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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銷嗎?”她的表情好像我是白痴。
“姑娘這兩天吃的,可都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也吃不著幾回的東西,有的甚至一輩子也見不著呢,我們這兒雖是個大鎮,但可不是什麼帝王腳下的繁華所在,好多東西是有也沒有的,說來奇怪,那公子也不知拖了什麼人,這些天陸續地有陌生面孔的漢子來這兒,送來一批又一批的東西,要麼是各種珍奇的藥材,要麼是各地上等材質的吃食,小婦人估摸著,那也是一筆昂貴的花費,我親眼見著了一根成了人形的野山參,那可是假不了的……”
我的嘴巴越張越大,聽得越來越吃驚,我一顧地沉浸在身體的不適中,並一直惱火著,忘了思討這可不是物流發達、人均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現代,這是一個靠鴻雁傳書,南方的芒果運不及北方、秋天的水果放不到來年的時代呀,還有成了人形的野山參?好像是千百年的孕育才能長成那樣的吧?
我開始大把大把流冷汗,銀子呀,我可愛的銀子呀,如果那個衰神把那大筆的銀兩直接給了我,嗯,再換成價值連城的珠寶古董,最好是小巧又易攜帶的那種,比如說是什麼秦始皇時期的和氏璧之類的,我拿回現代,怕不發痛了?還用得著我日日辛苦的打工嗎?
“姑娘,那梅公子對姑娘可真是虔心呢,除了給姑娘不惜銀兩置辦一切外,還日日親自為姑娘窩在那油煙味極重的灶房裡,親自為姑娘煎熬每一頓補湯補藥,而你的那些粥類,他也在一邊常常監督著,唯恐少了一頓,也唯恐營養不夠全面呢……”
哦?我聽得發怔,冷汗變成一頭的霧水,七日的蒸浴後,便不怎麼看到那號人物,只知他沒有扔下我一走了之,但不知他還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小婦人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哪個男人肯為了誰做過這些呢,有錢的主兒,也多是吩咐了旁人去做,有幾個親力親為的?”這個婦人絮叨著,並且終於忍耐不住的把窩在心裡多日的好奇問了出來,“但不知姑娘,和這位公子倒底是個什麼關係呢?你們,哦,說夫妻也不像,姑娘不像成了家室的人,可如果不親密,那公子又怎肯……”
她未竟的揣測是想讓我來回答,我嗤笑一聲,“劉嫂想太多了,那個梅無豔只不過是在彌補自己的過失罷了,而我的中毒因他而起,此毒不是平常的毒,他凡事親為只是身為他妙手回春的手藝不肯假他人之手罷了,必竟你們不是懂醫的人,湯藥的火候怎麼把持的住?”
我打斷這女人的臆想,他們的觀念陳舊,總會把男女之間想得不甚乾淨。
“可是——”她的神情看來不信,但她是迎南送北的客棧老闆娘,是慣於看人臉色行事的,懂得分寸,所以又壓了回去,不再探問,收了我的碗勺,離去。
我前些日已能下地行走,現在感覺滿肚子的吃食需要消化一下,便也推開門,走到庭院中,站在這客棧安靜整潔的後院,抬頭看天高雲淡,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初秋了。
七色斷心丹呀,害人不淺!
“這毒藥有何厲害之處?如果毒發還沒有解毒來得痛苦,倒不如讓我毒發而去!”我曾揪住那個叫什麼梅無豔的疤麵人問過這個問題,他同回答我問他叫什麼名字時一樣,很痛快,並無所隱瞞的樣子,我也才清楚這可惡的毒藥為什麼值得那個死老頭珍藏二十年。
七色斷心丹,聞其名,也知和“七色”有關。這毒的成分我不清楚,就算他說給我聽,也聽不懂記不住,但發作起來的症狀卻是狠毒無比的。
說起這毒,並不是立即要人命的,但潛伏時間也不久,它會一步步斷人心脈,而且是一步步在斷心脈要了命之前,讓你倍受痛苦。按我當日服藥的時間來算,如果不是我的莽撞加速了藥性,他發現我時,最多隻是剛剛毒發;但當時卻已在毒發的第二重,結果我被他找到並抱到客棧時,已經是第五重。
照他的說法,此種藥最初會讓人心臟猛地抽痛,那種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除了流冷汗,全身的膚色也會變得慘白;接著,似乎抽痛過去,人會清醒一陣。
但不久後,第二波疼痛會隨之而來,會更痛十倍,疼得不能讓人昏睡過去,只能生生的承受那種痛,全身的膚色會變為焦黃;痛過一柱香,暫時又會沒事,接下來以此類推,痛會一波接一波來,一次比一次時間間隔的短,一次比一次痛,面板的顏色會依次變為粉、青藍、綠、紅、紫、最後是全身烏黑,讓任何人也不願多看一眼,然後在世人的嫌惡中全身血管爆裂,流著烏血而去,而誰不小心也沾上那血的話,也是定死無疑的。
我當時訝異的聽著,怎肯相信世上有這種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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