相救。此事說來話長。在下是駝幫的二當家駱西風。駝幫一直蒙慕容盟主照顧,十分感激。盟主突然一病,海氏仗著京城有人撐腰,叫囂著要重立盟主。我們駝幫自然不能袖手,想來武林大會上為慕容直討個說法。海氏對我下手,是想威脅我再警戒那些為慕容直說話的人。”
“慕容盟主。”蕭容低聲唸叨了一聲,神情黯然。
“二位的恩情,容我翌日再報答。”駱西風感激不盡。
在山腳與駱西風分別之後,計遙與蕭容快馬往京城而去。
路過錦繡山,蕭容突然說道:“阿遙,我要回陶然居一趟。”
計遙依言和蕭容上了山。陶然居幾日沒有人煙,更顯得出塵靜寂。
蕭容默默佇立在院落裡,清風習習,吹起她的衣衫和頭髮,她此刻如一尊石像,化在風裡一般。計遙靜靜站在她的身後,不知道她此刻的靜默所為何因。
良久,她嘆息了一聲,似乎已將陶然居里的歲月挪到了心裡。她最後看了一眼曾經愛過哭過幸福過痛苦過的陶然之居,淡淡道:“計遙,燒了吧。”
計遙一愣,怔在那裡。
“既然有第一個人尋來,以後怕是有更多的人,還是燒了乾淨。”她不再回頭,心裡浮現一個人的容顏,恬淡從容,目光灼灼,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
計遙心裡十分不捨,卻也知道姨母話中的道理。他不知道姨母究竟是不是笑雲仙子,但卻知道她二十年的平靜必定不想被人打破。他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上廚房裡的柴火,扔上了屋樑。山風席捲火苗,一時烈火熊熊,一片紅光籠罩了陶然居。
蕭容聽見劈劈啪啪的聲響,眼淚潸然而下。還記得,他攬著她的腰身,遙看遠山閒雲,眉眼中盛滿幸福。他說:“陶然山野,我們做一世夫妻,不問紅塵煩憂,只做閒散山人。”
誓言猶在,他卻早已經化為塵土。十年天人永隔,不過是歲月荒涼,夜夜相思。
一路蕭容沉默無語,似是心事重重。
到了畫眉山莊已是第六日的午後。小詞聽聞訊息,從寶光閣飛奔出來,撲到蕭容的懷裡,又哭又笑。
蕭容撫摩著她的頭髮,將她從身上扯下來,細細看了看,笑道:“還好,那都不缺,倒是還胖了些。”
小詞明知師父是安慰自己,鼻子一酸,道:“師父,以後你去那裡,我都跟著。”
蕭容神色一僵,嘆道:“傻丫頭。”
“舒公子,沒想到我一個山野閒人也被說成是仙子,真是讓我愧不敢當。又連累公子如此大費周章地請我,更是讓我受寵若驚。”蕭容的語氣不鹹不淡,略帶嘲諷。
舒書略有些不自在,賠了個淺笑:“聽聞前輩不肯輕易見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實屬無奈,在下先賠個禮。”
“人在那兒?”
“請前輩隨我來。”
蕭容見到慕容直毫不詫異,只冷冷說了一句:“果然如此。”
舒書聽不明白,問道:“敢問前輩這病如何治?”
蕭容看了一眼計遙和小詞,道:“你們在外面等我。”
小詞和計遙步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他中的毒名叫一夢白頭,無藥可治。”
舒書愣了:“一夢白頭?”
“正是,毒如其名,如同做夢,等到他醒來,怕已是華髮耄耋,廢人一個。”
舒書略一沉默,似不相信似不甘心,又道:“一扇門的門主,說前輩可解此毒。”
一扇門,果然是她。蕭容微微冷笑,緊緊抿著唇壓制心頭的激憤和恨意。
舒書目光急切,靜等蕭容開口。
“這毒我只知道一個解法,就是費盡一個人的全身功力強行打通他全身血脈,不過,等於以命換命,而他,也不過多了十年的壽命而已。”
“你是說,救他的人會死?”
“是,所以,這毒算不得可解,不過是多延十年壽命而已,反而要多賠上一個人的性命。”
她聲音淒冷,一字一頓,帶著隱痛。
舒書難掩失望,唇邊卻浮起一絲笑容:“多謝前輩指點。我這裡有一份薄禮,特意答謝前輩。”舒書從懷中掏出三張銀票,雙手奉上。
蕭容接過,淡淡一笑,將銀票握與掌心,瞬間,一片粉塵從她指間飄落。舒書怔然,卻無語。
“我言盡與此,小詞是我在錦繡山揀的一個女孩,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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