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還不能完全解除藥效對他的折磨,他還有一夜要熬。
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因為一整夜的輾轉呻吟,總之阿木毒發後的第二天就如被抽走阿木體內全部的力氣一樣,都只能躺在炕上,似乎連呼吸都成了他沉重的負擔。雖然現在有了些銀錢,可以飽腹的阿木恢復的會很快,但他這樣總不是長久之計。幾經思索,在阿木第五次毒發以後,我便特意進城向一家藥鋪的掌櫃詢問了關於這毒和這藥的事情,得出的結論如我猜側的一般,而一些內情也更讓我心驚。
據那老闆說,這毒是從外海而來,所以非常貴重且稀有,一般的百姓家即便有銀倆也是不容易得到的,能有此毒者皆是權貴公卿。而這毒也不是什麼僕人都要服用的,一般會被餵食的,均是身懷絕技對主人有莫大的用處卻又心懷異心的武僕,主人即不願殺之又不好操控,所以才會以如此之貴的藥毒加以控制,使食毒之人不得不聽命於主人。
除此之外,我還在藥鋪老闆那裡意外的聽說了一件事,那就是凡是習武的僕人,必在身體一處烙有主人家的烙印,以做身份的證明。而一般武僕是不會異主的,所以一生也就烙那麼一次足矣。
但阿木……阿木顯然是異過主的,他的身上已被烙過不只一次了嗎?!
夜裡,阿木回來了,仍舊與往常一樣將掙得的銅板交給我。今天,只有四個。我看著錢,表情有些發木,一時間腦子裡亂做一團,有很多話想對阿木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好。
阿木見我只顧盯著那四個銅板看,並不如往常一樣,便以為我是覺得錢少不高興了,“少爺,今天我不甚將一塊磚打碎了,所以扣了些錢。”
阿木的話慢慢的進到了我耳中,我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奇怪他今天干嘛跟我解釋這個。其實阿木的錢也並不都是每天七文,有時會因做的好多得些,也會因出差錯而被扣掉,所以數目並不十分固定,但錢少時我也從沒多問過,而我也從沒懷疑過他會自己留些錢在身上不交給我,從沒這樣想過。
“哦……”我又看了看錢,才明白過來,馬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錢,我不是為了錢。”
“那少爺您是……還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阿木臉上現出了少有的憂色。
看到阿木,更讓我想起那曾經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一陣陣揪心,竟然就讓我下了決定,一掃剛剛的低迷,將我白天從藥鋪那裡聽來的事說與他聽了。
但阿木聽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平淡的問道:“我不明白少爺您的意思,您想要與我說什麼?”
“我……”阿木這樣平靜,一時間我竟有些語塞,“阿木,你以前習過武吧?那你身上有烙印嗎?被烙過很多次嗎?”
“我被少爺買回時周身赤 裸,少爺也曾細看過我的身子,沒有看到嗎?”阿木的目光清冷,語調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我不明白阿木的態度怎麼會變成這樣,聽他說我看過他身子,便紅著臉急急的解釋道:“我……我那有,我……我那是不小心嘛。再說,你那時身上全是鞭傷,左一條右一條的,誰能看出哪裡是什麼印啊。”
阿木的目光是咄咄逼人的,但沒再開口說什麼,便將頭別向一邊不再看我。
“阿木,你幹嘛生氣啊?你要是不喜歡提以前的事,那我就不問了,我也沒別的意思。”感到阿木周身散發出的寒意,本想上前抓他手臂的我竟然沒敢動。
阿木仍沒有看我,唇角揚起一抹似是譏笑的弧度,說道:“我是武僕,雖然現在也就是一個廢人罷了,但也仍名列冊中。若少爺也想烙個什麼印子,本也無不可,只可惜,這烙印也要登記入冊的,還要有州官以上的藉官發印才行,我怕是以少爺的身分是要不到州官的印的,即便要到了,州官看了我身上的原印,也是不會輕易給你更的。所以,少爺還是不要打這個主意為好,免得惹來麻煩。”
“不,我不是要在你身上印什麼烙印,我只是……只是聽說了,所以便來問問。我想你要是跟一個主人就烙一次,那不是……要痛很多次。”阿木的話讓我不無吃驚,一時間有很多疑問擁進腦子裡,但他的話也讓我明白他為何突然對我如些冷硬,就算我再笨,也懂得在這時什麼才應該是重點。
聽了我的話,阿木垂下目光兩條劍一樣的眉毛直糾在了一起,垂著的雙拳被攥得死緊,不住的深吸著氣,許久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還好,已不疼了。”聲音不大,帶著歉意。“請少爺原諒我剛剛的無禮。”隨著抬起的眼,我看到平時那個安靜又溫和的阿木又回來了。許是覺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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