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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舒書奇道。
“是,一個在左臂,象是一朵罌粟花,另一個在右臂,是個圓點。”
“右臂?”舒書默唸一聲,恍然輕輕一笑,心裡竟莫名一動。
小詞站在簾內,清晰地聽見舒書與弄玉的談話,氣的咬牙切齒,羞的紅雲遍佈,卻沒有勇氣去挑開簾子看那毒蛇一眼。他連她身上的紅印都問的清清楚楚。真是士可殺不可辱,她此刻真想一劍殺了他,卻羞赧的連步子都挪不開。呼吸間都是熱熱的潮氣。
等了許久,外面似已無人。小詞深吸一口氣,覺得心肺間平緩許多。她挑開珠簾,赫然入眼是舒書意味深長,曖昧探究的微笑、奸笑、壞笑!小詞的臉又開始滾燙,眼神無處可落。她咬著唇,握著拳,心裡默默唸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算了,仇也不報了,永遠不再見他,最好!
絕念
藥王谷並不好找,計遙在空迷山的山坳裡兜兜轉轉了大半個時辰才在一個樵夫指引之下到了谷口。一片桃李樹林,離離青草,落英稀疏,倒有幾分桃花源的意境。
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如鈴的女聲:“你中的這毒叫做漸深。”
“請姑娘指教。”一個哆哆嗦嗦的男聲。
計遙停住步子,舉目靜觀。
“漸深你還不明白麼?由表及裡,逐漸深入。第一日不過是肌膚有些癢,第二日骨頭有些痛,再第三日往後,你就漸漸內臟痛,頭痛,大致熬不過六日。”
那聲音有些抖:“姑娘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姑娘不是藥王的孫女麼?聽聞藥王仁心仁義,請姑娘救命!”撲通一聲,那漢子竟跪在了地上。
那女子冷笑起來:“誰告訴你我爺爺仁心仁義的?是你自己胡編的吧,呵呵,江湖中說他醫術高明的有,說他性情乖僻的有,可沒聽說過他仁心仁義的。哼,我最恨撒謊之人。”
她一轉身,緋紅的裙子在綠草上一掃而過。那漢子一把扯住她的裙角,哀求:“請姑娘救命,在下結草銜環以報!”
“不必了,回去準備後事吧。”
計遙倒吸一口氣,這樣的醫者實在不配一個“醫”字。他闊步上前,一抱拳:“姑娘請留步!”
那女子轉過身,容顏俏麗卻面色冷漠。她眉頭一蹙,問道:“你是誰?”
“在下計遙。救人一命在姑娘手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對他,卻是一條性命,還牽連他的父母妻兒諸多人。姑娘何不積德行善救救他?”
“哼,你怎麼知道是舉手之勞?你知不知道我採那藥草要攀到雪山之顛,也是命懸一線呢!我和他素昧平生,為什麼要浪費寶貴的藥草救他。我採藥的時候若是有什麼不測,誰來救我?”
原來還有這般伶牙利齒的女子。計遙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想反駁卻覺得她說的句句在理。
那女子看了一眼大漢又道:“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明知道江湖險惡,還樂在其中,只有兩個字送你:活該!”
計遙皺著眉頭,看著這女子,氣憤之極卻束手無策。
她冷冷一笑,轉身要進石門。計遙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忙道:“請問,我姨母蕭容可在裡面?我有要事要急著見她。”
她停住步子,轉頭打量他:“姨母?你等著。”
那大漢黯然失魂地跌坐在石門外,面色慘敗。
片刻工夫,蕭容從內裡出來,見到他,大吃一驚。
“你怎麼來了?”
計遙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蕭容的膚色漸如山頭的積雪,白裡泛青。
“笑雲仙子。”她口中吶吶低語了一聲,眼神有一晃而過的恍惚和傷痛。她牽了牽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她,惦記了我二十年,真不容易。”
“姨母,你說的是誰?”
蕭容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道:“阿遙,我們快走吧。”
計遙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漢,低聲說道:“姨母,你看看他的毒能解嗎?”
蕭容略一思忖,低聲道:“桑果不肯醫治,我若是在這裡醫好他,恐要得罪她。你讓他去谷外等我。”
計遙領著那大漢先行。蕭容隨後趕到,號脈之後,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將那漢子的手腕割開。
他一呲牙,卻橫著眉頭不吭。流出的血呈黑紅色,蕭容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撒在傷口上,催動內力將藥在他血脈間執行開來,隨後點了他的穴位止血。
“三日不可進食,拼命喝水。大致一月,這毒才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