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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喧囂聲震天,將領們總算明白德軍將會受到嚴峻考驗。哈爾德的眉頭皺成包子,他這會在自責:這本是參謀長應該考慮的事。由於一連串的勝利,連一向謹慎的他都飄飄然了,預先考慮不周,特別的對巷戰缺少思想準備,現在當眾出醜。
現在抱有樂觀主義思想的是幾個政治家。希姆萊示意大家安靜。他的威力甚至比元首都大,只一聲咳嗽,滿屋子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希姆萊又輕咳了一聲以示鄭重其事,他說:“諸位,大家不要愁眉苦臉的,演習畢竟是演習,結果可能不一樣。有些東西是無形的,比如德軍高昂計程車氣、為帝國獻身的精神以及根植在他們腦海裡的國家社會主義理想和覺悟……”
他猛然住口,因為他發現大家儘管對他恭恭敬敬,但掛在臉上的表情像看一隻中國四川峨眉山的猴子。元首壓根兒沒聽他的誇誇其談,與冉妮亞說著悄悄話。
“那你怎麼不早說?”李德把悄悄話喊出來了,“借來的貓不抓老鼠。我正要問你呢,古德里安和弗拉索夫圖上對抗演練時,你倆為何一言不發?”
冉妮亞瞥了哈爾德一眼,話裡有話:“人家都是將軍,我們那有資格呀?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李德生氣了,或者說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罵她:“國家興旺,匹夫有責。你倆非常熟悉德蘇雙方的戰法,按理說應該有想法的。”
冉妮亞望著他,不引人注目地伸出左手五個指頭翻了一番。李德心裡有數了,轉向大家問道:“有誰能在10天內佔領斯大林格勒,請站到前面來。”
“10天?乖乖。”“不可能!”“痴人說夢。”“什麼?你敢說元首是痴人說夢?”好似馬蜂窩裡搗了一棒子,屋子裡沸騰了。
李德看到時機成熟,便把她倆推出:“既然如此,我倒想起一句話叫‘巾幗不讓鬚眉’,意思是說女人不比男人差。讓她倆試試吧,至少可以換個思路,換位思考。”
他飽含期待地瞄著冉妮亞和麗達:“大人們、男人們都玩過了,也該讓女人們、小孩子們過家家了。下去準備吧。但願你倆到時候別打起來。”
然後是死寂。儘管是盛夏之夜,這屋子裡的空氣如同冰凍。幾十雙眼睛冷冷地盯著她倆。最友善的一雙來自縮小在牆角里,從沒吭過氣的曼施坦因;最責難的一雙來自杵在沙盤前,但恐怕說什麼也沒用的約德爾;最迷茫的一雙來自希姆萊;最信任的一雙來自她們的酒肉朋友鮑曼和施蒙特——不,應該是兩雙。
除了上面幾位和元首,所有的眼睛裡都殺氣騰騰,而殺氣最重的一雙來自哈爾德,他在沙盤那頭一動不動地盯著兩位美女下屬。冉妮亞用手指捋著披肩發,然後挑戰似地雙手抱胸;麗達低頭盯著沙盤上的某個地方——其實她什麼都不看。
李德眼睛轉向牆上的掛鐘,已是凌晨3點多了。他打了個呵欠,下令大家休息,明天上午十點繼續。
第27節 冉妮亞的進攻
“解散。”元首再一次說,人們再一次稍稍動彈了一下,最大的動彈是兩個女軍官,她倆走到元首跟前,心情截然不同:冉妮亞心存感激,麗達低聲央求李德收回成命。這裡將帥如雲,怎麼也輪不上她倆顯擺。
“不行。”元首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並督促大家儘快去休憩。
陸軍總司令勃勞希契在搖頭,總參謀長哈爾德在發悶,最可憐的是那些不久前趾高氣揚的集團軍將領們,他們無聲地走向門外,像是忽然被吸乾了鬥志,像是戰死者的屍體伶仃歸鄉。
麗達埋怨冉妮亞:“看把你能的。幹嘛呀?這下好了,他把我倆推到風口Lang尖上了。”
冉妮亞狠狠地瞪她一眼,扭著屁股往外走去。麗達怔忡了一會,跟在後面喊叫:“冉妮亞,怎麼生氣了?別介意,我也沒說什麼。”
冉妮亞猝然回頭,一字一句像是從冰窖裡蹦出來的:“傻子,跟你生氣有什麼用?我跟布林什維克生氣。我要給家父報仇。”
此時正好希姆萊從她身邊經過。他藏在眼鏡後面的小眼睛猛然變大了。
冉妮亞替麗達擦拭臉上的汗珠,柔聲細語地說:“傻妹妹,明天我可對你不客氣了。今晚好好想想怎麼對付我吧。”
麗達笑了:“看來我只有扮演蘇軍了。你不會是把穀子的氣灑到麥子身上吧?”
“說對了。”冉妮亞出人意料地摟抱住麗達,淚水止不住往下流,好像生離死別一樣。周圍的軍官們好生奇怪,李德也愕然:就算兩人真的分別也沒這樣啊。
黎明,李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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