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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們一起吃泡麵,晚上在水泥地的床墊子上倒頭就睡,又是那麼的的真實。
春水不覺得委屈,相反體內的小宇宙開始熊熊燃燒。他不為自己的明天憂愁,只要讓他開口唱歌,無論是多麼簡陋和狹小的舞臺,他都有信心閃閃發光。
酒吧的老闆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留著寸頭,不苟言笑。可就是這個看起來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人,居然和另外幾個同齡人也組了一個樂隊,幾個老男人基本都在後半夜上臺自娛自樂。春水和樂隊磨合了兩天,投其所好演繹了黑豹的老歌“無地自容”。
“我還記得你和周秦的樂隊上次在我這裡串場,很不錯,方向音樂那樣的地方的確不適合你。”
“我們可以試著演出幾場嗎?”阿蒙激動地望著老闆,上臺倒是其次,主要是房東要攆人了。
老闆望著春水不語,春水不好意思地說:“會給您添麻煩的……”
“你們只是在這裡玩票兒,我從不付給你們報酬,明白嗎?”
“當然。”春水喜出望外。樂隊最小的鼓手才十七歲,拽著春水的胳膊興奮地說:“春水哥我們去吃頓夜宵吧,吃了兩天泡麵腿都軟了。”一旁的酒吧老闆暗自搖頭,悄悄吩咐出納按天給他們結現金。
春水發了個簡訊說要回老家看看就再無音訊,而夜未央裝修整頓完畢卻很容易就透過了消防檢查,袁峰心裡明白,傻孩子和戚宇尚達成了某種協議。
“春水回去戚宇尚身邊了?看那天戚宇尚的意思,是不想春水再和咱們有聯絡了。”簡捷說著心裡不禁一陣陣的難過。“你說老人總是愛講門當戶對什麼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啊。”
袁峰沉默半晌,突然說了聲“對不起。”
“什麼?”
“是我不好,讓你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好容易有個貼心的,好像又讓我搞砸了。”
“袁小黑你真傻啊。”簡捷笑著把他的頭攬在自己胸前,心疼地揉啊揉的。“其實戚宇尚對春水挺好的,我還記得春水出事時他的樣子,當時他被好多人按在地上,那眼神……”
袁峰也想起來自己和戚宇尚兩人同仇敵愾時相處的倒也融洽,事情一過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春水覺得好就讓他去吧?”簡捷抬起袁峰的頭,努力保持微笑。“咱們一味強硬想讓他出來唱歌,他得多為難。”
在酒吧駐唱還不到半個月,就有落花聞訊而至。春水心想真難為她們,自己負面新聞一籮筐,難得還有人至今追隨。為了和酒吧的氛圍搭調,淑女們一個個把自己弄得跟小太妹似的,純良小臉兒上的驚慌無措一時半會兒卻是無法掩飾。更有幾位和春水媽媽年齡相仿的阿姨,在座位上如坐針氈,被酒吧的常客們像外星人一樣的圍觀,好容易等到春水登臺,衣服都被汗溼透了。
春水挎上借來的電吉他站在臺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底下漸漸安靜下來。他舉起右手,對著麥克輕輕地說:“嗨。”
一會兒,下面傳來輕輕地回應:“嗨……”
春水笑,提高了音量:“嗨!”
落花們鼓足勇氣,通紅著臉龐叫:“嗨!”
“嗨!!”
“嗨!!!”
儘管他們掙的錢僅夠支付房租和吃飽飯,一切還是向好的方面發展。樂隊平均年齡小,每天都被安排在靠前的時段出場,漸漸被許多同年齡的男孩女孩所追捧。由於組建的時間短,他們還沒有自己的原創,靠著像花兒等等別的樂隊的經典歌曲居然也high的滿場沸騰。春水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所以當他發現阿蒙沒事的時候總在一個本子上亂塗亂寫的時候真的很興奮,這傢伙喜歡意識流…你的性感抵了我一日三餐,一日之後我依舊餓的癱軟……
春水為他這些隻言片語譜曲,小樣出來了逼著他繼續填詞,終於有一天他們樂隊的第一首原創新鮮出爐的時候,樂隊的名字也有了:誘惑。
凌晨時分春水還是無法入眠,他不同於那幾個沾枕頭就著的孩子,心裡有人。靠在陽臺上抽菸,他拿出手機看著音樂劇首演那天為戚宇尚拍的照片,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他覺得戚長官這些日子是不會讓自己寂寞的,可心底裡又有那麼一點點希望他能一個人睡在那張大床上。
“給我點時間啊,別那麼快喜歡上別人。”春水對著照片輕聲說。“我唱給你聽我們樂隊的第一首歌。”
自從郝春水撲稜著小翅膀飛走之後,戚宇尚再也沒在那張紅木大床上睡過…他帶著欣姨和江米條回了別墅。最近他很上進,特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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