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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每次蒸到一半,都會往外狂吐,吐出一片濃黑的水霧,帶著難聞的臭味。
據那老闆娘說,我甦醒前吐出的東西要更臭百倍,並且是狼籍一片,當場把她燻得也幾乎要吐,反身便跑了出去,丟下我和那個處變不驚的梅某人,讓她從那時開始,對這個疤臉漢子除了有對多金顧客的討好以外,更多了驚佩,當然還有好奇,好奇我們的關係,好奇我們的身份,卻聰明地掖在嘴裡、放在腦裡。
但我非常失望自己每次吐得天昏地暗時,沒能如願把那些東西吐在那個燒火的人身上(他似乎每次都能在電光石火間使展騰挪身法躲開)。
七天,整整七次,每次忍受一個多時辰的燻蒸,也每次在連苦水都吐出後,便失去知覺,至於是怎麼被光溜溜地搬回床上的,一無所知。
終於,七次的藥浴,一次比一次吐得顏色變淡,一次比一次吐得量少,也終於在七次後,被宣告體內餘毒徹底清除,可以放開肚子吃東西了,在那之前,每日裡的飲食量是僅能維持生命而已,不然吃得再多,也會被吐出來,越多感覺越不好。
我咬著牙啊,承受這一切,如果不是狂熱地渴望著能回到現代,早已抵受不住那種酷刑,要活比干脆死掉還要難受。
然後的二十餘天,我無法想像,自己竟然也能在穿越後享到這般待遇,以為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就是受罪的。
我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吃,吃各種各樣的粥,軟而爛,有我在現代經常吃的——薏米粥、香米粥、黑米粥、紅豆粥、芝麻粥、銀耳粥、蓮子粥、肉絲粥等等,還有些叫不上名字的古怪的粥類。
也有我在現代只聞其名,未見其實的雪燕粥,還是極品雪燕?
喝了幾日粥,開始穿插各種各樣的湯類,黨參三黃雞湯(如果那時有烏雞,我想會變成烏雞湯)、山藥木耳兔肉湯、還有各種各樣的加了亂七八糟說不出名字的藥材大補湯,這後者的味道苦澀的生猛,喝得我現在是一聞到味道就大皺眉頭,管它是不是能調養身子,一概不想再看見。
一日五次,輪翻轟炸,轟得我想跳出窗子,在那客棧的後園裡猛跑個十幾圈,總之,至從毒清後,我的痠軟無力,經過這一個月的密集調養,變得又是生龍活虎一個,而且面紅耳赤。
“劉嫂,快別來了,我已好了,你再灌我這些,我會內火旺盛、吐血而亡的。”一眼瞅見老闆娘又端著瓷盅進來,我想立刻縮排哪個地洞裡。
“呵呵,姑娘別怕,這是蓮子羹,梅公子吩咐了,姑娘的身子大好,那補湯可以停一停了,只需在粥上下功夫,”她邊說邊把盅置在桌上,拿了湯勺盛在碗裡。
我虛驚一場地坐回桌邊,看著這個粗壯的女人,由衷感謝:“謝謝劉嫂多日來的辛苦。”
這個女人似乎是這店裡唯一的女眷,我那時連起床都困難,她除了端湯盛藥,還要侍候我更衣梳頭,甚至如廁也由她一旁幫助,更別提那月事來時,虧得她在身邊,不然在這什麼都不對盤的古代,我不知自己會遇上怎樣的難堪。
“姑娘哪裡話來,”她竟有些捌扭地紅了臉:“說起服侍姑娘,小婦人我也是指使別人慣了的,能做這些活,哦,那個,也是看在銀子不菲的份上。”
她很坦白,坦白地褪掉了初見時商人的勢利和諂媚的嘴臉,這多日相處下來,她的勤懇、精心我是能體會出來的。
“他花了很多錢?”我想過能讓一個老闆娘這樣精心侍候我這個素不相識的外來客的原因有可能是這個,只是會花多少銀兩?
老闆娘笑了,“說起這公子,倒也真是個一擲千金的主,初來時,懷裡抱著個姑娘,而姑娘你從頭到腳,所有能看得見的面板,都是血紅的嚇人,我們正猶豫著趕了他出去,不想他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票,只說要兩間最安靜不受打擾的上房,便命我速去準備熱水和盆桶,後來你蒸浴的那木桶還是他畫了樣兒,讓我們找工匠連夜趕製出的呢,呵呵,雖說姑娘五日後才醒,做出來的早了點,但有備無患呀。”
“一千兩?”我吃了一驚,口裡的蓮子差點吐出來,我雖未在這裡有過具體花銷,但從小漁村那些樸實的人口中,也大略知道這個世道是和我所知的古代的物價是一樣的,一戶平頭百姓,一年的用度也只不過需要三五兩銀子而已,侷促些的恐怕連三兩也用不了。
整整一千兩呀,放在現代,那可是一個百萬元戶呀,不,是說不清的身家了,一出手就是百萬元的手筆呀。
吞了口口水,又聽到劉嫂有些訝異地反問:“姑娘不知這些天那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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