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軀幹伸展再伸展,來回摩挲,泌出的細汗彼此濡染。
她和他都溼著,身軀潤潤,浮在溫暖水域之上。
重複著、迴圈著,女與男,陰與陽,她和他。
仰躺在榻上,屋頂破著的小洞猶在,淡淡的霞光透進,他的面龐迷濛而模糊,那雙眼卻猶然如黑曜石般閃爍,好美……好美……
“餘皂秋,你……好美……”巨大的氣翻攪著,她身軀波動,感情亦波動湧溢,洶湧澎湃。喜歡他,喜歡如此親密交接,喜歡到即便此刻死去,在他懷裡沉眠不起,那也無憾無悔。
她再次攀上高浪,緊緊絞著他。
他身軀興奮且劇震,血肉中的飽脹陽氣強力循流,陽峰再次吸食純陰之華。
直到、直到極限,他整個爆洩,完全釋出,兩人的氣海相互撞擊,陰與陽交合出一個圓滿的氣場,包圍著他們倆。
“夜兒,調息。”那聲沙嘎叮嚀烘著她的耳。
花詠夜竟無力回應,眼皮沉甸甸。她不是不想調息行功,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直想合睫睡去。
男人沒再逼她,而是過來配合她的呼吸吐納,他仍維持交接的姿態,體內所行之氣循流到她身體裡,幫著她。
“餘皂秋……”她閉眼低嘆,筋骨柔軟,熱而充沛的氣流進四肢百骸,她沉浸在這種隨浪漂浮的狀態,他精實身軀像似川上的一葉長舟,託持著她,跟隨著她,小舟從此去,江海寄餘生……江海寄餘生……
從幻境中的江海返回時,最先鑽進花詠夜腦中的念頭是——好香。
烤魚的香味。
她飢腸轆轆地醒來,下意識吞嚥唾沫。
從榻上起身,發覺有誰替她套迴雪白中衣,連腿間那片溼滑也拭淨了,她被人如此服侍,竟是半點記憶也無,看來這一小眠確實睡得極熟,若非肚餓,也不會輕易醒覺吧?
深吸口氣,丹田處暖熱充盈,那是共修過後才有的滿足,這次如果不是他,她八成直接睡去。這些天出門在外,她睡得並不好,再加上頭疼,好不容易在他懷裡鬆懈心神了,根本沒力氣再去管什麼調息行氣。
唉唉,所謂的共修,他抓到要領之後,簡直突飛猛進,如今還轉變成她需要他的帶領,也不知這狀況是好、是壞?
腰和腿都有點酸,臀兒也有點疼,她拍拍暖熱雙頰,躍下床榻,然後套上外衫和靴襪,推門而出。
屋外生起一堆火,烤著魚,也煮著一鍋野菜粥,她徐步走近,男人一直看她,雙目眨也不眨,直到她挨著他坐下,他仍是直勾勾地看著。
“……怎麼了?”她問。唉,一直看、一直看,她……她也會不好意思啊!
他沒答話,卻把手放在她腰後,接手她不斷捏揉自個兒肌肉的活兒。
她臉蛋紅撲撲,咬唇笑著。“可能咱們動得太厲害了些,就覺得……有點痠疼,不過沒事的。”她像貓兒般伸長上身,跟著靠向他,享受他的揉按,慵懶喃道:“要是有‘鈐雪鋪’的‘如意蒲團’便好,大金釵說過,那玩意兒又松又軟,塞在蒲團裡的棉花是很特殊的品種,中原養不活的,得從南蠻一帶進貨。瞧,南蠻之地竟有棉花,確實是怪品種,但大金釵說那玩意兒好用極了,在蒲團上搖啊搖、動啊動,都像被水託著,好省力氣,而且極舒服。但是啊,想要訂製的人實在太多,常要等上兩、三年才拿得到貨,真是有錢也買不著呢……”
從不期望男人會跟她聊天,閒話家常,那不是他們相處的方式,他習慣沉默,那就別說話,聽她說便好。她說啊說,那溫柔卻有力的大手一直在她腰臀間推拿捏揉,好半晌,她終於拉住他的手,重新坐直身子。
“餘皂秋,我好餓,怎麼辦?”軟軟說,略帶可憐神色,不自覺對他撒嬌。
她的話讓他又動了起來,替她準備碗筷,替她盛來熱呼呼的粥,替她把烤好的魚除去細刺,把食物送到她面前。
“吃。”難得擠出一宇。
“好。”她展開笑顏,接過他遞來的食物,吃了口烤魚後,見他仍定定望著她,好似只要看著她吃,自個兒就飽了。
“你也吃。”她將食物遞近他嘴邊,喂他。
餘皂秋很聽話地掀唇,就像每回等待她親吻那樣,張開口,含進她送上之物。
他也挺“軟土深掘”的,一知道她會餵食後,竟然也不肯捧碗動箸了,靜靜杵著,完全放任自己去依賴,等她來喂。
花詠夜實在拿他沒辦法,只得你一口、我一口,分享著所有食物,餵飽自己,也得餵飽偶爾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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