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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了我而感到不安,阿木的聲音有些低、有些澀。
我可憐阿木的糟遇,又怎麼可能真的與他計較,“沒事啦,是我沒把話說清楚,我想你以前一定被那些壞主子欺負怕了,才會我稍一提你就這樣緊張的。算了算了,看你悔悟的快這次就算了,但若有下次,我……我定罰不饒。”
阿木明亮的眼望著我,臉上竟然現出了微赧,突然拱手抱拳道:“是,謝少爺寬宏,小人不敢再有下次了。”阿木少有的低眉順目,樣子看起來誠惶誠恐,但聲音中卻帶有溫意,不再低澀。
“嗯,這還差不多。”我知道誤會已經解除,也小小的舒了口氣,但想到剛才那詭異的氣氛仍感到很不舒服,知他不想多提以前的事,便想今天還是算了,等明天找時間我再和他說那毒的事好了。
但第二晚上阿木回來得很晚,直等到月上枯枝頭了,我也沒看到阿木的影子。
他做什麼去了?該不會今天下工下得太晚,又因為我讓他進城買繩子而沒出來,被關在城裡了吧!?這年頭又沒個電話什麼的,真是急死我了。
有人相伴了這麼久,今天的夜晚突然間又變成一個人了,心裡竟然毛毛的。
忐忑的我從家門口一小步、一小步的竟然蹭到了村口,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我望眼欲穿。
突然,我看見遠遠的有個什麼東西在動,躲到樹後我偷眼觀看,好像是個人。
“阿木……是你嗎?”我試著喊了一聲。
那個黑影在一棵樹旁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我方移動過來。
“阿木——”對方沒有回應,我也不敢冒然上前,“是你就答應一聲。”
那黑影又停住了,半晌,“是……是我。”竟然有些喘!
“阿木!”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已能確定就是阿木。我三步並做兩步向阿木衝了過去,到得跟前我才明白,原來他毒發了。
將已岌岌可危的阿木扶到肩上,他因為疼痛而抓緊了的手就像要捏碎我的肩膀一樣,我立時便驚叫了出來:“啊!阿木!”
也許我的驚叫聲太過於響亮,且就在他耳邊,阿木的手馬上就放開了我,又重新扶住了一旁的樹幹。
我使力揉了揉被捏痛的肩,耳中充滿了阿木苦苦壓抑的悶哼,看著他因急喘而不住起伏的後背,我再次將他架到肩上,拖抱著、一步步向家的方向挪去。
阿木很堅強,也許是為了照顧到我,即便已痛苦的混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仍堅持著直到進了家門才倒在地上。“啊!嗯……”突然的身體放鬆,也讓他抑制不住痛苦而哼叫出聲。
“阿木……”我也累得不行了。這是我第二次將毒發的他脫進屋子,但這次遠比上次走的路要遠得多。
“啊——”阿木痛苦的仰起頭低喊了一聲,然後便緊緊的齧住牙,一隻手狠狠的抓住胸前衣襟,立時,胸前便現出了五個帶血的指印,那棉衣再不能穿了。
根本無計可施的我看著已痛得臉都扭曲了的阿木,下意識的便將手伸進炕洞裡,但藥在手中,我卻猶豫了。
阿木仍倒在地上,此時已難過得將一隻手臂伸進口中緊緊咬住,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臉上豆大的汗不停的流下來,滴落在地上,與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又重新沾在阿木的身上。
我沒見阿木毒發這麼久過,因為以往他只要難過我就會把解藥拿出來給他,但那樣真的好嗎?倒底是幫他還是害他?這要吃到哪天是個頭兒?!
可……我就要這樣給他戒了嗎?要不要下次?這次……就先算了?
不,下次復下次,毒只會越中越深,只會一次比一次更痛苦!雖然先前他也很抗拒吃藥,但我總是在他意識稍有鬆懈便讓他吃下了,眼看他這次如些痛苦,定是在回來的路上早就發了,才會幾里路走了幾個時辰,萬一他因經過這次而知道苦楚便心存畏懼,不答應戒藥,再要硬來,不是更麻煩!
不忍再看阿木的慘狀,我將頭別向一邊,緩緩將解藥重新放回炕洞深處。心意已定,就借這次,給他戒毒!
第十一章
阿木也真強得恨,從夜裡進屋直到天邊微現朝輝,幾次痛到昏厥,他都沒有開口向我求過藥。
我猜阿木也是知道這藥性的,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痛到神志不清了我才能將藥塞進他口中。這次,我終於不用參戰了,卻就一直坐在他身邊,什麼也做不了。
阿木口中的木柴也已被染得血紅,那是我在他第一次昏厥時找來塞進他口中、替下他手臂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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