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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賊摸上船,眾女一擺小劍陣,也能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一艘小篷船從中型船隻的側邊放落至江面。
篷船上的人兒獨力搖櫓,搖啊搖,賣力地搖,緩緩往另一方水路而去。
“三姑娘,要做晚飯了呀,等會兒回不回?”
“那……今晚都不回嗎?那明兒個回‘飛霞樓’,等不等三姑娘啊?”
岸上,忙著生火燒水的大娘們雙手圈在嘴邊,大聲嚷嚷,問著篷船上的姑娘。
“謝謝大娘!晚飯甭做我的分啊!明兒個等我,我會趕回來的!”花詠夜底盤極穩地站著,同樣圈手嚷回去。
“那三姑娘跟餘爺好好玩,別再頭疼,別一直掛心咱們啊!”
原就心熱臉熱,聽到大娘們如是說,花詠夜真熱得滲汗,顴骨暈紅暈紅的。
她和餘皂秋共修之事,表面上沒宣張,但“飛霞樓”七十二姝是何等的人物,沒多久就感覺到了,她們說,嘗過巫山雲雨之樂的女子,膚上帶有不一樣的氣味,眸光、唇澤和膚色皆異,骨骼肌理會變得更柔軟,身形更窈窕,這些變化對她來說太細微,她能察覺的是心,心裡很快活,一想到他,就快活。
她朝岸上的人揮揮手,回頭繼續搖櫓,小小篷船往支流深處溯上。
船行約莫半個時辰,她泊好篷船,下船徒步走,進入一片北川黃竹林,竹林中心的小空地上,那處破敗的民家依舊靜立。
這裡是餘皂秋出南浦三川辦事時的野宿地點之一,在這兒,她和他有過第一次很親密的探觸,之後兩人共修了,她要是來到這方流域,都會獨自尋來,有時能遇到他或等到他,有時則沒這麼幸運。
走近時,她邊張望著,嘴角不禁苦笑。
唔,屋內暗暗的,好靜,他沒來。
那就……等到明兒個吧,明兒個等不到人,就走。
站在破屋前,她按捺內心湧上的失落感,胸口仍沉沉的。
她下意識做了個深呼吸,百無聊賴地踅過身,整個人驀地一頓。
在她身後,餘皂秋靜佇不動,他手裡拎著兩條肥敦敦的鮮魚,肩上擱著釣竿,兩隻眼深炯有神,直瞧著她。
花詠夜眨眨眸,笑了,沉鬱感一掃而盡。
“我就想,要是來了,說不準能見到你,果真見著了。”嗓音在竹林內輕回,低幽柔軟,她內心歡快全靜靜地顯露在眉眸間。
餘皂秋沒回話,他又盯視她好半晌,然後走到屋前生火的地方,把魚擱在被砍掉的樹根平臺上,把釣竿也放下。
花詠夜見他走近,很自動地靠了過去,看到那兩條已去鰓除腸的肥魚,不禁笑問:“你今晚打算烤魚啊?不知小女子可否厚著臉皮討一頓吃的?”
“夜兒餓嗎?”餘皂秋忽而低問,眼神鄭重。
“現在嗎?唔……即便現在不餓,等會兒也會餓啊!”
“嗯。”嗯完,他竟走進屋內。
……現下是何情況?
花詠夜在原地愣了愣,越想越迷惑,忙跟著進屋,就見他正用門邊角落的一大桶清水洗手、洗臉,洗完後,還用汗巾拭得乾乾淨淨。
“餘皂秋,‘嗯’是什麼意思?是不餓就別吃?還是等會兒烤魚分我吃?還是——哇啊!”她突然被抱住,足尖離地了,圓眸極近地對上他的炯目。
“我也不餓。”他聲音沙啞,氣息忽然變得燙人。
花詠夜原是一頭霧水,然而一見男人丟出話之後,立即閉目,薄唇還微微開啟,所有的疑惑頓時解開——
他以為,她現在不餓,他也還不餓,既然都不餓,就來“練功”練到肚子餓。
她來尋他,不正是為了“練功”嗎?
兩人聚少離多,更要珍惜每一次相逢的時光。
每次望著他靜靜索吻的面龐,心中總是一片痠軟,既柔軟,卻帶酸楚,甜中夾帶微酸,不知七十二姝在面對共修物件時,是否也有她這樣的感覺?
她以唇、以舌“餵食”著他,唇瓣甫相抵,他便纏綿地吸住她的小舌。
血氣騰衝,她的頭有些暈。
這些天走水路送貨,操煩的事略多,頭本來還疼著,此時熱氣順著背脊衝至腦頂,彷彿打通穴脈,暈暈然、飄飄然,渾身發暖。
她被帶上榻,衣物正一件件從身上剝離。
她的手同樣忙碌,急急拉扯他的衣褲。
想貼近對方的慾念無比強大,赤裸的肌膚,毫無阻隔的親近,四肢如老樹上的藤,相互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