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對、對,你氣了我大哥這麼久,也該消一消火氣了,是不是?”小心翼翼,聶箸文仔細地偷瞄阿濤神色。兩個都得罪不起哪!
“是又怎樣?”阿濤又埋首雕玉中,平靜的模樣,如同以往。
“呵呵,大哥愛你愛得要死,你乾脆嫁他,凌虐他一輩子,多合算!”只要他能脫離苦海就好。
“不嫁他,我照樣能如你所願。”想繞她,哪裡那麼容易!
“呵呵,”乾笑地抹一抹頭上的冷汗,聶箸文恨死這看似單純的小狐狸:“阿濤,其實說穿了,你這樣有恃無恐地欺壓大哥,還不是因為他愛你、寵你?你想一想,倘若有一天大哥不再寵你愛你,你該當如何是好?”只怕什麼也沒有了!
“你這樣看你大哥的?”她想也不想地反駁一句,可心中卻微顫了一下。
“當、當然不是。我只是假設而已、假設而已!”這話若傳到大哥耳朵裡,不就成了死罪一條?因為這跟挑撥兩人關係沒什麼兩樣!
“哦。”她淡淡地應一聲,知聶二少並無惡意。可,若大公子真有一天會厭了她呢?
就如箸文所講,她之所以有恃無恐,之所以敢同聶修煒鬥氣、記小仇,憑得,無非是他對自己的寵愛。因為他愛她、寵她,才對她的所有一切包容有加。
若沒有了他的愛,她還有什麼籌碼可以耀武揚威的?
沒有了他的愛,她什麼也不是,也什麼都——沒有了。
濃烈的愛,將他們緊緊繫在了一起。可這分看似熾熱的感情,能持續幾時?一輩子,可以嗎?
惟一能證明的,只有時間。
懶散的性子,遇到複雜的問題,照舊閉著眼混過去,不去理它。
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我才十五,他也不過二十有一,急什麼呢?”她咬唇低語。年紀尚幼的少年兒女,能緊握住手,相扶到老嗎?
“阿濤?”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
“三年吧!三年後,他若仍愛我、寵我,我便嫁他好了。”
三年,一千個日日夜夜,應足夠了。
足夠兩個少年兒女相依相偎,足夠兩個相愛之人尋找契合的平衡點,足夠他們靜下心思考,他們,真的相愛,可真的能牽手一生一世嗎?
“還要等三年?!”瘋啦?“你們有什麼心結嗎?成親不過是一個儀式,何若再熬上三年呢?”有什麼,成親後再慢慢談不行呀?
“是啊,成親不過是一個正式的儀式,有什麼用處?現在我同他沒成親,可生活得也很開心啊。”
“天——”
聶箸文再一次跌倒在地,他幾要痛哭失聲,“你們兩個幹什麼呀?”一個想成親想瘋了,因為想確定所有權;一個打死也不想成親,因為——懶!
阿濤眯起杏眸歪頭瞅那個趴在地上狠捶地板的年輕男子一會兒,不解地摸摸頭,復又持起刻刀,埋首她心愛的雕玉中去。
想不通、想不明的,不去想好了。
嘻——
偷彎起的笑唇裡,溢位輕輕的開心。他愛她,所以她繼續欺壓他好了。
三年後。
“成、成親?”微微頓下雕刻的刻刀,紅潤的圓臉上,杏眸困惑地一眯,一顆心,依舊浸在雕玉世界。
“你不該又忘了吧?”威脅性十足的霸氣男子慍著萬千惱怒,俯低身子貼近女子,低吼,“你說三年後我若依然愛你,你便與我成親!”
“是——嗎?”一心埋頭雕玉的腦子裡,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模糊印象。
“阿濤——”挫敗地嘆了口氣,雙臂摟住小女人,聶修煒深感無力,“我求求你,不要總整日地雕啊雕,偶爾也多瞧我一眼,成嗎?”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讓他淬鍊得更加成熟,而阿濤——除了身高略長了些,勉強夠得著他的肩頭,且更痴迷於雕玉之外,其他,一切依舊。圓圓的臉龐照樣圓得可愛,羞澀的一笑照舊像極了孩童,氣惱困惑時依舊是眯眯杏眸、摸摸頭。
三年,好像從她身上尋不出一絲歲月的流痕。
“我每日看你看的還不夠嗎?”扔下刻刀,轉身投入照舊為她而敞的懷抱,將頭埋進他的心窩,她含糊低喃,“再看怕要你會煩了。”踮起腳尖,雙手摟住那硬實的頸子,紅唇輕輕吮上他的。啊,不能再多看他一眼了!每望他一回,心便更下陷一層,總覺那愛憐地凝視著她的雙眸裡,有比雕玉更能吸引她的東西,引她忍不住一看再看。
“我永遠不會煩你看我,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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