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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他。
“別讓我操心啊,餘皂秋,我已經有一大幫子人需要操煩了,你還不好好照顧自己?瞧,你雙頰是怎麼回事?上回見到你,還挺有肉的,怎麼現下都有些凹陷?你到底有沒有按三餐吃飯?”略頓,憂鬱地輕揪眉心。“你那位散人師尊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指使你,他只需要出張嘴,你就乖乖賣命,都沒想讓你好好過幾天舒心日子嗎?”
“至於你那位師哥,未免也太過好命,啥事也甭做,就在他的南浦柳莊靜候,等著我家二姐一年兩回的‘進貢’。”
秀荑溫柔地摸摸他的臉,似思及何事,她咬咬唇,嘆氣。
“餘皂秋,你說……女兒家真看上誰,為什麼總是奮不顧身,一股腦兒往裡頭栽?我家大姐是這樣、二姐是這樣,我這次送貨至江北‘捻花堂’,那兒也是‘飛霞樓’底下的一個分支,‘捻花堂’的主事姓鍾,大夥兒都喚她翠姨……翠姨也是這樣,為了男人,什麼都不顧,傷心失意,轉也轉不出。餘皂秋,你說,我是不是也會這樣?”
她沒有得到答覆。
男人沉默慣了,要從他口中挖到答案,都快比登天還難。
但他默默動作著,拿起另一串烤魚,剝皮去骨,取最香嫩的魚肉湊近她嘴邊。
她喂他,他也喂她,相互餵食,互相看顧。
花詠夜衝著他笑,張嘴吃進,然後舉箸喂他,他也張嘴吃了。
她忽而明白,她逃不開一樣的命運,畢竟她是花家的女兒,為了一個看上眼、入了心的男子,可以把自己豁出去。
對他的慾念已化為行動,對他的感情無法解釋……就是他了,在她心版上深刻著,即使他永遠懵懵懂懂,無法在情感上作出相等的回應,那麼……她也沒辦法啊,就是一頭陷進去,越陷越深,哪能脫離?
他識欲不識情,沒關係,她就當他最想痴纏的那一個。
驀地,清厲哨音從遠處傳來。
一陣陣,短音與長音交疊,是“飛霞樓”眾女在外用以聯絡的訊號。
花詠夜倏地站起,臉色微凝。“餘皂秋,她們在找我,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她握握他的手,欲放開,小手反被扣住。
“餘皂秋?”
“跟你去。”
“咦?”花詠夜還沒回過神,已被他拉著跑,他的輕身功夫相當厲害,有他在前頭帶著,她都快騰飛起來。
牢牢地,她握緊他的手。
第5章(2)
奔出黃竹林,搭上小篷船,男人搖櫓的臂力確實不一般,很快便與乘輕舟過來尋人的眾女們接頭。
“顏大娘,出什麼事了?”花詠夜站在篷船這頭揚聲問。
“三姑娘,找到您便好!楊姑那兒剛剛捎來訊息,說二姑娘、徐姑,還有兩位隨行姐妹的一艘小座船,在前往南浦柳莊的水路上出事,她們棄船了,現下不知去向!”
聞言,花詠夜面色一白,雙眸陡眯。
另一位大娘接著道:“二姑娘上南浦柳莊是去喂血的,餘爺那位師哥隨波公子沒等到二姑娘那口純陽血,也急著打聽她們下落。”
這會兒,換餘皂秋面色一白,雙目細眯。
然而此時花詠夜心裡,哪還管那位隨波公子有沒有純陽血可喝?她沉穩下令道:“走,回主船,咱們往南浦尋人去!”
既然棄船,按一向的做法,必然會約在“舊地方”會合。
南浦水路這兒被“飛霞樓”眾女暗稱為“舊地方”的,正是位在三川交會處的“豐裕客棧”。
花詠夜花了兩天,領著一小群人趕至時,三川的江面風平浪靜,銀月靜懸於天際,但離客棧不遠的渡頭正興起一頓廝殺。
下流!太下流!
十多名高壯粗漢擎刀、掄棍地合圍四名女子也就算了,竟然連撒漁網、撒石灰這種手段都使將出來,還要臉不要?
怒氣橫生,未等船泊近,幾位練過輕功的女子已急急飛落,花詠夜絕對是衝第一,金針飛射,手持長劍,連連劃破幾張朝她罩來的細麻漁網。
“三姑娘,二姑娘受傷了!”見自家人及時出現,徐姑大喜,忙隔空大喊。
聞言,花詠夜更是急著想靠近此時被逼至另一端的花二身邊,然而阻在面前還有五、六名黑漢,她與他們纏鬥,心裡愈急,愈沒法取得上風。
電光石火間,與她對打的粗漢們全咚、咚、咚地倒了一地。
餘皂秋!
是了,還有他這一員無敵猛將隨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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