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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兒,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少爺請放心。”
“哦……”阿木這樣突然拉開距離的舉動,讓我剛剛還很熱呼的心一下就涼了下來,竟然有種拿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的感覺。他還在為了昨天罵他生氣嗎?
阿木似是也感到剛剛的舉動有些傷到我了,變得不自在起來,看他這樣,我又不忍心說什麼重話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些天,哪還能像那天那樣罵他呢。
阿木講話的語氣平淡,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所說的比苦力還累的活是什麼,但他提到鞭子我便想到我們初次相見時他被人凌虐鞭打的情景,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又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不想讓氣氛繼續尷尬下去,我便假做不在意的繼續問道:“真的沒事?要是捱打了可得告訴我,真那麼不好乾,咱就不幹了。”
阿木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半晌方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做聲。
見他這樣,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天已全黑,便與阿木收拾炕褥,又倒在了一處。
這年頭沒有燈、也沒有電,人們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來這兒也有近兩月了,本來已經有些習慣的,可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睡不著,直到半夜也全無睡意。
“少爺有煩心事,睡不著嗎?”我以為只有我這樣,因為阿木的呼吸平穩又均勻,卻沒想他竟然也沒睡。
“呃……也不是,只是突然就睡不著了。”我納納的答道,知道他沒睡著,便不好意思靠得太緊,輕輕的將身子挪開了一點。
又是一陣沉默,阿木突然說道:“少爺,阿木嘴笨不會說,但工地上的活兒真的不是您能幹得了的。我一個人去,一天掙七個銅板回來,全都給你,我一日三餐都在工地上吃,其實也是不錯的,若您非要去,我……我邊幹活兒還要擔心您的狀況……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也不是非要去的。”我有些悶悶的說著。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支起半個身子問道:“我說,你剛剛說的什麼鞭打什麼的,是不是也是為了嚇我才說的,其實根本沒那回事兒對不對?”
在黑暗中我看不太清阿木的表情,但很明顯他被我問得愣了一下,一臉慌言被拆穿的表情,但仍解釋道:“也不全是,是有人挨鞭子的,但……沒那麼重就是了。可是,再不重也是鞭子啊,那打在身上怎麼能不疼。”
雖然知道他剛剛是有意要騙我,但想到他這樣做也不過是不想我去吃苦罷了,心裡還是滿甜的。假意的輕哼了一聲,倒回他身旁。心想著,原來有一個人這樣在乎著自己的感覺是這麼好,我的眼睛竟有些溼了。
我即已投降,阿木便沒再說話,寂靜中,想到他以後每天要做那麼辛苦的活兒,我又忍不住囑咐起來:“那……你上工時小心些,別太累著了,反正幹多幹少也就那些錢,咱不比別人幹得差也就是了,啊?”。
“嗯,我知道了,少爺不用擔心。夜深了,早些睡吧。”阿木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是柔柔的,還特意伸出手將被子往我這邊拉了拉。
我也沒再說話,只輕輕的靠著他。
第十章
那天以後,阿木便每日到工地上工,早出晚歸。但除了第一天以外,他便再也沒有與我講過工地上發生的有趣事兒,即便我問了,也只是隻言片語就打發了我,我也只好識趣的不再問了,誰叫我是跟一個木頭一起生活呢!再說,如今他肯出去掙錢,我已經阿彌陀佛了,總好過最初那樣我養他吧?再說他一邊掙錢一邊還學會了修補屋瓦,這個家在他的整修下,也更像個能遮風擋雨的窩了。人也不能太貪心,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而我呢,每隔幾日便隨他一起進城買些便宜的菜蔬回來,自己吃一些,再留一些夜裡給他當夜消,畢竟他現在可是這個家的主要經濟來源,應該要照顧好的。
我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好了,阿木也在一天天的勞作中變得精神奕奕起來,有時看著他我都已想不出與他第一天見面時他是什麼樣子了,很難想像這樣的他會被折磨得那樣不堪。
一切都向著好得不能再好的方向發展著,生活也變得越來越有奔頭兒了,只除了一件事,每每想起都讓我揪心不已。
阿木每隔四至五天就會毒發一次,每次毒發就像打仗一樣,阿木在與自己打仗,我就與阿木打仗,因為每次他都不肯乖乖的吃解藥,而且就好像是怕被發現毒發而被喂藥一樣,他每次都會強忍痛苦直到再也瞞不住為止。然後我還要使盡渾身解數與他的嘴巴拔河,直到他難過到幾近痛不欲生我才能將藥塞進他嘴裡,結束這場戰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