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多。雖然我不敢確定你的難產跟這個有沒有關係,但我可能要請求你放棄對法國時裝的熱愛了,健康比一切都重要。”
伊莎貝拉驚訝的聽完這番話,頓時後怕起來,又回憶起也很愛穿這種禮服的另一位太太就是死於難產……結果海倫娜反而需要安慰她沒有那麼嚴重,因為英格蘭已經興起的自然主義服裝風格還是佔據了所有日常生活,那種稍嫌繁瑣、裝飾過多的法國時裝只能在參加舞會等比較隆重的場合時才有機會穿一下,不像中世紀貴族女性,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得這樣穿,以至於把骨骼都勒得變形。
討論到後來,兩個人的話題就轉為批判起法國的時尚來。
英法兩國的不對頭是全方位的不對頭,連英格蘭女人也特別看不起法國女人,認為她們矯揉造作、自詡風流、缺乏理智,除了對時尚的永恆追求之外一無是處。其實不止英格蘭,全歐洲的貴族女性都愛以吐槽法國女人為樂,幸好海倫娜還能跟得上這個話題,她可以發表觀點認為法國的瑪麗王后在追求時尚的道路上走得太遠了,在戰爭時期還沉迷於奢靡的生活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正談得熱鬧,海倫娜的目光無意掃過窗外,花園裡一個騎馬的身影進入視線,看得她一愣。
那是海因茨。他獨自策馬在積雪未化的路上慢慢騎行,只在昨晚參加舞會的禮服外多披了一件斗篷,或許是因為一人獨處,他的表情比平常鬆懈,目光有些散,像是在看遠處,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甚至有一個淡淡的微笑,這讓他的整個氣場都難得的柔和起來。可背景裡到處都是積雪,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冷,襯托得他獨自歸來的身影比這個寒冬還更要清冷幾分。
那個身影明明還帶著一夜喧囂的餘味,卻寂寥得讓人心酸。
伊莎貝拉順著海倫娜的目光看去,這一幕顯然也讓她感到奇怪:“……真沒想到,奧古斯汀先生也會這麼享受舞會,我猜舞會一定剛剛結束。奇怪,查理為什麼沒有安排馬車?……”
確實,早上這個時候多半是舞會最終的散場時間,以查理的性格,如果不是客人已經告辭得差不多,場面實在已經維持不下去了,他是不會宣佈舞會結束的。馬爾沃斯上校被好客的查理一再邀請,就住在萊姆林莊園做客,海因茨突然不想坐馬車而寧願獨自騎馬回來也不難理解,但難得的是像海因茨這樣一向莊重自持到近乎刻板的人,居然也會跟查理這個活寶一起堅持到舞會的最後。
看著海因茨策馬緩緩往馬廄方向走去,海倫娜站了起來:
“我去接他一下。”
近看海因茨,海倫娜就更加確定他的反常——他的斗篷和衣襟還裹挾著戶外的寒風,散發著淡淡的酒味,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雖然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但目光比平時更亮,眉間和嘴角那種不太在意的淺笑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自嘲和不羈,竟然跟去了海外的那位男爵有幾分相似。
看見海倫娜詫異的目光,海因茨瞬間收斂起那部分不小心流露出來的自我,拍拍馬頭把韁繩交給馬廄的僕人,溫和的微笑道:“海倫娜,你怎麼不多休息一下?昨晚不是抱怨辛苦,連舞都不想跳嗎?”
海倫娜很小心的跟他閒聊:“都怪那條裙子,我和伊莎貝拉現在已經決定放棄法國時裝了。舞會直到現在才結束嗎?”
見海倫娜仔細的打量他,海因茨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是的,我和上校幫查理安頓好了那些喝醉的賓客才離開,不過,查理自己也醉了,看上去可能需要休息好幾天,上校說,希望他能在聖誕節前從床上爬起來。”
海因茨平時可不會說這麼多話來解釋什麼,海倫娜笑著追問:“馬爾沃斯上校?他最近真是精神煥發啊。”
海因茨一副完全不打算聊下去的表情,在後樓梯處就停下腳步:“我去休息了,海倫娜,午安。”
海倫娜滿腹疑惑的回到起居室,在伊莎貝拉問:“奧古斯汀先生還好嗎?”的同時脫口而出:
“克拉貝爾給你寫過信嗎?”
伊莎貝拉意外的看看海倫娜,然後露出瞭然的神色:
“我回來之後還沒有跟她透過信呢……不過,你們離開倫敦的這兩個月,馬爾沃斯上校一直在熱烈的追求克拉貝爾,這在社交圈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克拉貝爾來林奇看過我幾次,但卻從來不願意談起這件事,我不願失禮,也沒有多問……”
海倫娜不想評論克拉貝爾與馬爾沃斯上校之間的進展,因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僅從一些表象往往是看不出真相的,她問伊莎貝拉: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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