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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狹小的馬車空間裡,再也尋不出一絲柔情蜜意。
快樂的探親之旅,就此告終——
“你竟然那樣求婚?!”差點摔坐到地板上,聶箸文努力坐穩身形,嚥下滿腔的爆笑慾望。
“有什麼不對嗎?”灌下一杯烈酒,陰沉著俊臉,狠睇幸災樂禍地親弟一眼,聶修煒並不覺有什麼好笑的,“她本就已成了我的人,早嫁晚嫁還不是要嫁我?我哪裡說錯了?”小丫頭當初是聞言狠推了他一把,眼前這同血緣的人卻是聞言幾要狂笑。
“沒、沒錯!”強壓住爆笑的衝動,聶小弟力持表情嚴肅,事關自家小命,不得不多考慮一下後果——不過真的好難,“可你不該講得那麼理直氣壯!”要是他,不撲上去狠咬那個理虧的人幾口才怪!事關女兒家的名節哎。
“我理直氣壯?”他怪笑一聲,“你是沒看到小丫頭當時拒絕得多幹脆!”他的男性尊嚴受創甚重,當然會惱羞成——呃,是口不擇言。
“老大——”
無力地將頭埋進寬大的袖袍裡,聶箸文覺得無臉去見江東父老——有這麼一位粗線條的大哥,著實顏上無光,“女兒家,再怎樣也有屬於女孩的矜持。你有求於人家,還敢擺出臭架子,理你才怪!你若想要成功,要好言相‘騙’才行!”待在小路痴身邊也不是三五天了,怎連這也不懂!
“騙?”心微微一動。
“對,就是‘騙’!女孩兒家都是吃軟不吃硬,你若哄得她高興了、心花怒放了,什麼事也好說。”白一眼聽入神的呆老哥,沒什麼好聲氣,“你當初怎樣得逞,還不是靠一個‘騙’字?”
“啊——”有一些些明白了。
“好啦,大哥,回清玉樓多哄一鬨小路痴,我相信她很快就會答應嫁你。”不要再在他的美人塢喝光他的好酒了!
“唉。”嘆一口氣,聶修煒又端起酒一飲而盡,“可她說要玉指環做嫁妝,我去哪裡尋給她?”玉指環若能尋回,他何必至今仍三五不時地在府中大肆搜尋?不論花多大氣力,總是無功而返。
偏阿濤又固執非常,說出的話從無收回的。
她既要玉指環做嫁妝,那麼如尋不回玉指環,她是絕對不會嫁他的。
恨死她的小固執,又愛煞了她小小的固執!
“玉指環?”箸文聞言差一點嚇昏過去!忙力持鎮定地再次確認,“那枚鬧得你和小路痴差點勞燕分飛的玉指環?”天,不要啊!
“就是它。”修煒苦笑復哭笑。
“小路痴還記著仇呀?”夠執著喔。
“什麼仇?”
“呃,我是說,她不是氣你隨手丟掉了她送你的那枚玉指環?這都一年了,她還沒忘呀?”差一點露了馬腳!
“若忘了倒是好。”他喃喃低嘆,“頭疼哪!”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引得桌上酒具一陣叮噹作響,也嚇煞了一旁心懷鬼胎的聶小弟。
“大哥,別、彆氣!”天,要不要將實話告之?冷汗涔涔下了後背——在這深冬之夜。
“我一直覺得不對勁。”聶修煒埋頭沉思,沒注意到神色愴惶的親弟正在顫抖,“那玉指環怎就是尋不到呢?又不會飛,能跑到哪裡。我總懷疑是有人故意跟我作對,偷撿了去卻偏不告訴我!哼,若是真如此,這人最好不要我讓查出來,否則,看我不將他剝皮拔筋再輾成肉醬!”陰沉的表情,伴著一陣殺氣,撲向心中有鬼之人。
“呃,大、大哥,你怎會這樣想呢!”偷偷擦一擦額上的冷汗,聶箸文強顏歡笑,“不然,小弟去,去向小路痴求個情兒,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你看怎樣?”他就知幫了阿濤那小狐狸,便是害了自己。
惟今之計,只有主動贖罪啦!
嗚,那玉指環他也不是故意撿的!真真是天降橫禍哎!
“你去試試也好。”即使不成功,也能探探阿濤的口氣。
“那我這就去!”實在沒膽子再待在喜怒無常的老大身邊。
“等一下!”
“大哥?”發現他心懷鬼胎了嗎?
“去了講話千萬別衝動。”免得再落他一樣的下場。
“放心、放心。”拔腿要逃——
“箸文——”修煒有些咬牙切齒。
“大、大哥還有什麼吩咐?”
“以後不準再喊阿濤‘小路痴’!”總覺礙耳。
撲——
聶箸文這次真的摔倒在了硬石上。
“實言相告?”杏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